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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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胖子,下午受了顿羞辱,回去就去庾信那儿告状去了。
这庾信本来就不待见这胖子,因为这胖子是庾信娘本家的一个亲戚的儿子,那亲戚年轻的时候对庾信娘有恩,见庾信飞黄腾达了便想让庾信在军中给他儿子安排个职位,庾信本不同意,但耐不住他娘的哭闹,便随便给那胖子安排了个小统领的职位,但小统领只是个小官儿,那亲戚想给他儿子谋个更高的有实权的位置,庾信坚决回绝了,没想到庾信她娘绝食威胁,庾信拗不过,便将胖子的职位提到了统军,但不给他实权。庾信军中的兵将都知道那胖子是个饭桶,也都不买他的帐。
今日听他一说庾信对这胖子更加厌恶,平日里他仗着自己是他亲戚在外面胡说八道,今日还被人这么羞辱,简直丢尽了庾家军的脸面。
但那胖子添油加醋地把夜澜说庾信的话说了,这庾信也是个性子极傲的人,听到别人说他是个猪头不经有些生气,这君耀谁不知道他庾信是个年轻有为的将领,这人竟然这么说他,庾信不禁想看看是什么人这么狂妄,便领着几个小将领跟着胖子去了。
走到门口庾信一见澜荷馆的招牌便心生厌恶,瞥了一眼身旁带路的胖子,那胖子一见这眼神就有些怕了,庾信最厌恶的就是娼馆妓院,自己犯了军规不说还……但来都来了,总不能做缩头乌龟让门里人笑话,胖子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
门口小厮远远看着胖子来了便急匆匆地去给夜澜报信儿去了。
管大堂的忠伯也是个有眼力的主,一看庾信就知道那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便使了个眼色让小厮去泡几杯上好的茶水上来,啊恭敬地迎上去道:“几位爷有什么事?”
胖子扬起他那颗肥头,瞥了一眼忠伯道:“去让你们老板出来给军爷我跪地认错,大爷我饶他不死!”
庾信眉头一皱道:“去把你们老板叫出来吧。”
胖子见庾信脸上淡淡的不悦,心里一激灵,得意忘形了。
忠伯没管那胖子,朝庾信行了一礼道:“爷您稍等,坐会儿喝杯茶。”
说完让人抬上几张凳子安置好便退下了。
再说后院,夜澜收拾好不慌不忙地往前院走,心道:等死你们。
胖子见夜澜半天不出来有些急,一拍桌子站起来:“娘的!怎么还不出来,”,说完见庾信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又接着道,“别是怕了吧?!哈哈哈!”说着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感觉嘴里掉进了东西,一咂嘴又没什么,便坐下了。
庾信心里也有些不满,平日谁不是对他礼让三分,谁敢让他等那么久?因此就由着胖子。
胖子刚坐下夜澜就来了,胖子一见夜澜一拍桌子就要说话,结果“啊”了半天也没“啊”出个字来,原来刚夜澜就来了,见胖子得意洋洋的样子不顺眼,就朝他嘴里扔了颗哑药。
那胖子捂着脖子“哎哎”直叫,夜澜笑嘻嘻地走到庾信面前道:“这位爷莫非就是这野猪的主子?”
庾信见夜澜这样侮辱自己很生气:“你这人怎么这么无礼?
夜澜不可置否,端起一旁他们都没动过的茶水喝了一口道:“我听人说庾信庾大将军乃是一员将才,性子极傲,且洁身自好,从不踏足烟花之地,今日竟破例为了手下一个饭桶到我这澜荷馆来,夜某不是眼花了吧?”
夜澜虽然平时没什么正行,但关键时刻还是懂得这基本的客套话的,虽然这些话听起来十分难听。
庾信一时语塞,盯着夜澜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既然知道还那么嚣张,找死!”倒是庾信身旁一个小将忍不住道。庾信是他们心中的神,怎么能容人如此侮辱,更何况侮辱他的人还是他们最不屑的小倌馆的老板。
“哎哟!我好怕怕哟!”夜澜捂住心口,缩着脖子满脸戏谑。
“你……”
那人还想说什么,却见庾信挥了挥手,便止住话。只是脸上还是带着愤愤不平的表情。
庾信细细地打量着夜澜,就见眼前的人穿了一身紫色的短褂,只到肚脐,上面绣着牡丹,短褂里面是一件鹅黄色的纱衣,下面是同款阔腿裤,这大概是夜澜最正常的一件衣服了,可在庾信眼里还是不伦不类的。
“是我的手下失礼了,老板可否替庾威的毒解了?”
瞥了眼庾信,见他脸色有些难看,但语气还算客气,夜澜便拿出解药给那胖子解了。
那胖子刚一解毒就要嚷嚷,让庾信一瞪,便悻悻地不再说话,呆在一边。
“我听说夜老板今天公然辱骂庾信,可有此事?”庾信盯着夜澜,脸色一沉,“我庾信虽不是什么名流千古的名将,但好歹也是这君耀的一等大将,夜老板这样辱骂我是否太失礼了。”
“呵呵”夜澜哼哼了两声,一脸瞧不起的样子,“夜某今天骂的可不是君耀大名鼎鼎的庾信庾大将军。”
“你放屁!你今天下去还说我表哥是饭桶呢!现在又想抵赖。”那胖子见夜澜不承认有些急了。
“哦,我就说京畿营里怎么会有这种满脑场飞的废物呢,原来是庾将军的亲戚,失敬失敬。”说着夜澜双手抱拳向那胖子鞠了一躬。
这话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在挖苦庾信任人唯亲呢,庾信听完脸色更难看了,偏偏那胖子还洋洋得意道:“算你识相,赶紧给爷陪个不是,要不然爷可不饶你。”
“闭嘴!”庾信狠狠道。
“庾将军莫不是替你表弟出头来了?”夜澜满脸讽刺讥笑,弄得庾信脸红一阵白一阵。
“你别太过分!这胖子是饭桶跟我们庾将军有什么关系!你竟敢这样侮辱当朝大将。”庾信身旁的将官也觉得脸上无光,但碍于面子便分辩道。
“怎么,庾将军想用你的权力来塞住我的嘴吗?”夜澜转脸看向左边的门,皱着眉头使眼色。虽然夜澜能羞辱他,但如果庾信一气之下毁了他的店可就不划算了,为了这么个小角色暴露自己的实力太不明智,于是夜澜只有让门后的君案赶紧出来。“那可得问问有些人同意不同意了。”
夜澜说完庾信就见门后走出一人,那人一身黑,脸如刀刻,一双眼睛透露着毫不掩饰的杀气---------正是君案。
庾信没想到君案居然会出现一时有点懵了,反应过来便立刻跪倒在地直呼“万岁。”,那胖子和众将官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庾信呵斥:“见到陛下还不跪下!”
胖子听说这人是皇上,吓得腿一软便跪倒在地。
“庾信,是朕给你的权力太大太多了么?以致你竟然敢背着我往京畿营里安排如此废物!”君案冷着一张脸道。
“皇上,臣不敢。”庾信有些悔不当初,这君案可是死神一样的人物,他明显动了怒气了。
“那你说说你这表弟是怎么进的我京畿营,嗯?”
“臣……”庾信支支吾吾。
“皇上,这不怪庾将军,都是这胖子他爹仗着对庾将军有恩就想把这胖子安排进军营,庾将军本来是不同意的,可庾老妇人她……”庾信身旁的将官急急解释道,但还没说完就让庾信打断。
“闭嘴!皇上,是臣的罪,臣甘愿受罚。”
“哦?那你说朕该怎么罚你?”君案道。
“这……”
“去刑司领四十军棍,罚奉三年,降为统军,暂时统管京畿军。至于你这表弟,我不想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个人存在,包括你那亲戚在内。滚!”
“皇上饶命啊!皇上!!”那胖子一听君案要处死他吓得尿了裤子,冲上去一个劲儿地扒君案的裤腿,被君案一脚踢开后倒在地上吓晕过去。
“是。”
“还有,我暂时会呆在澜荷馆,不要声张。”
庾信领了旨便去刑司领罚,被打得皮开肉绽地抬回家,吓得庾老夫人差点晕死过去,心里后悔不该威胁儿子让他受这样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