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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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也是个大家族了,至少在这个山脚下的山村里,有一半的人家都是姓赵的。赵其的爷爷奶奶家摆了两大桌年夜饭,赵其一家、两个叔叔全家及爷爷奶奶一桌,赵其爷爷的哥哥全家一桌。
寒冷的冬夜里,一大家人喝喝吃吃,笑笑闹闹,即使是一直不喝酒的赵其都被劝喝下两大杯的梅花酒。只把缠在赵其腰上的御茗馋的口水直流,在赵其腰上缠的越来越紧,弄得赵其一直苦不堪言。
年夜饭一直吃到夜里十一点才算正式结束,赵其偷偷带了半坛没喝完的梅花酒回房间。关上房门,赵其轻轻呼出一口气,将酒坛小心的放在书桌上。御茗兴奋地爬了出来,“其其,快到出来。”看着御茗扭着小身子急切地叫唤,赵其不禁莞尔。
赵其拿出自己喝牛奶的玻璃杯倒了八分满,正当赵其好奇的看着御茗缓缓将头伸进去时,小蛇却突然僵了一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赵其的衣领里。正当赵其满是不解时,房门被打开了,赵爸爸严肃地走了进来。
赵爸爸轻轻瞥了一眼赵其,径直走到书桌前,端起玻璃杯闻了闻。又轻轻踢了踢脚下的酒坛。“说吧,怎么我不知道我家儿子是个小酒鬼?”
“爸!我……”赵其羞红了脸,心里直骂御茗。“在桌上就喝了不少吧?还想醉不成?”赵爸爸虽然没有责怪的意思,但是一直是乖宝宝的赵其却有些别扭,又有些憋屈。“爸爸也不是怪你,上大学了,一个人在外,虽然知道其其是好孩子,但是难免会受到外面一些不好的习惯的侵染。”赵爸爸语重心长,摸着儿子的头,坐到床边。赵其点点头,“爸,我知道的。”
门上响了两下,赵妈妈走了进来,“我说你去哪了,爷俩谈什么呢?”赵爸爸起身,楼上妻子的肩,“没什么,这么晚了,让其其早点睡吧。”直到爸妈走出去,赵其才松了口气。知道爸爸是是帮自己掩护,赵其心里庆幸,如果被妈妈知道自己有“酗酒”的嫌疑,肯定少不了一段时间的教训了。
御茗悄悄地溜了出来,瞥了眼暗自懊恼的赵其,游到玻璃杯上,不知它是怎么喝的,一杯白酒,几秒钟就见底了。赵其回过神时,御茗已经眼巴巴的盯着地上的酒坛了。
无奈的叹口气,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反正已经被爸爸看到了,不如就满足一下这个馋小蛇。将酒坛托起,又倒了一杯,直到半坛酒都下肚,也没见御茗有一点醉态,反而两只小眼睛更有神了,巴巴的盯着赵其。“不可能,已经喝完了,睡觉!”赵其拉起被子盖到头上,御茗有些失望,不过今天能喝到这么好的酒已经很满足了,而且看在其其为了帮他的份上,就勉强放过他吧。
赵其气呼呼的睡着了,御茗照常钻进赵其的被子里,隔着里衣缠在赵其的腰上,一夜安眠。
乡下的年过的很有味道,但是因为赵爸爸初五就得回医院值班,而且城里的亲朋好友还得走访。所以初三一大早就赶车回去了。赵爸爸赵妈妈走访亲朋,赵其通常都是不跟过去的,程预盎打了电话,让赵其去吃午饭。
相对于军界高官的程爸爸,程妈妈其实是金融界的风云人物,程预盎的外公墨照国是长崎跨国公司的总裁及创始人,程预盎还有一个舅舅墨辞斐,程妈妈在父亲的公司担任总经理,是商界有名的“金融铁娘子”。
今天是程家的新年宴,军界高官,政界名人,社会名流,甚至是一些代带些关系的明星也会出席。所以虽是程家的新年宴,倒也可以说是社会上层阶级的一场重要聚会了。赵其还是明白这中聚会的性质的,但是程爸爸相当喜欢赵其,聪明乖巧,懂事有礼。程爸爸去年亲自邀请了赵其,今年赵其也只好去了。带上爸妈给准备的礼品,又带上程预盎要求的山里的特产,出门打的去程家。
御茗懒懒的缠在赵其的腰上,小小的蛇牙磨着赵其的衣服。赵其本不想带着小蛇,就怕出什么意外,毕竟参加今天的宴会的人没有一个是他可以惹得起的。到程家门前时,就看到程预盎站在门外迎客了。
程预盎接过赵其手里的东西,“去我房间玩会儿吧,等我哥回来我就解放了。”“行,我上去了。”跟程爸爸,程妈妈,程奶奶,程爷爷打了招呼,就上了三楼,整个三楼就是程家两兄弟的私人空间。
除了兄弟俩的房间,还有会客厅,书房,游戏室,以及两人的共同的杂物室。赵其熟稔的拐进游戏室,巨大的液晶显示屏上是网游的画面,是程预盎的天龙的号。赵其将程预盎的号下了,登上自己的号。小蛇轻轻爬了出来,程家的暖气开得很足,御茗伸展身躯,看看沉浸在游戏中的某人。御茗悄无声息的溜出了游戏室,赵其全然不知,因为他的大意,因为御茗的一时松懈,他们俩的命运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赵其正在组队杀怪,他才玩到二十八级,一些副本进去也是死,不如在洱海,西湖接任务杀怪,并没有留意御茗的消失。御茗偷偷地溜进程家的酒窖,墨家也经营葡萄酒产业,因为当年墨照国动乱时期在德国避难。
作为世界产葡萄酒的最北限,除了少数著名的红葡萄酒,大部分是白葡萄就当道。三十几岁的墨照国在当时一个古老的酒庄工作,后来动乱结束,墨照国回国挣了钱,用巨资买下了拿处不是很大但很古老的酒庄。而今程家酒窖的大部分酒都是从德国酒庄直接运回来的极品。
御茗循着酒香迅速的找到酒窖中年代最长,品质最好的几瓶极品白葡萄酒。将一瓶水平放置的雷司令缠住,轻轻落到地面上,用尾尖插进木塞,再左右旋转两下。木塞被拔出来,葡萄酒的香味扑面而来,御茗陶醉的晃了晃脑袋,顾不上醒酒的步骤立即将小蛇头伸了进去。不到一分钟,一瓶十五年的雷司令就见了底。兴奋地御茗完全不过瘾,立即爬上酒架,有如法炮制的打开一瓶……
程预盎终于等到去机场接姑姑一家的哥哥,立即将迎客的任务丢给程预翔,三步并作两步爬上三楼,听到游戏室里的音乐声,就知道赵其在里面。“其其,哇,我的脸都快笑僵了。”赵其转过身,微笑的看着躺在地摊上毫无形象的程预盎,“预盎,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嗯?什么事?你跟黎郁告白了?”“喂!”赵其警告地瞪了一眼嘻嘻哈哈的程预盎,“是重要的事。”程预盎这才坐起身,严肃起来。
赵其将在老家遇到御茗的事跟程预盎说了。“哇,好神奇,我可以见见它吗?”赵其这才发现好像御茗不见了好长一段时间,正当他们俩着急的准备寻找御茗时,楼下传来尖叫声,咒骂声。赵其一阵心悸,不好的预感扑面而来。
“啊……蛇啊……”赵其和程预盎刚下到二楼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两人对视一眼,向楼下奔去。本来宾客欢笑谈乐的花园一片狼藉,众人躲散着奔逃,摆满了精致食物的长长的自助餐桌被打翻在地。
一条差不多五米长的巨蛇缓缓地游着,完全不顾众人的惊慌,程预翔已经拿枪对准了蛇。“不要……”赵其惊恐的大喊了一声,但是子弹已经窜出枪膛,不到0。1秒就击中了蛇的肚子,鲜血直流。巨蛇被剧痛激得立起了身子,蛇口大开,嘶吼着,赵其知道这条巨蛇就是御茗,看着它痛苦的摇晃着身子,赵其冲了过去。
程家俩兄弟心中皆惊,程预翔没想到赵其会冲到巨蛇的前面,子弹已经发出,程预盎没有抓住赵其,看着他冲向巨蛇,为它挡子弹。整个院子都安静了下来,众人被吓坏了,不清楚这个男孩到底在干什么,“快!,叫救护车!”程爸爸惊吼了出来,众人仿佛被惊醒,冲了上去。巨蛇看了一眼赵其“快走,御茗!”赵其忍住痛推了一下坚硬的蛇鳞,御茗立即变得如同发丝一般细,潜入草丛不见了。
救护车呼啸着不到十分钟就赶了过来,程预盎和程预翔一起上了救护车,程妈妈和程爸爸开车在后面跟了过去。众人惊魂未定,有人去休息,有人离开了,程奶奶程爷爷和程姑姑一家都坐在客厅里担心着赵其的情况。
而潜走的巨蛇仿佛被众人忽略了,没有人再提起,赵妈妈赵爸爸接到消息后也立即赶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