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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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上前检查猴子们的尸体,无一例外,全是被吸尽修行致死,和四千年前积雷山小妖们死因相同,孙悟空别有深意的撇了一眼王一,王一被看得莫名其妙。
自己不在花果山的时候王一也身在天庭,没离开自己的视线,花果山出这么大的事牛魔王却不知所踪,估计也是遇到什么事了,要先找到牛魔王才好。孙悟空收拾了满山的猴子后便去往积雷山寻找牛魔王,不出所料,积雷山的看门妖说他家大王自从去了花果山就没回来过。
两人兜兜转转来到翠云山芭蕉洞,好不容易敲开了洞门,还没开口问什么,就被铁扇公主一芭蕉扇并伴随着“如果见到那牛替我传个话,以后永远不要再回来了”,给扇出了洞外。
两人呼啦啦往地上一座一筹莫展,王一突然灵光一现,拉起孙悟空又朝积雷山飞过去。
“扁……阿……一,为何去积雷山?”孙悟空第一次叫这个“好听的”名字,还是有些小小的别扭。
“呵呵,男人嘛,总喜欢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王一一脸高深莫测,贼兮兮地笑。
“什么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大哥可不是这等浅薄之妖!”
“走吧,去看看就知如何了。”
到了积雷山王一却迷茫了,他要去哪里寻找一只叫玉面公主的狐狸呢?孙悟空直接伸脚一跺地,一阵青烟过后,一个白胡子老头出现在他俩面前。
“大圣,何事吩咐小仙?”老头恭恭敬敬地作揖道。
“有何要问的你赶紧问吧。”孙悟空示意王一。
“仙人,此山是否有一只唤做玉面公主的狐狸?”王一问道。
“嗯,确有其妖。”
“仙人可否告知,她住在何方?”
“积雷后山仙灵洞。”
“多谢仙人。”
两人又到后山寻找仙灵洞,找了半天才在一个长满茅草显得破败不堪的地方发现了无比扭曲的“仙灵洞”三字。孙悟空上前一顿猛敲洞门,半天,没反应。刚要拿出金箍棒砸门的时候,洞门“吱呀”一声,笨重地开了一条小缝,一个长相颇为娇弱柔媚的女人探出了头,看见孙悟空的那刹,吓得一哆嗦赶紧又要闭上洞门,她哪里有孙悟空快,孙悟空见她这副模样本体又是狐狸想来就是王一说的玉面公主,猜出这女人有猫腻,立马上前堵住门缝,单手一推,女人被推得踉仓,差点没站稳。孙悟空用金箍棒抵住女人的腰,厉声道:
“带我们去见牛魔王!”
“什么……什么牛魔王?”女人被吓得说话都颤抖起来,泪眼婆娑。
“你说什么牛魔王!是不是要吃本大圣一棒才会想起来!”孙悟空有些愤怒。
王一看不下去,对孙悟空说:“悟空啊,好歹是个女人,怜香惜玉些……”
“大哥估计就是被她这副狐狸精的模样给骗了!”孙悟空冷笑,“上仙不会也开始心疼起这小妖精了吧?”
“怎么会?!悟空,你继续……”王一赶忙摆手。
“玉面,来者何人?”一个清秀的男声从洞里传来,听得王一一身清风送爽,不一会儿,便走出来一个身穿青衫身材高瘦的男人。
“此乃蛇妖。”孙悟空在王一耳边小声道,热气吹得王一浑身发痒。这蛇妖怎么带着一股牛气?
“他与你是何关系?”王一小声问玉面公主。
“他……他……是小女子的夫君。”玉面公主小脸一红,小声道。
“前面蛇妖,你与玉面公主是何关系?”王一又大声对青蛇妖问道。
“我们……我们只是朋友关系。”青蛇妖在看清孙悟空后,心里发虚,没听清玉面公主之前的话。王一听见他这么回答,嘴角直抽搐:你以为你是明星啊!
“你……”谎言当面被戳穿,玉面公主心下一凉,蛇果然都是冷血动物,枉自己这般对他,为了他和牛魔王作对。
“这两只小妖,只需留下一只给我们带路去寻牛魔王,剩下那只,随你处置。”王一故意看着玉面对孙悟空奸笑道。
玉面听闻,“噗通”一声跪下道:
“大圣饶命,我带大圣去见牛魔王就是。”
“如此最好不过!”
孙悟空见到那条猥琐的青蛇,早就想一棒了事,现下得此良机,真是亢奋不已,提起金箍棒朝青蛇当头一棒,青蛇自知不是孙悟空对手,堪堪避过这一棒以后也“噗通”一声跪下,猛磕头道:
“大圣饶命,大圣饶命,大圣我不该吸花果山猴妖的修行,我也不该吸积雷山小妖们的修行还嫁祸给大圣,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大圣开恩饶我一命!”青蛇被吓懵了,慌不择言起来,玉面公主听了他的话,气得直想掐死他,多少年前的事情,现在竟被吓得全抖出来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孙悟空听见青蛇的话,刚要出手的第二棒硬生生收回来。
“我不该让玉面骗走牛魔王趁机吸取花果山猴妖的修行……”
“后面那句!”
“我不该……”青蛇此时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直想甩自己几个耳光,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继续道,“我不该吸取积雷山小妖的修行还嫁祸给大圣。”
“你何时干的这等事?!”
“四千年前。啊!大圣,当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神仙,背了黑锅,您看,大圣您也没和牛魔王闹翻没有任何损失,大圣,您放过我吧。”
没有损失?!损失大了去!孙悟空怒吼:
“到底如何?你给我仔细说来!”
“是……是……大圣,四千年前,我不过是一只修炼千年的小蛇妖,一日不慎被一个小道士所伤,为了治伤,我不得不寻找灵力比我弱的小妖,吸取他们的修行。那日恰巧牛魔王被一个神仙叫去搭救大圣,我便趁牛魔王不在积雷山时将积雷山小妖们收了,随后害怕牛魔王怪罪,便指使玉面公主在魔王面前散布大圣的流言……”
“打得好主意!我若和牛魔王斗起来你好落得一个渔翁得利!小小蛇妖,胆子忒大!”
“大圣,我知错了!后来有个神仙不知为何愿意背了这黑锅,我也就不做任何打算了!大圣,我该说的都说了,您放过我吧!”
“你可知后来那神仙发生何事?”孙悟空若有所思地看着王一问青蛇道。
“后来的事情,具体我也不知,只是听说那个神仙还替大圣挡了天劫。”
“胡说!本大圣何来天劫!”孙悟空听青蛇说得越来越心惊,连任何妖精之流都有天劫的常识都拿来反驳。
“是……是……大圣,我胡说,大圣现在可否放我离开?”
“放你离开?想得挺美!跟我去和牛魔王说个清楚,积雷山小妖都是你害的!”
孙悟空拎起地上青蛇的衣领,青蛇哧溜一下变成蛇形,缠住孙悟空手腕,青蛇心想这下是躲不掉了。
一人一猴一狐一蛇向洞内走去,没走几步便看见牛魔王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气息奄奄。
“大哥?你这是……”
“贤弟,你可来了,我没事。扶我起来。”
“大哥,你被这小蛇妖吸了修行?”
“嗯,是我自己不慎。”
“大哥,蛇妖我带来了,他还要交代四年年前的旧事。听凭你发落。”
“旧事?”
“正是,青蛇,你自己说!”孙悟空说罢将手腕上的青蛇扔到地上。
青蛇变回人形,瑟瑟发抖。这些话他可以对孙悟空说,可对着牛魔王他就说不出来了。孙悟空又是一声吼,青蛇迫于孙悟空的压力,只好吞吞吐吐的交代了,牛魔王听得本来苍白的脸色越发没有血色,眼睛里似有什么要流出来,待到青蛇讲完,牛魔王轻闭了下眼睛,睁开时已恢复正常,对孙悟空道:
“贤弟,花果山猴子都是我做大哥的没照顾好,听信谗言,没等贤弟回来就离开花果山,贤弟,大哥给你赔不是!”
“大哥,别这么说,都是这小蛇妖奸诈无比!大哥,这青蛇妖也害了你不少积雷山小妖,还有这只狐狸,都送给你处置吧。大哥,送你一句劝,女人如祸水,小心为妙。”
孙悟空一手抓住玉面公主一手捞起青蛇,王一搀扶住牛魔王,一行人离开仙灵洞回到摩云洞,孙悟空因为急切某些事情的答案,不肯多做停留便带王一离开了。
牛魔王待在洞里看着玉面狐狸和青蛇道:
“玉面,你走吧,不要再为祸人间,否则我绝不轻饶你。”
“谢魔王不杀之恩。”
玉面公主拾掇拾掇衣服,提着裙子小跑着离开了。剩下青蛇和牛魔王大眼瞪小眼,洞内气氛透着一股绝望。青蛇受不了这死一般的气氛,先开口:
“牛魔王,你替你的手下报仇吧,要杀要剐随你一句话,你不要给老子摆着副要死不死的脸,老子看着难受!”在孙悟空面前低声下气的青蛇此时完全换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本来一张猥琐的脸此时看着颇觉俊逸。
“逸之,你也走吧,我定不会再去烦你。你也不要让我见到,否则,”牛魔王似乎用了很大力气,闭上眼睛继续道,“否则,我见你一次杀你一次。”
“你……”青蛇紧咬下唇,忍住眼睛里的泪水,“哼,今天你放过我,以后就休想再抓住我!”说罢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摩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