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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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看来,都是人的红颜大多和常人一样,也都是趋炎附势的人。只不过长得好而已。常人把红颜推到风口浪尖以后,象花一样的红颜就不得不经受风吹雨打。风雨这两家伙大多是象夫妻一样形影不离的。长在绿叶中的红花也就不得不经历无妄之灾。这不是风雨的错,也不是红花的错,只是在红花遇上了风雨以后,才都错了。
    清理有了点积蓄以后,就从青皮那里出来了。因为青皮越来越穷,呆下去没什么油水。那谁则因为还没在那什么那里捞够,况且那什么近来又让自己用酒灌得经常找不着北,所以还在放长线钓大鱼。那谁和格夏雨的关系很好,格夏雨和南渔场的场长衣春夏投缘。清理从青皮那里出来以后,那谁非但不想丢了青皮这块肥肉,没有了清理从中分红,他还想玩更大的。他试着分别找了梅理和那时候,想从两人中打开一个缺口。比青皮家里那点油水,村里的好处更诱人。不想无论是梅理还是那时候,都毫不留情地拒绝了那谁,这让那谁百思不得其解;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守着原来的村规民约不放,难道非得等到鱼死才把网弄破不成。那谁思前想后,觉得还得去找水面。
    清理走了以后,青皮让司寇袭来做了佣工。要不说人要不行,跟的狗都差劲。清理大不了自己找点便宜,还知道肥水不能随便流到外人田。到了司寇袭来这里,只要把肥水放出去,青皮想起来问时,说一句流到自家田里就行了。
    黄村里的佣工都是有家没地的,能干的佣工把银子攒多了可以买地,条件是先从主人那里把自己的卖身契买出来,恢复自由的清白之身,变成白丁。白丁可以继续给原来的主人工作,不过待遇要好上很多。所以如果不是必要,主人很少会雇用白丁。成为白丁的人也大多都能自食其力。就象从青皮那里出来的清理,没买地买了山羊,有空还出去打猎。虽然一时半会过不起来,但也绝对饿不死。
    那谁才不会吃清理那么大的苦呢,早在救了那什么的时候,那什么就把那谁的卖身契还给他了,只是没让他当小组的组长。每个小队里都有几个小组,组长都是由白丁来当。平时按部就班各司其职,没有大事队长很少干预,就象村长很少干预队长一样。不一样的是村长只有一个,小队长却有九个之多。
    青皮虽然爱吃肉,总吃也有够的时候,成了白丁的那谁知道了以后,就和那什么说只杀猪卖肉不够干的,不如去衣春夏那里弄点鱼试试。也没去想人家衣春夏自己不会去卖,刚喝好的那什么就答应了。
    如果说牧场分成西北两个,井水可以不犯河水,那么衣春夏的南渔场和康秋冬的北渔场则是唇齿相依了。山不转水转,围着黄山的绿水和绕着青岭的蓝河分别在黄村的南北注入水湖,衣春夏和康秋冬也都在各自的河口安营扎寨。
    那什么二队分得的地界是在绿水的北岸,过了绿水就是格夏雨的南林场了。绿水有鱼,那什么衣春夏和格夏雨都能去捕,不过三人里只有那什么没有船。在正常的年份,那什么用粮换格夏雨的肉衣春夏的鱼,格夏雨用肉和木材换那什么的粮和衣春夏的鱼,衣春夏用鱼换那什么的粮和格夏雨的木材还有肉。
    比较而言,如果没有意外,三个人里种粮的那什么应该最富,这在那什么没喝酒之前一点也没错,在那什么喝酒以后,错的就不只是一点了。喝酒得吃菜,做菜没肉不行。那什么把格夏雨捕获的一头野猪和几个猪崽买过来,大的杀了以后,那谁说今年粮多,小的我买了先养着,长大一点再杀。
    包括那谁在内,谁也没想到,几个野猪崽和人混熟了以后不跑了,偶尔跑出去没几天,最后还会再回来。当那谁看到其中的一头有点肥,正要杀的时候,路过的兽医吕夫说先别杀,它带上崽了。
    那谁听了以后大吃一惊,不知道要是生下来以后会有什么结果。以前想吃野猪肉都是从格夏雨那里去买,然后再杀了通过清理卖给丢人。无论是那谁买还是那谁卖,价格都贵得要命。当然买得贵是因为贱了格夏雨不卖,卖得贵是因为和清理上下其手。清理也不是没想过直接和格夏雨交易,考虑到还得通过那谁向那什么卖酒,只好放弃了。清理在考虑的同时意识到那谁也会这么想,所以发现青皮的钱越来越少以后,清理就主动出来了。
    野猪下的崽自然还是野猪,这个谁都没有异议。问题是那谁把家养的野猪杀了,肉买给青皮挣了大钱以后,村里养家猪的人就都做不住了。于是不管公猪还是母猪,只要是野种就是好猪。那谁能配种的公猪反而成了众望所归,配种的价钱贵了十倍还得排队。别人知道那谁有了野猪只有眼热,那什么知道那谁用野猪挣钱,却气得要死,谁让当初自己没买下小野猪呢。不过好在那谁还在自己的手下,有好处也得先可着自己,这么一想那什么总算有了点平衡,于是让人把那谁找来,打算要买那谁的种野猪。
    那谁听完那什么的想法,知道答应和不答应都不好办。不卖的话,以后就别想在那什么手下混了,卖的话有点心疼。野猪的肉只有村里的高层才能消费,白丁的脑子要是没坏都不敢买,来买的也都是放得时间长了要坏的野猪肉。况且还有几个总在打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打来野味的猎户。过两年养野猪的多了,就不挣钱了。卖也可以,怎么才能卖上价钱呢?那谁正在想着,队里的佣工过来找那什么,说把修房子的土拉回来了。那谁等佣工走了以后,对那什么说要是想要我的猪,你自己多少掏点钱,然后用队里的东西换吧。
    那什么笑了,说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左右队里的帐只有自己和那谁清楚,只要不是差得太多,大多的时候都是怎么说怎么是。要不那谁怎么说什么也不走呢。要了队里多余的粮,那谁还要下了村外的大土坑。土坑是队里成员盖房取土时挖出来的,在雨季时蓄水以后就成了鸭鹅的天堂。天堂是鸭鹅的,除了能在旱季取土,在那什么和队里人看来没什么用。除非那谁用来养鸭鹅,这在村里是不可能的,猪的个头比较大,村民还有养有不养的,鸭鹅因为个头小,几乎是家家都有。如果说养野猪是因为猪吃得多找食费劲,饿极了不得不回来。野鸭鹅由于会飞,吃得还少,能回来的机会不大,所以有的队员在得知那谁买下土坑以后,还开玩笑说想养野鸭的话,最好是买张够大的鱼网,把土坑盖上。
    绿水从黄山下来以后,在村南注入水湾。山水就这一样不好,雨季的时候,没准什么时候就会泛滥成灾。比较村北不时就改道的蓝河而言,绿水的水道还算固定。这也是为什么衣春夏比康秋冬更富裕的主要原因。在天时和人和都没差多少的情况下,地利的一方强的就不只是一点半点了。要不康秋冬也不会咬牙切齿,不止一次地想要和衣春夏争夺地盘了,当然争夺地盘不是目的,目的是地盘边上的水面。因为牧场林场和渔场的人不多,都散居在村子的自然屯里,比较靠近自己作业的工地而已。
    二队的水田都在绿水边上,旱田则在村边的高地上。由于水势无常,村里分别在绿水和蓝河的上游开了水渠,渠水在村子的东西分别流向各自的地里。早在水文当村长的时候,曾对手下说要把绿水和蓝河连起来就好了,这么说了,水文没敢做,必竟工程太大,眼下村里的财力还承受不起,能把山水放出去,少淹点地就行了。后来敢做的是清理的孙子清黑夜,虽然只是在蓝河的上游开了条水渠,就已经让清黑夜悔得肠子都青了。那时清黑夜还不知道肠子青了的后果,况且就算当时知道了,也得硬着头皮去做。而做下去的最后,是连心都会黑的。这是水方在《水文》里说的。
    绿水的水渠就在土坑的旁边经过,土坑形成的主要原因却不是修渠取土,这样的土坑在水渠边上不只一个,只是由于这个离村最近,才成了几百年来村民取土的所在,所以也是最大的一个,必竟村里的房子都是用这个坑的土盖起来的。
    当那谁在土坑边上用木桩挂牌,不让取土的时候,村民们意识到再取土就得到更远的土坑去了。去就去吧,大不了牛马多走点路,人多用点时间,只是那谁不不至于笨到想要卖土吧。那谁的粮多了吃不了,就有缺粮的人过来买,但数量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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