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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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青皮要了水面以后爱不释手,那谁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和当年的火苗宠爱一张皮一样,青皮为了水面开始倾家荡产。其中一部分家产很正常地归在了那谁的名下,按说此时的那谁应该心满意足了吧,谁也没想到接下来的那谁会令人发指。因为大旱米贵如油,那谁把存下来的粮食都卖了高价,虽说发了点不义之财,这个只是个人趁火打劫,伤亦有限。然而非但如此,那谁让水面对青皮说,现在就剩村里和我有种子了,今年村里的种子要涨价三倍,买不起的村民可以先借,秋收以后再还。水面听完,就和那谁一起去劝青皮,青皮现在没钱了,一听有钱可挣,当然不会反对,只是担心这样会饿死更多的人。水面说饿死几个老弱病残还不好吗?剩下的就是精品了。青皮本来就犹豫,这样听了果然有道理,于是就同意了。几个来买种子的队长听了以后,气得晕头转向,有几个连怎么回去的不知道。虽说下一年风调雨顺,可收成全给青皮了。没钱的几个小队,只好在队里给队员出欠据,在听说那谁用粮喂猪以后,几个吃草的村民还不想死,就过来给村里的首富那谁当狗了。
这件事在村志中影响极大,成为后世趁火打劫的经典。水面说的那句话让佣工听到,后来才说了出去,要不水面的评价也不会落在一张皮的下面,巩秋叶也不会无故杀了两人,巩秋叶也是当时吃草的人之一,不过没去那谁家当狗而已。金砖在记录这件事的时候,重点放在技术上,没有对理论做更多的评论。理论是水方的强项,在道理上讲得绝对发人深省。这在金砖的《人物志》里记得很清,提高的程度更是叹为观止,后人为此找得很苦。
据说《人物志》是由人和物两部分组成的,物是总结人是提高。这和后来村外〈三花传说〉里精神的效果异曲同工。〈一本正经〉里没有〈三花传说〉的存在,不过二者在〈人道〉里并驾齐驱。不同的是在《三花传说》里,精是基础神是建筑。村子里外水土上的〈志〉和《说》,在混淆人类声色上极尽犬马之能,绝对功不可没。
还是接着说清理和皮包的你死我活吧,来龙在成为去脉之前,一定做好了韬光养晦。功成在决定身退之后,无非是向往着海阔天空。那谁的发家,让清理明白不能在美色上打主意,村长只有一个,再送女人得罪的就不只是水面了,还有共患难的那谁。清理还没笨到那个地步,那么就只有在美酒上想办法了。他很清楚有了美人的村长还得有美酒,要不就没法醉卧美人膝了。只是这样一来,青皮就再也没法醒握天下权了。
清理在和皮包的较量中能最后胜出,美酒的功劳绝对首屈一指。酒已经是粮食精了,酒精中的精品相对粮食而言,就更加完美。把酒喝美的人,和把色看花了的人一样,最后都让酒色把自己弄臭了。这当然不是酒色的错,而是沉迷酒色中的人不能自拔,最后不得不和酒色一起遗臭万年。得到美酒和美色的人,应该是极为幸运的人,有了却没有用好,不得不说是件非常遗憾的事。这和痴迷才气的人流芳千古相比,绝对是两个极端。
在人的感观里,酒足饭饱以后再想贪得无厌,就只好在耳目上下功夫了。人的五官只有七窍,脑海欣赏的声色和五脏吸收的美食,都是为了人能完善自己,做到这个已经很难,再想出类拔萃,就和上天入地一样,除非是异想天开了。
可惜的是声色和犬马很难兼得,对此有人也说过鱼和熊掌,说这话的人想来正和对方吃着鱼肉,强调的是民以食为天。这个没错,后来越过声色直接升华到同样不能兼顾的生死,就有点急功近利了,高度是有了,做到的人却几乎没了。所以虽然知道流芳千古和遗臭万年的功过,更多的人还是不求有功,只求无过。
不得不说清理在这方面做的有点过了,美酒这东西是越喝越能喝出滋味的,只是喝的人美了,别人闻起来却是臭的,这就不是酒的错,而是喝酒的人太臭,酒把这人的臭味扩散出来而已。清理知道喝出滋味以后的人都欲罢不能,就试着引人入胜了。皮包好喝,虽然喝的都不是好酒,喝起来还是自得其乐。自从和清理势不两立以后,乐趣没了,兴趣还在。清理在青皮身边当过佣工,喝过司空想来酿的好酒。听说皮包好喝以后,就找到格夏雨,说要买从那谁那里得到的好酒。
那谁发家以后,没少让司空想来抽空给自己酿酒,自己喝也给朋友喝。清理虽说以前和那谁沆瀣一气,自力更生以后就分道扬镳了。虽说现在并没结仇,但当时两人都是互相利用,此时的那谁趾高气扬,清理再去买酒只能自讨没趣。好在有钱的人里也有不好喝的,格夏雨就是其中的一位。
清理知道格夏雨和衣春夏交好,衣春夏和康秋冬对立,康秋冬和辛春风臭味相投。以此推论,格夏雨和衣春夏对辛春风都不会好感,这就够了。既然辛春风在皮包的利用下要算计自己,还不如自己利用格夏雨和衣春夏收拾辛春风。清理这么想了,也相信格夏雨没有理由拒绝。所以他找到格夏雨和衣春夏之后,表示了自己对辛春风的不满。
格夏雨听了以后果然没有反对,但开始也不赞成,自己和辛春风没仇,犯不上给清理挡枪,后来清理对一旁的认春夏说,辛春风要和康秋冬结盟,衣春夏就沉不住气了:清理要是完了,下一个就是自己,自己再不出头,没准会让康秋冬笑掉大牙。衣春夏说出这两个结果,格夏雨想了一下,只同意了头一个。对第二个认为那是不可能的。对于不可能的事,格夏雨是不可能再进行下去。要想让康秋冬的大牙掉了,除非找人去打,所以当清理说让巩秋叶出手的时候,格夏雨就知道机会来了。
格夏雨自己都不出头做的小事,清理自然也不会出头,做大事的人在用别人做小事这一点上,是绝对相同的。清理知道虽然巩秋叶和格夏雨都在南林场,但两人的地位却如同主人和佣工,不同的是巩秋叶也是白丁,两人在名义上相等,格夏雨想当场长,巩秋叶不让还真不行。
这也是为什么清理能说服巩秋叶,格夏雨却不能的主要原因。格夏雨付出的也不过是不爱喝的好酒,好酒是那谁给的,理由无非是格夏雨把水面送了过来。格夏雨在青皮那里得到的好处就更多了,要不也不会富得流油。这是别人眼红,却又无可奈何的事。艳若桃李的水面平时冷若冰霜,能让水面喜欢的人只有那谁和格夏雨,连喜欢她的青皮,都难得水面的惠顾,这让青皮自己都觉得丢人现眼。
辛春风没想到巩秋叶会替清理出头,巩秋叶听说哥冬雪抓了只兔子辛春风打了只野鸡,就拎着好酒找上门来,正好康秋冬也在。四个人没找清理和皮包,有两个对头夹在里面,喝好以后不打起来才怪了。喝酒的时候大多不打架,打架的前后大多都喝酒,打前喝是为了壮胆,打后喝是为了庆功。如果喝酒时能打起来,说明喝前和喝后都没想打,打的是一起喝酒的人。辛春风没想到自己会挨打,而且是两个没打过一个。
当时在黄村能打的成人里,只有辛春风和巩秋叶势均力敌,清理那谁皮包康秋冬和李会都差了很多。辛春风和康秋冬都好喝,喝的量还都不行,最后康秋冬也醉了,当时清醒的哥冬雪事后才觉得巩秋叶没醉,只是觉得,不敢说了,他很清楚说出来以后,自己没准也得被巩秋叶打折条腿,或者打掉几棵牙。。
皮包听哥冬雪说完经过,知道巩秋叶让清理当枪使了,辛春风的腿折了,康秋冬的牙掉了。以后能不能好还很难说,哥冬雪和他都没明说,但两人彼此都明白:不说出来皮包就可以不出头,出头也是为辛春风说话,为人和为已是绝对不一样的。所以当皮包对哥冬雪说,打坏了不能白打以后,哥冬雪在话里话外还是听出了皮包的无奈,看来皮包也就是帮着辛春风要一点赔偿,巩秋叶能不能给还在两说。这样也好,不管谁胜谁败,自己只要跟着胜的就行了,哥冬雪不认为皮包还能和清理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