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救治 第十二章 苏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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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嘉走远,金凤领主轻运盛气,一气掌将房门紧关闭阖。
上官婉娟声疲力竭地说道“师母,都怪娟儿办事不利……”
“傻娟儿,你快躺下,别动了伤气。”在金凤领主的扶助之下,缓缓地将上官婉娟横放在了卧床之上,掖好被角。
上官婉娟楚楚动人,清莹晶闪的眸子射向金凤领主,轻声道“师母,让您为娟儿担忧了。”
“真是个傻姑娘,说这样见外的话,什么担忧不担忧的,你和嘉儿都一样,都是我的好徒儿,你们当中任其一个有事,师母都会放心不下的。”金凤领主语气深长地说道。
上官婉娟听完此话,两眼如汪泉一般,汩汩波流,热泪涌眶。
金凤领主提起束带处随挂的四方形绒绸纱巾,为上官婉娟轻轻擦去脸颊及眼角边的盈盈珠泪。
揩擦完后,金凤领主慢慢握住上官婉娟的柔纤细手,血液在两手相握之际,一体相承,身脉通连,如汩汩静流的暖流舒身热心,暖流像无微不至的关怀心语,流回各自的内心深处。
此刻,上官婉娟满心感动,温暖如春,两颗碧柔秀莹的眼珠直朝金凤领主两鬓白发上瞅去。
金凤领主突然提起上官婉娟的手,紧贴在自己白皙润亮的脸上,微笑以对。
金凤领主顿了片刻,清眉一聚,放声道“娟儿,你现在骨体非常虚弱,恐怕这次要养息数日之多。”
“师母,我到底……”
“你这次气毒攻心,情况相当危急,若不是有好心人出手相助,恐怕情况比想象的会更糟一些。”
“师母说的好心人是哪一位呢?娟儿认得吗?”上婉娟显得有些激动。
金凤领主轻抚着上官婉娟精灵般的细手,安慰地说道“是昆庚域一位仙医名老所医治。”
“仙医?那位仙医?名叫什么?那昆庚域在哪儿?离本府远吗?”
“他叫孤且直,离此地隔有几万里远。”金凤领主想要问些什么,但却欲言而止,继续深迷地微笑着。
上婉娟身体突地颤抖起来,双目空望着某个有影像的地方,瞪眼咬唇,愤声说道“这都是那奸诈小人铠甲鹞鹰所为,等我把伤神调息养好,便去找那狗贼算账去。”说着便一怒起身。
“娟儿,娟儿,快快躺下,现在这种情况,不易激怒,安心养息便是。其实,师母我早猜测出,只是我不敢妄加断定,但令我想不明白的就是仙界中包括整个妖冥界,也从来没有一个人会此绝奇玄妙的毒气深功,可依铠甲鹞鹰那修级道行,并不能再短时间内练化的奇速之快。”金凤领主有些匪夷所思。
“师母,那你的意思是说,那奸人铠甲鹞鹰所练得冰气玄掌,并不是他自己所创(修为)。”上官婉娟眼睛突然豁亮,闪着怪异之光。
金凤领主深眸冷射,严声道“是的,他不可能有所修为,如此强大的冰玄气掌,绝非千年之修欲则达。”
“那就是说,按照奸贼铠甲鹞鹰的道行,并不能承载起那深如洪流的巨气之功。”上官婉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错,你理解得很对,师母也是这样想的。”金凤领主肯定地说道。
“那师母,娟儿我就不明白了,既然那铠甲鹞鹰所非承气之载者,可为何他还能运发出如此强劲的功力呢?”上官婉娟急想知道金凤领主心里面的那个答案。
“是啊,师母也在想啊,像铠甲鹞鹰那样道行级别低略的妖人,怎能修出如此高深的玄妙深功。”金凤领主思绪万千地说道。
上婉娟眼珠忽转,用力冥想,澄清荡涤的思绪后,揣测地说道“难道她偷窃了某位高仙的秘笈之法,或许是盗用了圣仙们的气仙之秘。像这样生性奸诈,唯利是图的狗贼肯定是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才修得了那冰玄气掌。在岗湖山,是我太轻敌,小看他了。”
“不光是你小看他了,就连师母也是。自从他上次来圣府窥探嘉儿的消息到现在还不足一月之时,竟然能有如此突飞猛冲的功力,这可真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啊。”金凤领主凝眸定睛,反复思索着。
“师母,就是我刚才说得,那狗贼肯定是偷窃,盗用了圣仙们辛苦研钻出来的独门气学。”上官婉娟果断地说道。
金凤领主看了看直放定光的上官婉娟,然后微微地摇了摇头,缓缓言道“娟儿,你所分析得都不大可能,因为那铠甲鹞鹰还不至于高深到如此佳境,想从圣仙们那里得到独家仙学更是难上加难(难于上仙天)。铠甲鹞鹰只是学得了一些皮毛之功,而那冰玄气掌也只是深功之学里面的某一小部分。”
上官婉娟听着金凤领主的推断,豁然明朗,但却又不是十分地清晰。
上官婉娟不加思索地问道“师母,按此来说,那狗贼肯定是自得了一门学派。”
“嗯,不错。”
“那死狗贼可真幸运。”
“我看事情并没有咱们想象的那样简单。”金凤领主不断揣摩着。
“喔,难道还有别的隐情吗?师母。”
“是的。”
“是什么呢?师母。”
“那铠甲鹞鹰的背后肯定还有一个人。”
“一个人?师母,你的意思是。。。。。。”
“不错,就是隐藏着一个域外高手,那高手深藏不露。潜伏其后。”金凤领主大胆地推断。眼中露出锋利之光。
上官婉娟凝神看了一眼,反复回想着金凤领主刚才所说的话,不断地扪声自问“到底隐藏在狗贼(铠甲鹞鹰)背后的那个高手是谁?”
“高手?屁屁嘀,他们口中,到底说的那个高手是谁?”那嘉右手端着圆形瓷盅,背门紧贴、静静侧听,两眼斜上而视。
“咦,奇怪了,怎么声音越来越小呢?不行,我得再往前一些,便听清言。”随即两腿缓缓齐降,蜷蹲起身子,右臂直打,稳端瓷盅,形如横直壶把,用力绷紧起耳弦,向内屏息探听。
那嘉隐隐听到散碎的几句“师母……是那该死的奸人……在岗湖山……”他觉不快,便空蹬起右脚、欲将整个身子贴在门面上。
紧接着,屋内又传来几句“……应该不假,的确是那个狗贼所为……”
“狗贼,娟儿口中到底说的那个狗贼是谁呢?娟儿左一个狗贼,又一个狗贼叫着,极大可能她口中所说的那个狗贼便是打伤娟儿的那个狗贼。对,肯定没错,我得仔细听听那狗贼到底是谁?”
听得正入神时,他左脚脚尖竟慢慢踮起,忽地,左脚悬空,顿失平衡,蜷卧身躯如一铁块猛地向右重倾,“哐铛”一声,撞开了房门。白色瓷盅如气袋爆裂,“啪啦”一声,碎在门外,碎片四散,瓷沫飞花,热水迸溅。
金凤领主同上官婉娟同时朝敞门处盯眼看去,只见那嘉低垂着头,半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嘉眼白上翻,偷偷朝她们扫去。视线忽遇,那嘉竟桃红晕颊。
那嘉笑嘻嘻地从地上慢慢立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一脸无所谓样,壮着气说道“噢,你们接着聊,我没事,没事,我只是看看这房门结实不结实。嘻嘻嘻嘻。。。。。。”抓起门拴,人迅速朝外走,一个紧转身,门“砰”地又被紧紧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