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 庙堂篇  第一百零八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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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如墨昏倒在司寂言的怀中,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对他语笑嫣然,那个对他关心备至,那个对他满怀爱意的司韵然,竟然会就这么没了。
    他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即使阮如墨对她并不是爱情,但是却依旧承担了一个身为丈夫的责任。他关心她,呵护她,爱她,包容她所有的脾气。
    他还记得她说夏日里的荷花开的漂亮,说要今年一起观赏、他还记得她说重阳的**长得美丽,要一起去寻蟹赏菊、她还说冬日里的寒梅最凌厉,就像是他身上的味道……但是说着这些的人却再也不能睁开她的眼睛再看一眼她一直生活着的世界。
    他感到一阵巨大的悲伤侵袭,那双如同浸在烟雨中的黑眸动了动,他缓缓睁开了眼,却看见司寂言那张儒雅的脸放大在自己面前。他这才惊觉,他竟被同样身为男子的司寂言抱在怀中!
    阮如墨挣扎起来,司寂言却将他拥得更紧,在他耳边轻声道:“如墨,别动,小心掉下去。”那声音轻柔的仿佛彼此是互相爱慕多年的情人一般。
    只可惜,阮如墨知道,他和司寂言什么也不是。
    他这才发觉自己身处在马车之中。他怔了怔,对于这种突发的情况似乎有些不能理解,却又立即明白过来,厉声道:“司寂言,我发妻的尸骨未寒,你怎么能擅自带我离开。这让众人心中如何作想!”
    那双黑眸中带着质问,周围的眼眶微微有些红肿,看得出阮如墨一直在为司韵然流泪。司寂言突然有些觉得愤恨,那个女人当年也只不过比他早一步得到阮如墨而已。而如今,连最后的障碍都已经消失,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天下在得,美人在怀,人生亦不过如此。
    他的表情中带着些微的幸灾乐祸,不管是谁帮他杀了司韵然,都是帮了他的忙,毕竟他不可能亲自对那个女人动手。
    他伸手再次将阮如墨拉进怀中,然后紧紧的抱住他,不让他在挣扎分毫,突然俯身吻住他淡色的唇,由于脱水的原因而有些干裂。司寂言却很耐心的用他灵巧的舌,将他濡湿。
    阮如墨挣扎着,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司寂言,我永远不是你的东西,也不可能是你的。”他想要摆脱他,却不知道这句话真正的激怒了这个男人。
    司寂言看着他,那目光像是要将他吞进肚中一般,猛的将他压在身下,带着侵占意味,道:“你错了,你马上就属于我了。”
    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哗啦一声,他撕开了阮如墨的缟素,那白色的衣衫却比不上那之下的肌肤,带着温润的光泽,竟像是美玉一般,让人着迷。
    司寂言伸手抚上他的肌肤,只觉得似乎被吸附在上面,移动不了一般。阮如墨大叫一声,“放开!”士可杀,不可辱。更何况他是司韵然的丈夫。
    司寂言却将他紧紧的按在坐榻之上,皇家的马车里面修的都是很宽广的,即使是一张鸳鸯床,也放得进去。
    阮如墨早已在司韵然的灵前守了一天,滴水不进,哪里还有什么力气。他挣扎了两下,绝望的闭上了眼,再睁开时,却带着玉碎的光亮。
    司寂言眼疾手快的将手伸进他的口中,顿时,疼痛就传来,血腥味化在阮如墨的口中,两人皆是一惊,他真的打算咬舌自尽!
    司寂言撤下阮如墨的腰带,塞进他的口中。他不明白那个死掉的女人有什么好,竟值得阮如墨为她咬舌自尽,还是自己真有那么差,连他看一眼,也觉得恶心?
    他等了太多年,等来了阮如墨娶了司韵然,等来了阮如墨为云日暮遭刑,等来了他娶了钟离卿,等来了司恋暮,却依旧等不来他想要的人的心。
    滚烫的泪滴在阮如墨的脸上,他震惊的看着这个男人,在他面前流下眼泪,司寂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连一声哽咽也没有,他只是静静的流泪,一滴一滴的滴在阮如墨的脸上,那么冰凉,又那么滚烫。
    他伸了伸手,想要为他擦掉这泪水,却动不了。他不知道他们如今的关系是什么,仿佛只要他伸出了手,那么就会有什么东西开始破灭,然后彻底改变。
    他害怕,那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若他日,再见司韵然时,他又有何面目?
    司寂言伸手沾了沾脸上的泪水,才发现原来真的是他眼中盛满的晶莹掉了下来。他用袖子擦了泪,笑道:“如墨,如墨,你可知我盼你多少年。又知道,我有多爱你。”他说着这极深情的话,目光中却依旧带着侵略性,仿佛这个人就是他的所有物一般。
    低头,再次吻上了阮如墨的唇,他舔舐着,带着攻城掠地的意味,在他的口腔中扫荡着,没有任何的怜惜和温柔,这几乎让阮如墨感到害怕。
    这个男人真的想要将他杀死,然后一直一直留在身边。他意识到这一点,然后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司寂言他几乎已经疯了。
    很快两个人就赤裸以对。那白玉色的肌肤带着诱人的色泽,那睁大着的带着恐惧的眼神乞求着,阮如墨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用眼神请求,他不是在请求司寂言,而是希望他自己能在这一刻死去。
    而司寂言几乎是失去了理智,他松了阮如墨的发带,一头墨发披散在车厢中,像是无边蔓延着的夜,深黑。他剪下一截,和着自己的头发,放进荷包中,带着痴狂的笑意道:“如墨,我们现在是夫妻了。”他只剩下一个念头,占有身下这个人。
    即使只是身体,也要占有他,然后在侵入他的灵魂,直到身体最深处。
    那铺天盖地的疼痛突然袭来,几乎让阮如墨失去了意识,司寂言抱着他,埋在他的身体中,脸颊倚在他的颈边,痴迷道:“你终于是我的了,是我的了。”那声音在狭小的马车中不断地回响,延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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