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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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上路的时候才知道,这条离城不远的路是要看个人情况而言的。
    当吴小钱翻山越岭,跨江渡水。走的大脑跟搅浑了浆糊似的,两手无力的垂在胸前,脚下的步子神若太虚。看着眼前出现的这条下坡路,险些恨不得想直接躺下来,滚下去。
    坑长的青石板一路小有曲折的铺沿下去,竟看不到底。吴小钱真的是佩服了铺路的人,他这个走路的都走的想直接一头栽下去死了。
    吴小钱额头的汗流得跟石路旁的小溪一样,一手不停着拉他的衣领,借此希望能灌点风进去凉快凉快,一手提着其实打一穿上就知道严重超码的衣服,那衣服长的几乎拽在地上。汗水沾湿了衣襟,弄粘了手。拉着灌风的手幅度自觉的加大,步子晃悠悠的踩踏在青石板上,鞋尖总是踩到几近拽地的衣摆边缘,显得身形有点踉跄。
    吴小钱的脸走得发红,发丝湿漉的全贴在脸上,几度因为刺到了眼睛而被不耐烦的弄开。一股热火的闷气在心头上盘着。走了几步路,停停。看看前面那长的没话说的石路。不爽的程度又加了几分,外加汗水越来越多,热的程度也只增不减。不由自主的迁怒到了手中扯的衣襟口猛的一拉,谁知那鞋尖正巧也踩上了衣摆被迫猛的一提。
    脚上的重心失去了。
    吴小钱微愣的眼神,越来越放大。
    因为没了重心的支点而向下倾斜的身体。
    看着眼中的青石板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
    想到自己即将头磕在地上,然后以现在的情形身体会以风火轮的姿态一路往下。
    被出现的状况惊的空乏的内心失措的时候。
    左脚突然猛的踏上了石板面,发出沉闷有力的声响。
    如果事情就此安全告终,那小说就不叫小说了。而且人的一生有时候就是戏剧化的小说,更何况,现实生活中也时常出现,人在倒霉的时候总不是那么容易就结束了。
    所以当吴小钱闭上眼睛呼出他放松的一口气时,被绊倒的右脚未来得及放下,踏在石板上的那只左脚却因为滑腻的苔藓植物而向前迅速移动。然后那原本应该朝下的身形又豁然成了仰面。一颗心就即将放下而却在第一时间又嗖的提拔了起来。
    右脚因为神经被刺激到了而条件性反射的迅疾的踏在了下一块石板上,然而遭到了左脚同样的问题。
    然后此种问题,便在吴小钱的脚上不断的交替。并且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来迅疾,吴小钱的表情也越来越惊恐的夸张,慢慢由嘴里的高亢尖叫来表达此刻无与伦比的刺激。最后演变成即使没了外界物质的干扰,吴小钱也因为自己急速的惯性而控制不住自己进行高速的双腿运动。这比过山车还要让人发狂,因为这种人动形过山车:
    它没有刹车。
    吴小钱交替的双腿速度快的简直看不清形状,像故意被电脑PS重影了。整一个人顺着青石板铺路的道儿,一路上所经之处,如同刮了阵风。
    在惊恐交加的尖叫声持续了几分钟后。
    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其实也有一好处,毕竟吴小钱把原本要花1个多小时走的路程一下子缩减成了几分钟。
    道路的尽头开始一点点在眼前清晰了起来,吴小钱的脸色也开始越来越差,试图想有没有可以调换角度的可能性,因为停止下来这一想法在之前自己是阵风的时候就已经失败了。
    尽头是个弯儿,正对的是棵树。
    按照现在这个速度和惯性,如果再不改变方向。百分百自己估计在小说写到了二十多章的时候就可以写结局了,大结局是个悲剧。本书唯一的男主人公他因为生活不堪重负,接受不了残酷的现实。自行了断,走上了一条黄泉路,结果撞死在路旁美化建设的一颗苍树上。
    不过幸运的是,当吴小钱还差几个台阶就可以飞出去时,脚被凹凸不停的石阶面给绊倒了。然后他头朝下狠狠的磕在了石阶上,因为冲击力太大,整个人被翻了过去像滑下坡的车轮子一样“咕噜咕噜”滚了几圈,最后一屁股摔在倒数第三个台阶上,那石面不知为何十分滑,然后他的屁股就重重的一节一节一节的跌到了土地面上。
    终于,
    稳住了。
    吴小钱张着“O”形的嘴,坐在地上不动。那个冷汗从头顶上簌簌的流过白中透青的脸。
    因为他不敢动。
    他觉得自己的屁股肯定出了大问题,
    要失禁了。
    那屁股跌在面儿上的感觉,就像在狠狠顶自己的直肠,然后把它全部都纠成一团,打个死结塞回到自己的肚子去。
    吴小钱低着头眼泪不停地在眶里打转悠,因为实在是疼的受不了了。两手抱着自己的屁股,震动的盆骨里传来阵阵让人难以忍受的剧痛。他都怀疑以后自己能正常大便么?算了,说含蓄一点。能正常排泄么?(其实作为我这么一个旁观者我也是挺担忧,你说他万一真的摔出个好歹来。那以后与攻的性生活该怎么办啊。)
    三炷香的时间后。。。
    吴小钱维持摔在地上的原样保持了三炷香的时间,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不能轻举妄动。
    又三炷香时间后。。。
    吴小钱手伏着棵树,慢慢以蹲马步姿势站了起来。他觉得不能再耗时间了,必须马上启程。
    太阳渐渐西下了,将前方不远的处的一家城外的小客栈照在了橙色的暖黄里,投下一片阴影。
    栈内的人,到了这个时候都会渐渐减少了。老板娘提着个水壶拿着块抹布经过一间厢房,瞄了两眼便下楼了。
    紧闭的房门内,安静的有些故意,过了会儿后,传来了窃窃的私语声。
    房内是那晚的一群的黑衣人。
    一个人侧耳贴在房门上,许久。
    起身来到里内坐在桌旁的喝茶男人身边。弯腰在男人耳边说:
    “接到消息,那人现已身负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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