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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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时分还没有想到,由于这次内乱,导至梅家的原气大伤。和那谁的为富不仁不同,梅家那家都是由于内乱家破人亡。而有了小成的李家和皮家,也是同样的原因功败垂成。后来者想要居上的时候,上面有点小乱很正常。最好别扩展到下面。如果这种小乱没能束缚在上面,从而导至天下大乱,就是后来者的不是了。
这也是集中以后没有办法的事,后来者能够功高震主的时候。能够利用的,只有大多同样想入非非的手下。这种想法做了以后,无论成于不成,受苦的总是手下的走卒。这是走卒最不希望的。人是天下的根本,把人做为更新的材料,这是更新时最大的失败。
更新是必要的,有了这种情况的时候,原来的大多已经陈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去来的中间,有点混乱可以理解,最好别全乱。去旧迎新的方法有很多种,全乱对本来是最苦的一种。下面乱得大了,说明上面的管理有待提高。上面乱得大了,说明下面的监察根本不足。管理和监察是矛盾的两个权力,那个大了,都不大好。
那么分散开来有什么为难吗?管理用的是规则里的权力,监察也是,监察的力度大到管理者难以施展,对于高瞻远瞩的雄才战略,无疑是最大的限制。看来两者的合作,在没有第三者插足的时候,有时也会难以调合。所以做为第三者的规则,反而显得弥足珍贵。
规则的最大好处是让人怎么做,最大的坏处是规则是人来订的。这样矛盾的结果,是大方向上绝对没错,而小范围的错误由于意料之外,反而没有规则束缚。这对前进的影响非同小可,所以从人短暂的一生来看,把历史比做车轮一点也没错。
时分给梅有人介绍的对象,是自己的闺蜜皮条。皮条也是皮包的女儿,是一条鱼生的,年龄和皮草差了一辈人。由于清理的意外消失,逃过一劫的皮包开始奋发图强。不想和他一起阴谋鬼计的辛春风,过来说清理是他装神弄鬼吓跑的。清理是怎么没的,连他儿子清水都不知道,皮包当然不认为是辛春风做的。辛春风的腿虽然能走了,但走起来象踩着舞步,节奏感有了,力气却没了,这让辛春风的生活急转直下,只好在力气以外,不择手段寻找一切生存的可能。这个大家都没有意外,因为辛春风的腿能好到能走,大家就挺意外了。在这种情景之下,辛春风过来向皮包邀功请赏。皮包要给他才怪了。
皮包看在女儿的份上,不但没有对清水还算殷实的家底明偷暗抢,相反还出人出力。这让清水在心里对皮包感恩戴德,之后的回报也在情理之中。
皮包和清水的中间,是唇齿相依的色狼和盖论。黄村的九个小队原来分别是:一队的李会,二队的那什么,三队的色狼,四队的盖论,五队的时间,六队的皮包,七队的水平,八队的如果和九队的一个人。现在那谁已经取代那什么,时常也取代时间。李会走了以后,队长也被儿子李白天接手。
自从那些年和贾设卧病在床以后,色狼和盖论也开始互通有无。因为和梅理那些年一样,本身都是弱不经风的家业,还处在四战之地无险可守,如果再不同舟共济,最后的结果自然不言而喻。梅理和那些年好歹还靠着名义上是村长的青黄,色狼和盖论却只能靠自己,两个人都不敢想的是:在这自顾不暇的时候,梅理和那些年的子孙还有心内战。如果认为自己强大,就应该走出去。自家是休养的地方,绝不是作战的地方。
这个道理很简单,不懂的也没几个。只是在家里的好处大到自己没法放弃,或者外面的压力让自己只能在家里生存。这样的家就很难过了。
现在色狼和盖论的家里还没什么事,所以两人在算计弱小时,还能上下其手。在阻挡强大时,也会互相掩护。弱小是清水,强大是皮包。大小和强弱平均以后,居然势均力敌了。
这是皮包不想看到的事,却又一时半会没法解决。清水此时连自保都做不到,自己又不能同时面对两个敌人,在清水的西面和自己的北面,还有村外游动的野人不时出没,这对羊群也是个不小的威胁。前些天哥冬雪好不容易打到一个野猪,就让野人连马一起抢跑了。哥冬雪找到皮包,要和他一起抢回来。看在以前是邻居的份上,皮包也没拒绝。不想还没等两人出发,皮草就过来说色狼又给西山的野人放哨,抢走了两只羊。
皮包一听气坏了,这已经是三天来的第二次了。他不无遗憾地对哥冬雪说,自己得先把家里的事解决了再去帮他。皮包不是没想过先帮着哥冬雪忙完,再让哥冬雪帮自己。不过从以往哥冬雪的表现看,这种可能性不大。
尽管如此,皮包还是觉得有帮着哥冬雪的必要。北林场的野人和西山的野人虽然都是野人,但两者的差别不是一星半点。西山因为山高路险,自保有余发展不足。如果不是清水年少,根本就不用担心。而北林场的野人由于草长林密,很容易形成气候。这可是心腹之患,大意不得。李会在和哥冬雪辛春风分析的时候,就强调过这一点。皮包当时也在场,听得毛骨悚然。
应该是辛春风的残疾让哥冬雪孤立无援,不再是野人的对手。没有哥冬雪的阻拦,村子的安全是没有保障的。皮包思前想后,决定找李白天出头。虽然李会的离开多少和哥冬雪有关,但哥冬雪在吕夫的警示下,已经脱胎换骨。最近帮着金条成了白丁不说,还主动让金条投到李白天那里做工头。此时的李白天虽然是一家之主,但方圆的帮助绝对功不可没。
李想红
和金砖一样,方圆也是书记《阴阳》的二者之一。金砖写的是《人物志,》,方圆写的是《山水画》。两人在富民强兵上开天辟地,相同的是虽然实践中功成名就,理论上的总结却烟消云散。不同的是个人的结果大相径庭。
很难说这是族群的耻辱还是个人的悲哀。大概是太多的曲折,才会有传说的久远。在选择的回环往复里,每一次择返都要有人付出,每一次付出都会成为传承的节点支撑。物质的支撑对于存在是实质。对于土来说,有体积就知道多少了,而对于水,没有容器就不行了。那么意识的支撑呢,显然就是能够古老的传承了。如果能流传下来,并且还有人继承的话。
金砖跟着金条来到方家以后,开始和方圆形影不离。两人的合作亲密无间,再加上李白天言听计从。一小队本来就财大气粗,经过金砖和方圆的努力,很快让李白天脱颖而出,鹤立鸡群。
由于村长青黄的失势,不受约束的不只是小队的队长,还有村民。村民增收只有多种地,原来的土地都登记在册,苛捐杂税早已约定俗成。虽说交给村长的少了,但交给小队长的多了,天下乌鸦还是一样黑。不一样的是小队长为了敛财,原来对村民开黑地令行禁止,现在只要是亲朋好友,大多都能网开一面。然而黑地都是不好的地,收成上没法和好地比。如果没有偷漏税款的前提,大多都没人去开。
只让亲朋好友得利是不够的,还得让队里和村民有益,这是清官和贪官最大的不同。其实清官没必要把自己弄得家徒四壁立。官也是人,只要把手下的平民带富了,在酒色财气上有点闪失也不为过,前提是闪失公开后,只能是瑕疵,不至于天怒人怨。如果连罪大恶极都不能罪有应得,那就是规矩还有待完善,至少要加强。否则上行下效,本来就混得不好的人,更有不往好里过的资本。
李白天在方圆和金砖的鼓励下,是第一个明确支持开地,并且向黑地少收税的小队长。以前由于不能明着对抗村长,只好私下默认村民开地,但对开地的税收一点也不少。所以能开地的村民并不多,都是队里有头脸的人。现在李白天大张旗鼓地巧取,比起清理开林场时对青黄的强夺,更能得到村民的拥护。理由无非是林场的成立,是清理从村里割肉,只肥了清理。而李白天开地收税以后,还交点给村里,这是从上到下都得益的事。只要脑子没病都会欢迎。为了管控,开地的多少取决于小队里发的地票,为了开源截流,小队里私下发了几种这样的小票,来和村里的货币村元对抗,目的无非是终饱私囊。但只限于对抗,方圆和金砖思前想后。总算没敢发行小队的货币队元。因为开地收税以后,村里多少还能象征地收上一点,而一旦单独发行货币,则是打算独立单干了。二者在本质上明显不同。不管李白天还是方圆金砖,三个人在这一点上,都知道现在为止,这还是一个不能越过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