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章 玉锁河蹊跷决口 江智沅微服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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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听见御花园外有人大喊:“洛州玉锁河大堤决口!洛州玉锁河大堤决口!洛州玉锁河大堤决口……”
“什么?!洛州玉锁河大堤决口了!!!!”议政厅之上,江忠烈听到这个消息眉头狠狠地一皱,立刻起身,还未等走出议政厅,就看见江煜鸣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脸上是少见的严肃神情,身后还跟着思义王薛燃。
“臣江忠烈参见皇上!”
“现在还讲这些虚礼做什么!”江煜鸣坐在红木椅上,眉头紧锁,右手无意识的敲击着扶手,“玉锁河决口的原因?”
“回皇上,大堤决口的原因尚不清楚,但在臣看来,此刻皇上您应该先上朝,召集群臣商议此事。”
“上朝——皇上驾到——!”
“吾皇……”
“朕今天不跟你们讲这些虚礼!你们只要告诉朕!现在应该怎么办!”江煜鸣怒气冲冲的走出来一屁股往龙椅上一坐。众臣那一句“吾皇万岁”便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回禀皇上,臣以为,”户部尚书周御奇慢慢的说,“大堤决口之事,先不可追究何人的责任,应当先开仓放粮赈济灾民才是。待到安抚了灾民再查清此事也不迟。”
“回禀皇上,臣认为周大人所言极是,”御史赵文宇复议道,“当务之急应该先开仓放粮、抢修河堤。待事情平息再调查原因。”“那么众卿认为呢?”
“回禀皇上,臣等并无异议——!”
“好!开仓放粮、修补河堤一事着议政王协同户部全权办理,定不能耽搁此事!”
“臣遵旨。”
九月十九,朝廷派出了三队粮队,快马加鞭的向五百里外的洛州前进。另有一队工匠也迅速赶往洛州抢修河堤。
“孝全叔叔,这次的河堤决口,你怎么看?”御花园里,江煜鸣和四议政王之一的江孝全坐在乘凉的亭子中,江煜鸣深深地叹了口气,面色凝重的开口。
“皇上,臣与皇上现在是君臣之别,皇上如此称呼臣,实在是……”
“好了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朕不在乎这些虚礼,有什么你就说吧。”
“是,五日前,皇上您派去了一队工匠去抢修河堤,两日前,臣接到抢修河堤的工匠的五百里加急书信,玉锁河一部分未塌方的河堤上,全部都是蜂孔,工匠在信中还说,这样的蜂孔……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江孝全揉了揉额头,面色凝重的开口。“什么?!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究竟怎么回事?”江煜鸣“霍”的一声站起身,拳头“砰”的砸到了亭子的柱子上。
“皇上息怒,工匠在信中说,凿穿河堤的不是普通人,而且就河堤的断层来看,凿穿河堤的这些人必定十分了解这个河堤承重的地方,用细长的凿子凿出蜂孔,神不知鬼不觉,而且,凿穿河堤的这群人非比寻常。因此,臣推断,做这种事情的必然不是一般人,此人非富即贵,很有可能手中掌握着重权……”
“孝全叔叔,这件事情朕现在是全部交给朕的四位议政王了,现在分明是有人要置朕于不利之地,请你们尽快查出真相。”江煜鸣站起身走出凉亭,“朕累了……”
“臣恭送皇上!”
“燕儿,你说,究竟是谁想要加害与朕呢?”江煜鸣斜倚在榻上,微微眯着眼,幽幽的吐出一句话来。
“皇上您日理万机,您的金口一张,就有多少人乌纱不保,家破人亡。所以,是何人想要加害皇上您,小女子不敢妄下猜测,因为……小女子的一句话,就有可能成为砍头的利刃。所以,皇上您不如先放宽心,听上一曲。”南宫燕不卑不亢的回答,羊脂玉一样的手指拨着琴弦。
“你这丫头还真是牙尖嘴利,罢了,朕不怪你,况且你说的也是事实,”江煜鸣抬头看看大殿那雕梁画栋的华丽房顶,“皇位,就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利刃啊……”
此时,议政厅上,江孝全和江忠烈已是火冒三丈,“你说,你这个哥哥怎么当的,智沅说走就走,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江忠烈指着儿子骂道。江孝全上前说道;“此时也不能全怪枫侄儿,智沅生性顽劣。等我们办完赈灾的大事,回来再找那个不肖子算账。”正说着,就听到外面有人奏报,“望溪县县令求见。”江孝全和江忠烈对视一眼,很是奇怪,一个小小的县令没有吏部的公文,怎么敢擅自进京,而且不去吏部而直接来议政厅,就凭这一点他就有擅离职守的罪名。而在一旁的江枫心中反复琢磨着“望溪县”这个名字。突然心中一亮。“父亲、叔叔,这人可能和智沅兄弟的行踪有关。前番我们打猎遇险就是在望溪县附近,这次智沅兄弟也是去那里寻访那个高人的。”
江孝全听罢,摆了摆手示意让那人进来。过了一会,只见一个人约莫四十几岁年纪着县令官服,拜倒在地。说道:“下官望溪县县令陆汉德见过三位王爷。”
“陆县令,你可知罪。”江孝全厉声说道。
“下官知罪,下官未经吏部传讯,就擅自进京。实属大罪。只是下官此次进京是为了报信,事关重大,所以亲自前来。”
“哦?你说来听听,说的有理。不但无罪,还会重赏与你。”
“三位王爷,请看看这个物件。”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布包,打开里面是一个白玉龙纹挂佩。
“你怎么会有这件东西。”江孝全心头一惊。
“回王爷的话,两日前,有一位面容清秀的公子爷和一个黑胖的大汉到我的府衙,那公子爷向下官出示了朝廷所发的官凭。下官才知这位公子爷是议政王。少王爷把这玉佩交给我,让我告诉诸位王爷,河堤决口,恐怕另有原因。他要去洛州玉锁河地发查探一番。”
“陆县令,你报信有功,来啊,给陆县令二十两纹银。回去后你要守口如瓶。少王爷微服出巡的事不可泄露。退下吧。”江孝全说道。
“下官明白。”说罢,退出大厅。
江忠烈看了看江孝全笑道:“看来智沅侄儿长大了,可以去分担一些事了。”
江孝全凝神沉思,他心中只是想自己是否可以归隐了。
而在前往洛州的官道上,两匹快马疾驰而过。马上端坐的正是江智沅和萧震。
“兄弟,不对,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改口叫你江王爷了。”
江智沅回过头来说道:“萧兄,是不是埋怨我隐瞒身份,其实我也是情非得已。如果萧兄知道我的身份,如何能与我说那么多对时局的见解。这些见解足以令为官者深思啊。不过,这次请萧兄与我一起出巡,只是想请萧兄做个见证,看看我等为官之人是否能给百姓做主。”
“哈哈。。。。。。。”萧震大笑道:“既然如此,兄弟不是王爷,只是和我一样的山野村夫。也罢,此行吉凶未卜,我既然吃兄弟送来的好吃的,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那就陪兄弟查个究竟。
“哈哈。。。。。。。。萧兄果然直爽。”伴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两匹快马消失在夕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