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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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是刘彻。
我刚睁开眼时并没有哭,漆黑发亮的眼睛里蕴着冷锐评估的光芒。母妃王娡和我对视了良久,她叹了口气:“我是你母妃。”很久之后,我才明白她当时到底下了怎样的决心。很快,我闭上了眼睛,婴儿总是嗜睡的。
再次睁开眼睛时,我见到了我此生的父亲,汉景帝刘启。他正和母妃说着话,我在他的怀抱里只能看到他的略微削瘦的下颚,他的心跳规律有力,安定舒适的让我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睛。等到我回过神时,我看到他饶有兴味的眼光,倒影在他眼底的我是个显得有趣柔弱的小东西。他的目光并不像是在看儿子,反而只像是在评价一件物器。表面上漆着柔和温暖的光,骨子里却充满了冷漠疏离。我盯着他的眼睛,抬起幼嫩柔软的小手,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沿着他的额角下颚慢慢抚下,最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睛,又一次沉睡了过去。
在意识将要淹没时,我感到他把头埋在我细嫩的脖颈处,低低笑了起来,胸腔也发出沉闷的笑声,抖得很厉害。我不由的想要动一下,但那个怀抱太紧,而我的力量小的可以忽略不计,根本一点用也没有,睡意很快将我带走。
我不知道就是我那一眼让我的生命得以延续,刘启笑着对我的母妃说:“倒是个有趣的孩子。”清俊的脸上有着柔和的微笑,嘴角含着三分温柔,三分闲适,三分优雅,还有一分冷意。“希望今后平平安安,健康长大,父王可是很期待呢!”虽然说着柔软的话语,却因低着头逗弄着睡着的婴儿看不清说话人的眼神。
王夫人压下心底的惊惧,端庄的笑了,敛下的眉眼里有着说不清的柔顺顺从,温柔缱绻。看到妃子这样的姿态,刘启将婴儿交给乳娘,携了王夫人入了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