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醉似楼兰香 第4章 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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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时间说长并不长,但说短,其实对我来说也不短,因为在这一年的,我起码摸清了很多事实。比如,这是2000多年前的汉朝,丝绸之路被开辟的朝代;比如,义父赖钧临正是游走于这条传奇古道的商贩之一;再比如,我们跟随的这支商队正好交易完毕要回大汉。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也正是这些事让我充分证实了钧临的单纯心性与粗枝大叶,也让我暗暗决心要为他找个心思细腻的爱人,不然放他出去荼毒百姓可真是太缺德了。
那次的旅途之中,我偶然患了小病,不知是小时候体弱还是路上的颠簸艰苦,总之就是断断续续未曾好清,钧临常是一整天只抱着我哄着,真真正正把我疼到了骨里,直到回到大都长安,我这病才终于转好。因为要顾着我,所以不论当时同行的商人如何劝说他去远方做买卖,他就是不答应,带着我在长安落定下来。我知道其实他是更渴望去各地游走学做买卖的,因为他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时候,那么寂寞。是的,我心疼他,心疼这样一个不过二十出头却要为我撑起一片天的男人。所以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以为我是爱上了他,呵,不过这是后话。
在长安住了五年,那时的我已经会说话了,我的意思是,会说那个时代的人该说的话。钧临的生意也在这五年里渐渐做大,但是还并未涉及他国,用21世纪的话来说,他的国外市场还相当广阔,他也明白这一点。那几年,我都很小心地照顾自己,极力给自己打造一个不会生病的形象。也正因为这样,所以后来在友人的劝说以及我的极力怂恿下,钧临终于又准备向着外界出发了,不同的是,这一次钧临有了自己的商队。临行前的一个月,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发了张榜子,招武师。
然后,小虎就来了,这个钧临未来的爱人。当时的小虎还只是个少年,比钧临小了近十岁的样子,但言行却很老成。一见到他,没问姓名也没考什么功夫之类的,钧临一拍桌子,然后指着小虎眼睛闪闪发亮说,“好!就你了。”
我在心里吐血,赖钧临这个傻瓜,真是会凭自己喜好胡意任为的人,捡了我也是,收了小虎也是!他怎么就不怕一不小心收了个混蛋害他倾家荡产?!
幸好后来的相处中,即使小虎的武功并不是很强,但我们父子两却是真心喜欢上了这个耿直的少年,我们把他当做了家人。当然,特别是钧临,有一段时间我觉得他对小虎的关怀甚至超过了对我的,嗯,其实当初我还是有小小地吃了醋。
本以为生活会就这样平淡地过下去,在这个不属于我的年代,或者期间会顺着钧临的意接管生意娶妻生子,然后让他宜享天年。
然而谁曾料想,几年后到来的一场大火却改变了钧临,改变了小虎,也改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