第二卷 救治 第二十一章 冰火刑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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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边野淫目敛收,沉声道“老弟,你说的那玄灵小子……什么那什么来着,究竟在哪?”
铠甲鹞鹰横臂一抬,中指一点“看,匡老哥,架在那‘钢魔血坛’上的正是那玄灵小子那嘉。”
“喔”匡边野顺指望去,阔开步子,飞身向‘钢魔血坛’走去。
钢魔血坛的方形地基由钨钢铸造而成,方坛中央坚固地插着一根连顶血桩,血桩内灌满黑色毒物。血桩外围处(正中央)有一颗红色的金属按钮。
匡边野正对着满头散发、篷头垢面的黄毛小子弯下身子,用一双兴辣辣的血眼觑视着垂首阖眼的如死状一般的那嘉。
“疯比嘀,睡的挺舒坦啊!”大声冷喝道。
铠甲鹞鹰连跨两步,上前朝着那嘉的脸上“叭叭”就是两记耳光,干巴利脆,声音刺耳,震人心府。
“疯比嘀,死到临头的东西,还有心情在这里给老子大睡。”怒吼一声,右手顺势抓起那嘉乱糟糟的蓬发,死紧紧地攥在手中,像要撕扯下来。
“这小子模样看上去还真是俊秀,和我当年年轻的时候倒有几分相像啊。”此话一出,铠甲鹞鹰看着满顶脓包的匡边野差点“噗嗤”出来。
见那嘉毫无醒意,铠甲鹞鹰极不耐烦地猛抬左手“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尖声四响,连打八下。
瞬间,青黑指印如深刻在脸上,劲显血道红印。
正刮第九掌时,那嘉缓缓抬起了头,奋力睁开双眼,朝眼前的匡边野和铠甲鹞鹰凶眼猛瞪。
“插他疯比嘀,还给老子摆架子上脸的。”又是狠狠一刮。
那嘉嘶吼一声“啊——”双睛充满鲜红血丝,满脸暴筋,疯如野兽,全身像僵冰一般,欲动不能。
铠甲鹞鹰掐住那嘉的脖颈,呲牙咧嘴,狰狞可怖般地发狠道“死小子,给老子快快交代,那天珠现在到底在那!”
那嘉凶瞪两眼,而后转为一阵哈哈大笑,笑得竟让铠甲鹞鹰心里发怵起来。”
“快给老子说,不然的话……”
“我说,我说。”那嘉插言接道,狞笑一绽,翻着白眼引逗似地继续说道“来,你探过耳朵来,我就把天珠的下落告诉你,如何?”
铠甲鹞鹰奸笑一放,立马上前“算你识相,快说。”渐渐转身侧背。
正当他兴冲冲地转身之际,那嘉大吐一口浓沫,唾在了铠甲鹞鹰的右脸上,咬牙说道“现在你应该知道了吧,天珠就在你的逼脸上。”
“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匡边野发出阵阵狂笑。
铠甲鹞鹰迅速抬起未修化完全的短臂,用尖指提起油腻腻的袖口愤力一擦,接着迅速转身,拿起旁侧方形热炉内正烘烤着的一把炽红铁器,怒骂道“不识趣相的疯比货,老子今天废了你,疯里个比嘀。。。。。。”不断咧骂着,举起炽热滚滚的铁器头就要往那嘉的下半身烧去。
“慢着,老弟。”匡边野怒斥一声。
“匡老哥,您都看见了,这死小子是成心的,死了心的不说呀。”滚滚的铁器头快要贴近那嘉的裤裆。
“我让你慢着,是不是没听见我说的话。”匡边野叱斥冷喝,快声截住铠甲鹞鹰这一绝阴的损招(举动)。
匡边野横手夺下铠甲鹞鹰手中滚烫烫的鲜红铁器,突发‘化气掌’,“嗵”的一声,直插热炉深焰之中,火星迸溅,火花窜飞。
接着,匡边野拍了拍手,睥睨了铠甲鹞鹰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对那嘉温和地说道“小兄弟呀,请受匡大哥一拜。”说着缓俯身子,弯腰一鞠,“刚才是我的手下有眼无识,若有冒犯,得罪之处,尽请这位小兄弟多多谅解。”
一脸愤相的那嘉看到谦卑的匡边野,怒气一下子就消了许多。他真的以为匡边野是心怀深深的歉意,认为匡边野可能是抓错了人,之前可能没有看清,现在经过几次对话或者是从某处细节中发现他们所要抓得那个人并不是我,嘿嘿,想着,那嘉阴霾的心空渐次放睛了一些。
他对着满脸笑得极不自然的匡边野,回嗤一笑。心想“他人对我笑,我还其人敬;他人对我敬,我还其人行;他人若横对,我还一口呸;他人若鬼怀,我便耍弄鬼;他人欺若甚,我便打一顿。”
匡边野一看那嘉在此情况之下,竟还能处变不惊,以笑回应,便觉这小子颇有几分过人胆色。于是当场下令,让铠甲鹞鹰将禁锢着那嘉身子的黑色铸光链迅速卸开。
铠甲鹞鹰佯装着一脸乖戾之样,连连俯身回应“是,是匡老哥,这就去刑。”
只见铠甲鹞鹰秘念魔语,短指间妖法之气顿闪急绕,突地一个猛掌,便将桎梏在那嘉身上的黑色铸光链一通击断。断链重砸在“钢魔血坛”的坛面上,尖声重响。
顷刻间,坛面上的黑色断链化为缓缓蠕动的黑色豸虫,豸虫长排一列,围转着血桩,如嗜血蚂蚁一般,纷纷破壁而入。
那嘉观着此景头皮发麻,心器内直灌凉气,他一个跃步,赶紧远离了那根冰凉的血桩,不屑一顾地朝铠甲鹞鹰冷哼一声。对身前百丈之高的匡边野恭言相敬“多谢这位仁兄正义之举,世上还是好人多啊。之前那几巴掌兄弟我就不计较了,就当被狗咬了!”趁机瞟了一眼铠甲鹞鹰,接着大大咧咧地说道“这位大哥,小弟今日身上没带什么贵重之物,但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小弟还是懂的。等日后如遇机缘,我定会重谢这位大哥你的。”
铠甲鹞鹰看看一脸英气,颇为得意的那嘉,接着又看看面慈色温的匡边野,尖嘴一扩,勾眼呆瞪,模棱两可起来。
那嘉越说越上劲,两手一拱,俯身一揖,放声道“这肯定是你们搞错了,我就说嘛,像我这样风流潇洒,为人正派的壮心之土,怎么会与人结仇呢?第一,我不是仙道上混饭吃的,第二,我更不知道那什么鬼玩意天珠是什么,我就想绝对是你们弄错了!果不其然,嘻嘻嘻嘻……”
“都是老哥手下办事不周,得罪之处,还请这位小兄弟多多海涵、谅解。”匡边野强作一番谦言之歉。
那嘉圆袖一挥,激声放道“唉,这位老哥,我不是说了吗,刚才的事已经翻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难道狗咬了我,我还能再去咬狗一口吗!”伺机斜瞟一眼铠甲鹞鹰。
铠甲鹞鹰此时愤眼怒鼻,一顿狠瞪。
那嘉两手紧扣,又是一个俯身,拜言道“今日能与这位大哥相遇相识,此乃缘分三定啊。”
“是啊,是啊,实属缘分呐。”匡边野接言附和着,眼眸中闪出一束意淫之光。
“那好,今日我就不久留了,大哥,我们就此告别吧!小弟先行一步,来日长见。”说着便挺起胸膛,向后捋了捋垂披的疏发,大摇大摆地朝外昂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