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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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提亚抱着银瞳漫无目的的踱着步子,露出一脸无聊像。本来这个时候应该是塞洛推着坐着轮椅的缇薇,银瞳睡在塞洛的肩膀上,旁边的约提亚则一脸兴奋的对着大街上指指点点介绍着城里的一切。比如说,走到城西的一家买面包的店铺门口,约提亚会大嚷:“塞洛,缇薇你们看,就这家面包店的老板是个不会算数的,有一次我买一个面包7个白晶,我给老板说我没零钱就给了老板1个蓝晶,老板找我3个白晶后我又从身上拿了4个白晶出来告诉老板说‘老板,有零钱了,来你把才的蓝金给我,我给你零钱。’然后老板就真把蓝晶退给我收了零钱。”然后约提亚神秘兮兮的问塞洛二人:“你们猜老板怎么说?那老板居然说‘哎呀!少主您有零钱早说嘛,干嘛折腾我这脑子。’”听完后塞洛“呵呵”傻笑,连缇薇也不禁莞尔。而这时那面包店的老板一脸黑像的站在店门口瞪着约提亚。约提亚见势不妙赶紧跑路了。
约提亚天性好动活泼,对待自己人也很友善,却就是没法闲下来,喜欢到处搞些恶作剧,编排是非。要不说多姆的媳妇丰乳肥臀,他曾经大楷其油,多姆媳妇还一直对他暗送秋波。要不说,木里那傻卖豆浆的是个瞎子,约提亚一直去顺手牵羊却从来没被发现过。这几天下来落雪城西南部的没一个真正的“健康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城北居住的是贵族,城东是贫民窟,西南则是几个大的贸易集市和一些小资生意人,这西南就成了这落雪城的经济要塞。约提亚不用说出自城北,缇薇出自城西,而约提亚这小子早给约提亚说成是爪哇国来的。
而今天约提亚却没了这个兴致,他无精打采的,身边就只有一个银瞳陪着他,而且还不怎么理他。而且银瞳想吃什么就直接奔上卖家摊位大嚼特嚼,哪顾及着付钱的问题。约提亚心怕爱“犬”走失,就一个劲的拼命在后面追。什么?付钱?不,约提亚也是个偷鸡摸狗的主儿,能吃混堂还管那么多。别看迷你版的银瞳个头长没几尺,吃起来真比得上十几个大汉的食量,这约提亚也把银瞳餐前餐后称过,结果是没有变重一克。这时候约提亚变大呼“神驹啊,哦,不不,神狼啊”。银瞳在每次约提亚大呼小叫的时候总是一副鄙夷的表情好像在说,老子本来就是狼神。这一阵闹市上鸡飞狗跳后,银瞳吃饱喝足了在约提亚怀里呼呼大睡,约提亚也没了兴致。换了个集市,继续踱步。这个悠然的下午快要结束了,太阳懒懒的要落山了。
今天约提亚只有一人,早上练功的时候,师傅大概看了看约提亚施展了一些招式之后,面无表情的说:“约提亚,用“千腾”的时候长枪枪头再往回缩一点,攻势太广容易下盘不稳。用“寸芒”的时候,枪头再往下一些,力量更大。好了今天下午你就一个人找个地方练习把。习武场我今天专程用来教导塞洛的。”约提亚听了前几句还以为今天要放他和塞洛一天假,正想着怎么玩,结果听了下半句,他就灰溜溜的走了。用屁股想也知道约提亚会一个人去练武?那还不如直接叫他出去少惹点事更直接。就这样,这一晃一天的,约提亚有些形单影只,贵族子弟们大都身娇肉贵,不往闹市走动的,可约提亚偏偏喜欢这种热闹的地方,听着小贩的叫卖声和市集里的说话声和笑声,他会感觉落雪城真的充满着幸福。
约提亚想:“也不知道,塞洛现在怎么样了?师傅留下他来也不知道把什么绝招传给了他。缇薇那小妮子说什么身体抱恙!躲在屋里不出来。我看是她知道情郎今天有事不能陪她就干脆不出来了。这有异性没人性的妮子。”想起这么二人,约提亚总是嘴角带起微微笑意。虽然塞洛有些天然呆,缇薇也不怎么爱说话只跟着情郎打转。不过那一起共生死的情谊,让约提亚心里暖暖的,他总幻想的那么一天,他们三人一起行走在大陆上,左邻右舍闻风丧胆,他们一起去闯着他们的天下,一起为这个天下带来太平。而想着这一切美好梦想的约提亚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太平的落雪城有多少百姓真的对他“闻风丧胆”,又有多少人恨得他牙痒痒。想着想着只感觉头撞到了一块石头,硬邦邦的确有着皮革和汗水夹杂的味道。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一个男子,男子足足比约提亚高一个脑袋,红色头发披肩,五官俊秀,鼻子挺拔,身子挺拔健壮,大概二十出头,只是衣衫邋遢额头上带着几滴汗珠,背上背着一个大行囊,感觉特别沉重。约提亚一想城里人大半都见过,这人还挺面生,再看此男子样貌有一种阳刚正直,壮阔浩瀚的气息,便提上心来。
约提亚想也没想便道:“好狗不挡路,撞了本少爷也不知道道声歉?”
男子面无表情一副爱理不理的说:“城主府哪个方向?”
约提亚一听火大了:“先道歉,休怪爷爷不给你台阶下。”说着便把安睡的银瞳放在安全范围里,便开始挽起袖子,作势开打。
那男子貌似不怎么需要台阶下,便又不痛不痒的问了句:“城主府哪个方向?”
约提亚有意想试试面前这位男子的身手便当即一声大吼:“我操你爷爷。”说完便用起双拳奔了上去。约提亚先说自己是对方的爷爷,结果又要操那人爷爷,结果自己把自己给骂了还没反应过来。
约提亚左脚欺进男子右侧,右拳直冲。中途却连续变了几次招式,所谓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男子胸口不中便直攻面门,面门不中便脚踢小腹。这男子看约提亚也是个练家子的人,没敢轻视,便深蹲马步,左掌上撑,又掌下抬做防御状。两人拆招接招几回合后都越打越心惊,谁知随便的一场架居然都碰到了高手。两人站在城南偏城门出口处,此时也没几个人烟,各自都没敢用上武器或者心能能力,必须不想对落雪城带来不必要的损伤。又几招过后,男子无心恋战便退出战局说道:“我不想身惹是非,我只想你告诉我城主府在哪儿?我要去做生意。”
约提亚一听一惊便道:“生意都做到城主府了?你可知道寻常百姓都不得进入的地方,凭什么放你一个外人进去。”
那男子道:“又不干你事,你管的着吗?”说着手从背后的大包裹里面摸了个小包裹出来。一打开里面全是白花花的包子,向后一仰坐在地下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约提亚甚是气极,想来这人长得相貌堂堂,这人以前以后的简直是两个人,前面感觉此人身负绝学寡言少语的,至少是个“斯文人”,现在一看却又低俗得紧偏偏又酷爱吃包子,便大吼道:“难得你长得人模人样,却在大街上吃包子,你还对得起你这幅身材长相吗?还有冷包子吃了噎死你。”说完还正听到那健壮男子被干面包子噎住喉咙咳了几声。
却听那男子被噎住喉咙声音有气没力的说:“我行走大陆好几年了,肉食的东西带着不方便容易坏,面包干粮的吃得没劲,只有包子带点肉,又方便我行走几天不会变质。”说完用那双全是汗臭沾满泥土的左手拿了个包子给约提亚说:“咱们也不打不相识了,我请你吃包子。”
约提亚一听火冒三丈:“吃你大爷,快说,进城干嘛的?”边说身子又向后退了一步示意坚决不吃包子。
那男子也没介意缩回左手吃着包子说:“好吧,我不去城主府,你告诉我艾罗斯在哪儿,我就找他。”
约提亚一听一惊便道:“艾罗斯,我挺熟。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是谁?找他干什么?你说的生意是什么?”
那男子说:“你他娘的问题这么多。”
约提亚心想:“”老子是落雪城的少主,老子看着你进城的,你给老子惹出祸来还不是老子来收拾你,不问清楚怎么行。
“我叫洛维斯,我是艾罗斯的……”,还没说完,男子像是想起什么一站起身来又道:“我干嘛告诉你,你又不是我干儿子。”
约提亚大叫一声从背后取下长枪,瞬间舞枪旋转720°耍出一个漂亮枪花来,枪头直至洛维斯喊道:“好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我今天就要了你的狗命。”
洛维斯哈哈一笑:“好!亮正本事了。我这就来和你决一胜负。”说着便许下大行囊,里面是一个沉重的匣子,打开匣子里面是一柄大剑,洛维斯介绍道:“这是我的武器,看好了,剑长1米4,剑宽42。3公分,剑锋厚达6公分,重量31。6公斤,内置为空心。它名叫‘泰坦’是我历练大陆一直使用的大剑也是我父亲给我传给我的宝贝。”说完轻轻抚摸剑上的古朴花纹和残缺的地方,正是他征战多年留下的印记,洛维斯静静得像是面对自己的知己,情人甚至亲人一样,有一种浓浓爱惜的神情,像是那陪着你多年的伙伴,你久了或者残缺了,你仍然是我的兄弟。洛维斯双手拿起大剑来和约提亚对身站立。
约提亚一看对方宝贝闪耀,自己只随身带了一把练习用的枪出来而已,自己的那配枪把“风雪”上次大战是有些损伤,就交给城里器械库修理去了,要不是这样还不得闪亮他的狗眼。
双方摆好姿势,正要开打,却听洛维斯突然喊道:“等一下,此处施展不开,我们出城去打,也不远。”
约提亚一想:“对,不得破坏城里的东西,不然父亲得骂我。”当即便撤下招式便要出城。哪知后面狂风大作,风沙四起,气势猛烈,力道雄劲,却是一把大剑盖头劈来。这一吓得不轻,约提亚躬身前进躲开攻势大骂:“无耻,竟然偷袭”洛维斯却不给他机会站稳身子,又是一招“庭盖无花”使出,约提亚被逼的仓惶后退只随身拾起一把沙子对着洛维斯脸上洒去。这一洒也逼的洛维斯后退半步,攻势消减,约提亚才得来一个喘息的机会。
约提亚也不废话,因为他早被气得七窍生烟,从遇见这人到现在一直被处下风,必须得搬回点颜面回来。不然就愧对了艾罗斯的英明了,师傅你泉下有知得保佑徒弟打败贼子,为你争光,让徒弟我砍下此人头颅给你供在坟前。情急之下却把艾罗斯往九幽地下塞了。
城主府练习场上,现在正在给塞洛示范招式的艾罗斯给活生生的逼出了一个喷嚏。艾罗斯此刻也心想:“他妈的,谁在骂我?”若真给艾罗斯听见约提亚心里的想法不非得把约提亚打得卧几个月床才行。
约提亚和洛维斯两人互不想让,越打越狠,虽说都没用大破坏的绝招,可都使出绝学想让对方一败。无论他们是为什么缘由而打,为何目的而争,在势均力敌的同时已经让这两个热血的年轻人激情澎湃,他们只想战胜对方,在这青春的时光里,他们只想挥洒热血,只为胜而生,只为荣耀而战。他们渴望成为万人景仰的剑士,侠客。他们也想在武艺中寻求之高的真理。他们都想成为保卫爱人和国家的英雄,一生那么短,武器是他们的灵魂,他们歇斯底里的去寻找那些传说和紧紧属于他们的故事。也许他们都还太年轻,明白的太早,所以在多年以后,不管那是他们还是至交的好友,还是反目的仇人,他们总会淡然一笑说:“那是多美好的一段时光啊!那一战像是打出了我们年少的梦想。”
在后人的书里,他们被改写成了传奇,被杜撰成了神话:“风雪北王”与“奥力武神”的处女战打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方圆百里了无生烟,地壳被迫变动,山石坍塌,风雪飘落,甚至连艾泽海的水分都被蒸发了3米多,更甚至当时的大洋三大板块都被打合并了。可是几百年后,却只有一头狼崽看着这本书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