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离婚没有故事(第四卷 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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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1点,张天翔才把母亲劝慰住,再把厅堂收拾了一下,就到了12点,他就在父母家住下了。
家里,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是陈静在锲而不舍地拨着电话,从晚上8点多一直到12点,张天翔没回家,手机也一直关机,打婆婆家电话也是没人接。其实那边因为开战电话线被拽断了。然后陈静给妈妈打了电话,知道贝贝还在母亲家,心里就放心些,只是张天翔的行踪像突然断线的风筝,寻不到影子。
第二天上午9点多陈静终于拨通了张天翔的电话,问他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张天翔只说在父母家睡觉,然后称忙把电话挂了。陈静很不满意张天翔的态度,经过一个失踪的晚上,今天的张天翔和那晚倾心交谈的张天翔判若两人。这样的反复在陈静这里不是一次两次了,陈静觉得累。“这场婚姻里,我竟是一次次对自己的感情的无法把握,我是不是做得太失败?”陈静发思着,离婚的念头又倏地从心头掠过。
那边张天翔确实是忙,不但工作忙,而且还要忙着做父母的和事老。母亲依然对父亲不依不饶,早上不让他去上班,晚上不让他睡觉,整天的以泪洗脸。张天翔没有兄弟姐妹帮忙,只能一个人穿梭在这场父母的战斗中,没有一个倾诉的对象。
这边他还要瞒着陈静,他怕陈静知道父母的事会蔑视他的家庭,会让他没面子,而他一直是蔑视陈静的家庭,蔑视她嫁过两次的母亲。他不想让这样的蔑视倒过来。
因为整天忙着调解,张天翔连着一个多星期都在父母这边住,也没时间去看女儿贝贝,或者说没有作好怎么和丈母娘解释的准备,他不敢上门去,电话都没给女儿打一个。
徐美菊像中了邪一般见什么摔什么,看见张忠国就扑上去抓、咬,天天在家哭哭闹闹、摔摔打打,儿子和老公对她低声下气,她从没这样被重视过,感觉竟然很好。其实她现在的气消了,这么多年来被张忠国冷落,冷落到她对张忠国也没有了感情。她倒感谢那个女人,让她有机会感受一下作为张忠国妻子的骄傲,至少这个位置还有人窥视着,还能让她有机会有胆量对着张忠国打骂,也算是报他冷落之仇吧。
星期六的晚上,两天没敢回家的张忠国要回家了,虽然他很讨厌徐美菊,不愿意看见她,但是他张忠国是不能住在宾馆或那个女人家的,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他必须每天回到那个传统眼里唯一的家,回到那个法定的妻子那。不是儿子强烈要求他躲在外面两天,他才不去宾馆住,他永远不会对徐美菊让步,他认为这么多年没有和她离婚就是对她最大的恩赐。
“不是看在儿子面子上,早把你一脚踢开了,还拿捏什么!”张忠国心里忿忿地想着。
厅堂里,徐美菊正在看电视,还边磕着瓜子。“果然心情不错,看来这事过去了。”张忠国把包放下,准备去自己的卧室换衣服。
徐美菊看见张忠国,神态立即就变了,又开始骂骂咧咧,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好象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张忠国知道徐美菊是故意在闹,心里的火腾上来了,冲着徐美菊叫:“你还骂什么骂,闹了几天还没闹够?不要给脸不要脸!”徐美菊一下没反应过来,儿子不是说他从此会让着我了吗?怎么又对着我吼了呢?难道他忘了他做下的事?
“谁给脸不要脸?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你还有什么脸给我?”说着又起身去抓张忠国,张忠国这次丝毫没有让步,趁徐美菊还没靠到身边来,就把手上的包往她身上砸去,然后猛地推把她倒在地,并指着地上的说徐美菊:“你给我听好,要想继续在这个家呆着就给我态度好些,否则离婚,给我滚出这个家!”
徐美菊第一次听丈夫说离婚,吓了一跳,她没有停止地闹,想要的结果决不是离婚,她只是想得到一些重视和心里的满足。
张天翔进屋的时候正好听到父亲说离婚,心里也咯噔一下,其实像他们这样生活在一起真不如离婚,只是离婚对于他们这个一直对外标榜美满正派的家来说根本没有操做性。
张天翔看到母亲的无助,知道母亲的想法。他装着没听见刚才的话,进屋喊了“爸、妈”,然后对徐美菊说:“妈,该做晚饭了,晚上就炒米粉吧,好久都没吃了。”炒米粉也是父亲最爱吃的。张忠国虽然不喜欢徐美菊,但是很喜欢吃她做的饭,毕竟30、40年了,她掌握了他胃一切的喜好。
张天翔当天晚上回自己家睡,给陈静在北京的宿舍打了个电话,同宿舍的人说她出去了。本来晚点还想打电话去确认一下陈静到家的具体时间,但太累,张天翔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再打电话到宿舍,已经没人接了,打陈静的手机停机,忙去给她交钱,再打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