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卖念着记录说：“何方申，四十一岁，早年成衣出口起家，然后转行地产，旗下城缘地产公司。有一个分居一年的老婆何李月如，目前身在台湾。情妇聂雨儿，是个夜总会公关，案发时正在澳门赌钱。何方申有一子，何顾城在国外读书。案发后，何李月如和何顾城已经返港，聂雨儿也已经问过口供，可以说，其相近人员均没有作案时间。不过，据说何李月如憎恨何方申花天酒地而返回台湾娘家，而期间曾经跟何方申索取巨额家用，而何方申一直拒绝。有何家的用人说，当初何方申曾经打过老婆，不止一次，以致李月如不堪忍受回到台湾。至于聂雨儿，一直和何方申有交往，但她不止何方申一个男人，这女人非常好赌，经常过海去澳门赌博。何顾城在国外多年，因为父母分居，不齿父亲所为，很少和何方申联系。”
    钟sir问：“那他的生意伙伴或者下属有没有什么可疑的？”
    烧卖说：“暂时没有发现。”
    大家又陷入胶着的状态中。苏提突然问：“阿琼，酒店露营没有任何疑点吗？”
    阿琼说：“在案发这段时间，出现在酒店走道上的就是客房服务和一个，送餐人员，我也曾经查询过，这两个人都是酒店员工没错。Ben和Andy都是在酒店工作一年以上，而当时确实有客人订餐和要毛毯的记录。”
    几天下来，都没有发现任何突破口。而且，他们面对的是两个凶手，一个投毒，一个杀人。
    苏提的脑子一直在飞转。
    真姐好几次跟他说话他都没听到期叔却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欣慰表情，还叫真姐不要打扰他。
    和谭芝扬的那一次对话之后，苏提开始可怜起她来，人，要是总往上走当然没有问题，一旦从空中跌下，当中的凄苦恐怕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谭芝扬如此的轻描淡写，冷若冰霜的提及那件事儿，倒让他感觉有些意外，一个女生能够做到她那个样子，确实是很让人佩服。
    原本苏提经常在天台抽烟透风，但自从谭芝扬搬来，便很少上去，见了她总有想冷嘲热讽的冲动。现在想想，自己未免太过小气。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偏偏成了习惯。倒霉的事，大家都遇到了，更倒霉的那个，怎么也不好反复落井下石。虽然，苏提不认为自己是个什么品格高尚谦让女性的人，但他无非只是为所欲为，却不想做个无聊小人。
    走上天台不久，看见谭芝扬拎着饭盒进来，烟雾中看她，苏提感觉有些虚恍。谭芝扬看见苏提，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
    苏提却问：“抽烟吗？”想想就知道不可能，可是苏提却还是开口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