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 第十五章 【花期未满-濂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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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期未满-濂皖篇】
濂皖这阵子,本就因为缺少人手而忙得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卿君养好了伤,岛上的生活才逐渐回到像日常一样。
他从不知道,原来他们九个人,是一个都不能倒下的。看看这次,祈弦一个人倒下了,那个单恋了一百多年的卿君就像丢了魂,日夜守在祈弦身旁,而正是怕卿君神志不清保护不住祈弦,还要将艳序留下。慕篁却因没好好保护住祈弦而心情失落,出去办事屡屡犯错。荀梚却被人所伤,回到家闭门不出,自己疗伤。这样一来可以用的人手就只有晴仓,曳淮,纷蒙三人。自己必须帮忙,而自己一旦出去,庄内的事务就得落下,最好只好把最精明的曳淮叫回来,自己出门。
好不容易卿君因为印葭的雪莲醒了过来,岛上又开始乱腾腾地闹成一片,让自己头疼不已。
祈弦醒来但是身子还虚弱得很,卿君便陪在身边,还怕祈弦无聊,居然每天穿的花花绿绿的,在祈弦面前唱戏。
唱戏归唱戏,适当的娱乐没问题。可是那一日濂皖一个不小心路过了祈弦屋前,却听到里面传来鬼哭狼嚎的……所谓的“戏”?接着又听见了祈弦的轻笑,鬼哭狼嚎就继续传来,这让濂皖的耳朵疼上了几天。
后来去翻资料档案,才看见这个卿君天生就是个五音不全的,曾经唱歌震塌了别人家的茅草屋。
还好,我们岛上的房子够牢固!
五天后,祈弦那边一带的房子总算是不负众望地全塌了,濂皖只好拿出自己的血汗钱修房。
因为知道自己是罪魁祸首,祈弦去劝说卿君别唱了跳就好,卿君在祈弦的劝说下总算是不唱了。
这边刚好,曳淮和慕篁那边又不知道怎么了。
好久才见了一面,见面还没过几分钟,曳淮被轰了慕篁整个后院,两人还上演了一场你追我逃的戏,岛上都被弄得天翻地覆。慕篁最后顶着一身的刀伤躲到了濂皖这儿,曳淮见了濂皖才没继续动手。
濂皖还没问曳淮究竟怎么了,竟然拿着小刀追杀爱人,曳淮就赌气地将身上几十只小刀全部丢下,眼中泛光地跑了出去。这下子刚刚被乱刀砍伤还躲在濂皖瑟瑟发抖的慕篁竟大叫着“美人儿,别哭!”,然后追了上去。
早上是曳淮追着慕篁跑,晚上是慕篁追着曳淮跑。
这两人永远都不知道他们在岛上也算年长的了,相恋的时间也是近百年了还老像刚刚谈恋爱的小青年似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后来两人在房间里折腾了一夜,当然,房间是曳淮的房间,慕篁的房间早被轰烂了。早上出来时,两人已没再吵架,曳淮脸色不是很好,整个人是靠在慕篁身上的,慕篁则是满面春光,左手还不安分地在曳淮腰上捏着。
“你们……”濂皖又是一个不小心路过了曳淮的屋前。
“嘻嘻嘻,没事了啦。”慕篁想起昨天晚上两人做的水深火热就笑开了花,他可是有几年没尝过自己爱人的味道了,一边淫笑着一边解释道:“前些日子回来时,身上不小心沾了一个被我半路救下的姑娘的口红,美人吃醋而已啦。”
曳淮一掌打在慕篁胸口,推开了这块橡皮糖,自己扶着腰,走开了去。
“诶……美人儿又害羞了……”慕篁看着曳淮的走得僵硬,笑得更开了。
“哦,顺便告诉你,你今天出发去现世抓那只该死的鸡精,还有要曳淮去妖界采几朵血莲花。”濂皖顺便把事情布置下去。
“今天马上?”慕篁摆了一张不愿意的脸。
“对,马上。”濂皖斩钉截铁地回答。
慕篁看看那坐在池塘边的红衣美人,又嘟着嘴道:“明儿好吗……今晚我和曳淮……”
曳淮白天是绝对不愿意做那码子事情的诶……
“不可以,即刻!马上!”
“是……”
好不容易把这一个暴力一个神经质,两个凑成一双的恋人赶了出去,事情又来了。
荀梚居然来跟濂皖说要请假。
现在人手那么紧,事情那么多,哪能让人请假。
“咳、咳。阿梚啊……不是我不让请……”濂皖敲了敲桌子,愁眉苦脸道,“你也知道……最近挺乱的……”
“不嘛不嘛!”荀梚居然手脚并用耍了起来,活似一只疯猴子,“过几天是我和蒙蒙的结婚纪念日了!我要请假!我要请假!”
开玩笑列,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怎么不知道……
“不可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濂皖个你欺负人啊你!”荀梚不知从哪儿拉来一床被单往地上一铺,自己也到了上去打滚。
这荀梚……该不会疗伤的时候走火入魔了吧……怎么这般疯癫……
等等……
“祈弦!!”
经祈弦神医的诊断后,这个人千真万确就是走火入魔,心智和小孩无多大区别。
无力地从荀梚的屋子里出来后,又撞上了艳序。
看艳序焦急的样子,濂皖出于关心扣住艳序的手臂,道:“艳序,你怎么了?”
“啊啊啊啊啊啊——别碰我!碰不得啊!”艳序失声尖叫起来,拼命挣开濂皖的束缚,往瀑布的方向奔了过去。
濂皖也不知怎么,脑子里乱糟糟的,转身想回自己房间,却看见晴仓也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晴仓还记得没看清这堵人墙是谁,就被这堵人墙拎起领子。
“诶?诶……”看清是自己的亲亲濂皖之后,只能尴尬地笑着,“濂皖……你放我下来,我得去看看小序……”
“你们究竟在搞什么?”濂皖危险地眯起细长的眼睛。
两个小孩究竟在搞什么。
“其实也没……”
“仓儿。”
“是是是,濂皖你先放我下来。”晴仓的双腿好不容易着了地,他便拉着濂皖坐了下来,老老实实地全部招出:“艳序,对那个……曳淮和荀梚的师傅印葭有意思嘛……然后我就想着给两人下**关一个房里呀……谁知道给小序下完了……却找不到印葭了……”
“**?”濂皖眼角抽搐好久,最后狠狠地敲了晴仓的脑袋一下,“你知道印葭和艳序相差多大的年纪吗?印葭都可以当艳序他爸了!你这个小脑袋里装的究竟是什么呀。”
晴仓捂着被打疼的后脑勺,含着泪不假思索地说着:“我的小脑袋里装的不就是你嘛!”
此话一出,濂皖便无言。
“仓儿……我……”濂皖面对这个曾经被自己果断拒绝过的人儿,此时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
晴仓先对濂皖告白,濂皖当时狠心拒绝,后来晴仓又要求要在自己身边做事,濂皖不以为然,他觉得他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只要第一眼,便永远不会沉迷。
可是多年来的纠缠,濂皖却感觉自己开始往下陷。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的目光也总会随着晴仓而移动。
“你不喜欢我是你的事,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管不着。”晴仓站了起来,任性地起丢下这句话,没等濂皖再多说什么,便使出轻功,往艳序那便飞去。
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