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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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约提亚走远,库克转身对赛洛说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赛洛”。
“我叫库克,赛洛兄弟,请随我来。”
“不用”赛洛一样语言简短。
“这是为何?”库克不解。
“我会把银瞳找回来,它本是属于我的。”赛洛直接说道。
库克不止道:“你不是已经答应要卖给少主了吗?”
赛洛也向着城内的方向走去说道:“一直都是他在说话,我可什么都没说过。”
赛洛一人进城,库克此时已不知去向。他就独自在这传说中的落雪城里踱步,落雪城比想象中的要繁华。房舍整齐,街道干净整洁,居住在城中的市民们也有有条有序的进行着自己的事情,人们也都个个笑逐颜开,这是他们的安乐之土吧,可是并不是我的。赛洛心道,我要去往哪里才好。
赛洛不知不觉以走往集市,里面人声鼎沸,偌大的吆喝声,交谈声,还有相互之间讨价还价的声音,小狗嬉戏来来回回的跑着。很快就要天黑了,自己也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肚子也开始饿了。赛洛苦笑道:“真是个没用的人,连为自己找些吃得都不会。”在深林的时候都是银瞳一手包办了食物,可是现在没有在深林,银瞳却也不再身边。身上也没有钱。他却完全不知道的是,自己出来历练的第一件事情却是寻找那最平常的食物。往往那些微不足道,让人毫不在乎的事物存在身边却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谁都无法预料自己的将来会有多惨烈或者辉煌,死亡或者欢笑,那些虚无的未来就像是一场让人冷汗涔涔的噩梦,醒来时会抓着头皮蜷缩身体去逃避,生存如此,爱情如此,那苦苦一生追寻的时日里却处处都是恐惧。那些被奢求的情感本就不是属于任何人的,却能平等的被任何人所寻找。
这数十年之后大陆的另一位传说在此刻却茫然不知所措。在这弱小的身躯里,却承载了他付不起的责任与负担。注定不凡的他却同样拥有一个简单而美丽的梦,爱着自己的父母和爷爷,彼此相濡以沫,至此到老。而那些最最简单的东西却往往是最难以追求的终点。可是现在你在也不是谁的心肝宝贝了,在没有人理所当然的爱护你了。
邋遢的他饥饿到没有力气,他驻足在一家卖饼子的店铺门口,心里百感交集。他不知该如何是好,闻着饼子的香气更是饥饿难耐。店里的服务生看到一个衣衫不整,形容邋遢的年轻人站在店门口,他便不自觉的把赛洛当成了乞丐于是不耐烦道:“走开,走开,别挡在店门口,妨碍我们做生意。”
赛洛没有动,他安静的站在那里,面目看不出悲喜。服务生见赛洛没有反应,一下子恼了,便上去推开赛洛。赛洛看好时机趁着被服务生用力推开的一瞬间借助推力跑进店内迅速的拿走了盛在盘子里的几张饼子。拿了饼子之后赛洛一个转身向着旁边一条深巷子拔腿就跑,服务生这时才反应过来顿时大叫道:“抓小偷啊,那个小乞丐偷饼子。”店里的几个服务生闻声都纷纷赶出来捉拿赛洛。赛洛跑的飞快,几个服务生都已经不发追到他了,服务生心里气急便拿着巷子里的石头砸向赛洛,虽然赛洛躲过了大部分石头,却还是有一个砸到了他了后脑,顿时鲜血直流。
赛洛顾不着疼痛疯狂的跑着,眼泪却不争气的留了出来。他心里暗暗对自己说道:“我不是小偷,我不是小偷!我只是饿了!”这是一种让人绝望的眼泪,他只是偷了几张饼子,可却感觉整个世界都再与自己作对,整个世界都再也不相信自己。他感到深深的内疚,可是他饿了,他无法放弃生存的本能而却选择所谓的廉耻。他仅仅只有一个很简单的目的,那便是,活着。
此时站在巷道口对面的房顶上,出现了一个身影。此人英俊不凡,怀里抱着一条长尾银色瞳孔的狼崽。约提亚面无表情轻声道:“不就是几张破饼子么?有必要这样吗?”他抬头望望天空然后又埋头摸摸银瞳的头微笑说道:“银瞳乖,想必你也饿了吧,哥哥带你去吃大餐。”银瞳没有任何动作,死死盯着赛洛跑进的巷子里,瞳色森然。
赛洛也不知道他到底跑了多远,他只知道他得腿跑到走不动了,后脑的疼痛让他有些支持不住。他伏在深巷的墙上慢慢坐了下去,他小心翼翼拿出藏在身上的饼子大口嚼了起来,虽然饼子有些粗糙也已经脏了,可是他还是通通都吃了下去。吃着吃着,却在巷子的那头缓缓走出一个身影。来的是一个娇小的女孩儿,她生的不算漂亮,身上的衣服已经洗得泛白,衣服上面像是付了一团团污泥被洗过之后留下了痕迹,比起赛洛却要好得多了,至少她还能分出容貌来。她蹲下身体盯着赛洛用着弱小的声音问道:“你流血了?”
赛洛不以为意,先顾着吃饼子随口说道:“恩,不碍事。”
女孩儿说:“我家就在附近,你去我家吧,我给你包扎下。”
赛洛说:“可以吗?”赛洛更喜欢这种没有钱的人,毕竟他们很善良。
女孩儿洒脱道:“当然”。
赛洛起身,却听见屋顶的上方立了几只乌鸦,“嘎嘎”的叫着。赛洛问道:“为何这里会有乌鸦?”
女孩儿嫣然一笑道:“因为这里就快要死人了呀!”
赛洛说:“哦,你不害怕吗?”
女孩说:“不会这里常常都会死人。”
赛洛说:“为何?”
女孩儿说:“因为不善良的人都不会得到庇佑。”
赛洛说:“何以证明善良与否呢?”
女孩儿说:“死去的人便不善良。”
赛洛说:“那活着的人呢?”
女孩儿说:“活着的人也会死去?”
赛洛说:“我不懂。”
女孩儿说:“我家就在前面,我们进去吧。”
女孩儿的家并不大,是一间简陋的房子,一些基本的家舍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女孩儿小心得为赛洛包扎好头部并且说道:“我叫缇薇,你呢?”
赛洛说:“赛洛”
缇薇说:“你的话一直都那么少吗?”
赛洛说:“恩”
缇薇说:“我听说死去的人便可得到解脱,你信吗?”
赛洛说:“你家里没别的人吗?”
缇薇说:“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是追求幸福吗?可是幸福又是什么?”
赛洛说:“你说得太深奥,我有些听不懂。”
缇薇说:“我家里人都死了,就剩下我一个。”
赛洛说:“你一个人生活吗?”
缇薇说:“恩,本来还有街坊邻居陪着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说我是不祥之物便都搬走了。”
赛洛说:“你怎么不详了?这些话不能信。”
缇薇说:“我开始也不信,后来就信了。”
赛洛说:“何出此言?”
缇薇说:“因为我相貌丑陋。”
赛洛说:“你眼睛很大。”
缇薇说:“你那是在变相的说我丑。”
赛洛说:“可是丑陋和不详有什么关系?”
缇薇说:“因为靠近我的人都死了。”
赛洛说:“有水吗?”
缇薇说:“没有,我不喝水。我每天只喝一次水,都跑到贵族那边去的,那里的人有钱。”
赛洛说:“那你吃什么?”
缇薇说:“我也不知道我每天吃的什么,我只是胡乱的把家里的东西往嘴里塞。”
赛洛说:“那样你不生病吗?”
缇薇说:“不会,我身体很好。”
赛洛说:“你脸色苍白。”
缇薇说:“我本身就很白,因为我不爱出门。”
赛洛说:“那你怎么找到我的?”
缇薇说:“我闻到了血的味道,我对血敏感。”
赛洛说:“敏感?是讨厌吗?”
缇薇说:“不是,就是有些刺鼻子。”
赛洛说:“我问了这么多,你也问问我吧!”
缇薇说:“我为你包扎的时候看到你的血在往回流。”
赛洛说:“我体制特别。”
缇薇说:“特别?有特异功能吗?”
赛洛说:“没有吧,目前还没有发现。”
缇薇说:“可惜,我还以为你可以给我带来些什么。”
赛洛说:“我身无分文。”
缇薇说:“我知道。”
赛洛说:“那你还问?”
缇薇说:“我只是想报一些幻想。”
赛洛说:“女孩儿都喜欢幻想。”
缇薇说:“我不会,我很实在。”
赛洛说:“如果我有特异功能,我给你变一大堆钱。”
缇薇说:“钱我可用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