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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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财是对的,这个显然是不用质疑。有钱也是对的,这个显然也是不用考虑的。说了两个不用,还有什么能让人用来研究呢?问题出在共同富裕上,同样是人物,性质虽然一样,差距还是有的。在进化和提升的过程中,总得有更多的存在做为基础。也就是说,就算一个团体很优秀了,也要保持一定比例的先进和落后,否则没有了差距和竞争,团体的进取就会放缓。没有差距不行,差距太大了也不行,大到一定程度很容易让团体分裂,黄村之前的几次动荡,就是民不聊生造成的。至于消灭差别的神话,自从黄村出现私有以后,只在一时半会出现过,结果都没成功。
说起来还是很无奈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是自然对生命的规则,如果没有达到不生不灭还有命的高度,就没法避免。对人来说,命就是存在。就算长命到百岁,也只是保存在时间上的缓慢一点。人在没法放慢时间的时候,只能尽可能改善体质来延长寿命。遗憾的是动物的生命都是要运动来维持的,不动很难自保。虽说现在的很多机器代替了人的劳动,所用的粮草也和人不同,但人的本身体质,也就是说本质还没有改变。现在机器的意识和人相比还很低,还没达到自我生存的地步,就更别说自我复制了。对生命来说,生存需要养料,延续需要杂交,只要机器的意识还没解决这两项,就没法和人相比。
机器的智能现在还要人来开发,离不靠人的时候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在等着机器自己进化的日子里,还是现实一点,回头再说人比人吧,人为一口气,佛为一柱香,有人在为佛主上了香以后,问一口气的来龙去脉,得到的回答是争一口或者出一口。仿佛一口气这样来去以后人就飞龙在天了,而飞不上去的只能潜龙在渊。说到这里项目就有点上纲上线,说的不是比,而是飞。对象也不是人,而是龙。明显跑偏了。歧途当然有,误入也不一定玩完。车不用马拉以后虽然跑得快了,只要出门在外,翻车打误也算正常。
人的生命有限,比的时间就要紧张。为了两全其美,只好搞了看起来还算公平的赛事和考试。
文武兼备,男女咸宜。这样的设置无非是鼓励全民动员。共同参与。这一点很重要,重要到民以食为天的时候,都有规定不劳动者不得食。也就是说,天下虽大,只要不参与劳动,就没有立锥之地。
从这里可以看出,得食的基础是劳动。劳动是运动的一种,只不过动的状态不好是劳,有一种不得不的必须。不得的不做在做的里面,绝不是说的这么容易。于是做不了和说不出的人里,不是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高人,就是和作者一样,成了只为温饱挣命的行尸走肉。
只要身还有肉。出刀最好见血。杀鸡在吓猴的时候,人的动作是杀,目的却是吓。这种声东击西的战术,无论对鸡还是对猴来说都是高深莫测的,物在类聚的时候是求同存异,人在群分的时候却是在排除异己。
这种差别只要不大就是应该的,看来有点不近人情,但不这样做就没有向前的动力,所以在不能及消灭差别的时候,只能选择在参与和竟争上的平等,平等以后的人才会有感情交融,这就是差别带来最大的不幸了。个人的利益需要分开,团体的信念需要凝聚。一个生活在团体里的人,如果没有想好二者之间的关系,就算在竟争中上位以后,也会时常做出过激的事来,最后导至身败名裂。所以不会想的人是很可怜,而不再想的人是很可怕的,他们可能有梦,但不再有感情了。于是要么置身世外,要么麻木不仁。而这两个结果,无论是对修身还是养性,如果把世事看做是棋局的话,那么都是没法再解的死局。
重在参与,同时也要提供参与劳动者提升的时机。做到这两点说来容易,做起来极难。首先要给人希望,最少也得是生存的希望,没有向往是不会参与的。其次是不能封锁上去的通道,让已有利益的群体固化。古往今来,村长要做的无非是这两样。能做好的却屈指可数。从中不难看出,做为守成的民主,在天灾和人祸面前,要用规则平衡不同地区和阶层人的利益,着实不易,就更不用说强大以后把规距细化,再推广开来。
因而,一个团体的强大,归根结底是规距的壮大和推广。不同的团体就有不同的规距,这很正常,只要团体还在,就说明坚持的规距有它存在的道理。把道理提高到族群,升华以后如果能够结晶,就是信仰,信仰扩散得很大,流传得再久远就成为传说。传说的强大在于流传到哪里都有信仰的人,村外的《三花传说》就是〈四方故事〉的最后升华,让人高山仰止。黄村没有结晶,另辟蹊径提炼出了《一本正经》,不幸也是万幸的,没有信仰也能做为一个规距成为道理,让黄村同样成为传说,其中阴阳两位先生和弟子的功劳尤为突出。当然这都是后话,经过这次动乱的黄村最后变得空前强大,是和改变规距分不开的。
方圆和金砖帮李白天改变了土地公有以后,很快让队里有地的人们富了起来,这些人自称为地主,目的是和仅能自立的白丁区分开来,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土地公有和私有的最终目的,和民主集权一样,都是为了调节人和人之间的利益。方圆和金砖想没想到这一点,后人很难知道。当时不再善良的人们在知道这是至富的新路以后,只顾着去勤劳发家去了,
关心这一点的人寥寥无几。如果说因为在动乱中生存还算情有可原的话,那么后来天下太平丰衣足食以后,还少有人探寻,就和后来的村规民约有直接的关系了。注重物质表面的变化,和人心的向背,是黄村的长处也是短板。这样的结果,导至黄村人在后来的发展中,和人相处时游刃有余,而对物研究时却浅尝辄止。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其它小队的效仿让黄村原有的体系更加脆弱。现在小队队长的接替都是自我更换以后,才向青黄报告,而不是象原来那样先由青黄任命完了,才开始接替。过程虽然没变,先后的顺序却反了。当然没反的也有,比如说水平。青黄在大多数反的时候都不能正过来,好不容易出了几个正的时候就更不能反了。
水平听了皮球对那什么的回答以后,心里就更不是滋味。要知道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劲,可是什么还没要呢。皮球说最少让三步,最多就不知多少了,这得有多大的气量才能做到啊,至少水平认为自己做不到。可气的是那什么的手下司寇袭来还不满足,认为皮球出言不逊绵里藏针。真是狗眼看人低,自己是狗于是认为没成为主人的人都是狗,别人对主人说了自己认为不敬的话,那个人就不象狗了。有必要提醒一下主人,教训一下对方。于是对那什么说皮球现在吃着喝着我们的,还这样不知报恩。要是回去能当队长,就更不知道会做什么了。清水把皮蛋送回去,皮蛋非但不给清水答应的土地,还要了不少钱。也就清水那个混蛋能做出这种事。我看还是不帮皮球,让他找别人去吧。
还没等那什么说什么,水平就忍不住了,说因为皮球比皮蛋强。大家才认为皮球更合适。做认为对的事就不能求回报,就算回报也要有底线,总不能把自己的所有的都拿出来吧。
司寇袭来听了,当时就火了,说我在和自己的主人说话,有你什么事?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水平说要是皮球不是我送来的,当然没我什么事。现在我和那什么说话,你最好不要插嘴。
你要想说,可以回去以后再说,我不认为现在你是队长。你还不配。
司寇袭来气急败坏,想说什么,却又无话可说。只得咬牙切齿,打牙往肚子里咽。水兵在一旁见了,也无可奈何。只得看了看在一边的皮球。皮球也很尴尬,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手下的林立和路标也一言不发。不过水兵相信两个人心知肚明,如果万一皮球当了队长,要是水平有事,应该有求必应。看来水平为了皮球得罪司寇袭来,也不见得是件错事。只是也不见得是错的事,连听起来都很勉强,就不是水兵能左右的了。
走一步看一步的人,最好看的是风景。达到这种状态的人,目的都很明确,不用再费心思了。如果看的是脚下的路,走错和走过了目的都很正常。探索比起欣赏的层次稍逊风骚,要是不得不走的话,也只能凭天由命了。
皮蛋走的时候,考虑到回去的不确定,就没带妻子米尺回去。皮草回去送钱的时候,米尺刚生完孩子皮尺,没能和皮草同行。清水说带钱都容易被劫财劫色,要是再把孩子搭上,还不如杀了我算了。有了钱的皮蛋人强马壮,听说皮球离开李白天以后,开始还心有余悸,在听了皮球半路上饿得吃土以后,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