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第六十九章 尾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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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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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帘的,一派古希腊的神殿的景象,但细看之下,每个细节都与希腊人的众神理念相悖论。
一种浓郁的巴特农神庙的意味弥漫着,高高的阶梯上是一片白砖铺就的圣台,圣台上一座金雕玉刻的宝座,显然,如果是,那么那里将会是——王的位子。
圣台之下,是一群披着斗篷的人,他们侍在两旁,脸上带着诡异蛇纹面具,分辨不出性别,似笑非笑。
“圣殿。。。。。。”身后,不知是谁呢喃了一声。
下面,是隐世之人,和想象中的任何一个细节都不一样,人数并不算少,但也绝不比想象中多,看不清的面容,看似随意的跪在圣台之下。。。。。。但总觉得很熟悉。
这种感觉,又来了。我微微怔了一下,大脑深处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声音,回荡在我无法触及的地方,令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想细细听清。
“别听。”克莱恩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畔,不轻不重,让我一下子回了神。
晃了一下晕晕乎乎的脑袋,才发觉克莱恩一直离我很远,在前面和赫连轩交谈着。有意无意的,克莱恩的脸微微偏转了一个角度,总感觉隔着一层厚厚的纱布,那双恍若来自千年的目光转移到了我的脸上,从中感觉出了一种深长的意味。
刚才的一幕幕似乎是在一瞬之间发生,而又好像只是压力下的幻觉。我没有细想便跟了上去。
静的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四面八方跪坐着的蛇面人只朝向一个方向颔首——圣台。
一动不动,,除了被面具覆盖着的脸,真的像是一座座粗制滥造的雕像。。。。。。雕像?!
一念之差闪过,我的大脑仿佛被强电流激过一般,下意识抬头去看,整座宫殿里唯独最中心的“王”的宝座——果不其然。
不经意间,我敛起目光,和另一个人擦过。五十岚晓,那妩媚妖娆的面庞上,错愕如潮水般褪去,嘴角扬了扬,一个不经意间的笑。
果然,这座岛,这场不知所以的所谓“游戏”,我们不知道的,很多,很多。
如果,这仅仅只是直觉,释罗兰婆这个名字给我的感觉,很抽象。不知为何,总觉得它。。。。。。有点恶作剧的意思。
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走上了阶梯,脚步声回荡在大殿之中,在距离圣台仅有一层之隔的台阶上停了下来。
蛇纹面具下隐藏了太多,穿透出来的音色似乎模糊不清,甚至他在说什么都无从知晓,像是一个个毫无关联的音节硬拼在了一起,穿插着一种诡异而神秘的意味。我没有认真在听,但总觉得像是一个一直掩埋在历史长河的黄沙深处,一种无人知晓的宗教仪式,最起码在我的认知里,不符合任何一个文明和教派。
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个人说的什么,在我们之中即使有人懂也不可能会表现出来——反正也不重要,这一切到底是在为了什么?
为什么会选择这种方式?
我不明白。
我冥想着,恍惚间,时间和空间似乎都交会在了这一刻,从牛顿的力学开始,到霍金的黑洞理论,这些我所熟知的概念一再模糊,一种莫名的感觉紧紧地束缚着自己。
一直以来,总觉得,记忆深处有一片白色。
就像克莱恩所说的那样,,一团团白色将“什么”锁了起来。。。。。。我看不见。
方才的地震是我灵魂的暴动状态所造成的。。。。。。不可能吧!这种所谓的超心理学。
我站在圣殿后的房间里,将手指埋到头发间,不知说好了——不要想了吗?
现在的我,冷静得可怕,思维异常清晰,异常坚硬。
“喂,还好吧。”熟悉的陈述句,高傲的语气。
我一抬头,赫连轩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面前,投下的阴影刚刚好将我罩住,向别处望去,“。。。。。。开始了。”
“哦。”
我应声道,别去想为什么,而是怎么做。
怎么做,才能是无限接近完美呢?
“很奇怪对吧?”走在我前面的赫连轩突然回过头来,“前面铺垫了那么对,居然。。。。。。最后用这种不知所谓的方法来选定‘王’。”说着,颔首示意了一下我手中酒红色的小提琴。
“嗯。”我点了点头,手中柔软的绸缎里,酒红色的琴身上凝结的光芒慢慢化开,似乎在悄悄落泪。
走上了台阶,被磨得光滑的白砖蒙蒙的,似乎有一层玉的质感。
一个手里同样拿着小提琴的中年男人与我擦肩而过。
我的心底激起一层微微的涟漪,发胶将头发一丝不苟地往后梳理,高鼻深目的面孔上磨出岁月的车辙印,不染淤泥,站在世界顶峰的小提琴家,那是——老师。
我微微低了低头,老师也示意了一下,就这样擦肩而过。
原来,那样严格而慈祥的老师,也和这个世界有关联。。。。。。也是“王位”的候选者吗?十五年的习琴,原来这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我走向了圣台中央,看着赫连轩坐上了雪白的琴凳,自己的手下意识机械地架起琴,习惯到似乎完全脱离了意志,红色的小提琴,我最喜欢。。。。。。亦或是,我最不讨厌的。
一段短短的前奏,赫连轩令人惊愕的食指在黑白键上扬出了好看的弧度。
TheRedViolin。。。。。。吗?
和他的眼神,交汇的瞬间,我右手指尖触到了冰冷的琴弦,熟悉的质感让我的左右手,完全脱离的意志的控制,飞快的划过第一个音符。
习惯。
习惯的让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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