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因果
    昨夜的夫夫夜话不知进行到何时，莫伤心只记得后来自己磨不住疲累便模模糊糊的睡去，临睡之前司清明还在他耳边低声的说着什么，可惜他没听清便睡去了。侧头看了看身边，司清明还在睡眠中。莫伤心无声的扬着唇角，这人哪怕什么都不做都这样的夺目。
    一室的和谐，一时的宁静，一人注目，一人安眠。只是突兀的敲门声虽轻得谨慎却实在的扰了这一切，莫伤心看着司清明一瞬便清冷的睁开睡眼，一愣之后便凑上去轻轻吻了吻司清明的唇边，好看的绽着笑颜努力给他一个美好的早安。【旁白酱：暖软可爱任调戏的小兔子goodjob！飞扑ε==(づ′▽`)づ抱！】
    司清明从不轻敌，在本家总是保持着神经紧绷。所以在敲门声响起的一瞬便醒来，不悦尽显的眼睛对上的是莫小兔撞进眼里的笑颜，司清明顿了顿，歉意还未显上面来，小兔子便凑上来舔舔他的唇角，便又觉得这歉意有些过于多余了。司清明的手抚上莫伤心的腰间轻轻揉了揉，小兔子果然瞬息红透了一张脸，手快的拍开司清明开始不怀好意的手，翻身下床翻衣橱找衣服！
    “说。”司清明清冷的声音透着门传出，管家大人有些冒冷汗的整整自己的衣襟，背挺得更直了！若不是现在这样的状况，借他两打胆子他也不敢来扰他家主子的睡眠！
    “司老爷子和司家几个长辈带着人已在客厅侯着了。”管家大人找回自己不卑不亢的声音，转述的事实已经和缓了许多，这绝不是在帮衬别人，而是考虑到自家主子的脾气……
    “带着人好直接闯进来？哼，我倒怕他不来。让他们等着，我这儿的茶水他们怕是看不上眼的。”司清明冷哼了一声，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门外的管家大人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应了声知道便先下楼了。
    他家的主子言下之意是说就当那群人不存在，让人慢慢等着，连茶水都不用上了！
    莫伤心递了衣服给刚起身的司清明，在司大魔王眼里说不出的妥贴，自然逮了人过来亲亲摸摸，最后还是在莫小兔脸红瞪人之下才得以结尾！
    一来一回的拖沓，楼下的人脸色各异，年长的一派沉得住气，年纪轻的已然开始不耐了。等了这么久，本来被他们挡了的那些佣人看到从楼上通报回来的管家使的眼色便泰然处之，权当他们是空气，不理不闻连杯水都没送上来，如果不是他们早已坐下，他们都要怀疑这些佣人会把沙发搬走！【旁白酱：真相帝！什么样的主子造就什么样的手下人，他们确实想搬空沙发椅子，只可惜主子让冷处理他们才没把人赶下沙发！o(￣▽￣)ｄ】
    近半个小时，司清明才带着莫伤心慢慢的从楼上下来，客厅的人得了动静却依旧等不到人。殊不知人家倒是下楼了，可压根没把他们放心上，而是慢悠悠的带着情人去享用早餐去了！
    所以等到司清明和莫伤心出现在客厅时，年少一辈都耐不住性子了，看到进来的俩人不满的瞪了过去，拽紧的拳头指关节都发白了！作为司家人，他们走到哪都不曾被慢待过，今日算是长了见识，头一遭被冷待如此！
    “哼，一个男人娇弱成这样也不嫌……”丢人两字没说出口，司清明身形极快，狠狠的给了开口的人一拳。原本还在蓄力刁难的人一下子都冷却了，这个人出手毫不含糊，尤为可怖的是气息不乱下那张笑容邪气的脸！见着司清明从容的接过管家递来的手帕，优雅的擦了擦手，连看都不看被他一拳打趴在地上崩了牙满口血的人。
    莫伤心从没见过这样利刃出鞘的司清明，他能说自己心上的小鹿又狠狠的跳动了么！【旁白酱：圣母小白莲什么的果断是要被嫌弃的，但小兔子你也不能这就又小鹿乱撞了吧！骨气呢！矜持呢！远在大明湖畔湖底的高文泽呢！←最后一个很多余！ヾ(≥へ≤)〃[嗯!]】
    “司家教出来的的人真是越来越不懂得礼数了，这一下算是小惩大诫，把人抬出去，别脏了我的地方。”司清明把擦手的帕子给伸手来接的管家大人，气定神闲的拉着莫伤心坐到沙发上。对着在场愣了的年轻一辈吩咐道，递过去的眼神像极了在看堆填区的垃圾。
    “清明，各房的长辈都在这，轮得到你这样出手，这样说话吗！”司老爷子眼睛瞪得都快蹦出眼眶了，司清明从刚才拉着莫伤心的手就没放过，加之一出现就动手，还是为着这个男人动的手更令司老爷子不满到了极点！
    “请进来的是客，闯进来的……被打死都怨不得别人。”司清明冷厉的睨了一眼司老爷子一群人，看到一群老人齐齐僵了脸色，又转头温柔如常的看着莫伤心。【旁白酱：司大魔王这厮必定一定以及肯定是个精分！<(￣▽￣)/依我看！】
    “男人和男人拉拉扯扯的，也不嫌丢人！”其中一个长辈气哼哼的，低沉的声音很是刺耳，说出的话更加刺耳。
    “哼，我既然收拾了一个，就不介意再收拾另一个。”司清明慢条斯理的说出的话让一座长辈齐齐青了脸，司清明的性子他们都清楚，说得出做得到，再论这人从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过！
    “你先出去，我们司家人的谈话不是你一个外人能听的！”司老爷子沉吟了一会儿，开口对莫伤心说，这一个大男人长成这般秀气真就只会勾男人了！
    “那我们先走了。”司清明还没有说话，莫伤心就很直接的开口应下，牵起司清明一直没放开的手就起身要离开。
    “你这是做什么！我是让你离开，你带着我司家人做什么！”司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睛，活脱脱的就想扑上去掐死莫伤心，拐杖敲得地毯闷闷的响着！
    “老爷爷，清明既然跟我在一起了，就是我莫家的人，我要走自然要带他一起走！这客厅你们今天可以随意用，改日就不要再这么随随便便闯进别人家了，不小心被打死就亏了！”莫伤心说得很认真，司清明在身边听得眉开眼笑，最后那一句显然是本着夫唱夫随才加上去的！【旁白酱：莫小兔，你果然是黑的！学坏了！摔ε(┬┬﹏┬┬)3。。。】
    一票老人被这话噎得青绿红黄的，尤其是开口的司老爷子更是一副扭曲脸！管家大人在一旁听得一丝不苟的脸都裂了一条缝，他家的“主母”果然……不是好惹的！跟他家主子一个德行！
    “你！谁是你爷爷，你叫谁爷爷！”司老爷子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手下的拐杖敲得越发的急促。
    莫伤心闻言一副【这位老爷爷真是想太多了】的脸，微微做思索状，然后一脸的纠结，末了百般不愿的再次开口道：“伯伯？”说完又是一脸的嫌弃样儿！
    一旁的管家大人终于绷不住严肃脸，为了忍笑轻咳了一声。司老爷子愣了一下老脸都有点挂不住了，偏偏莫伤心还一副【又不是我喜欢这么叫】的嫌弃脸端着！司清明头一回面对这帮人有了好心情，他的小兔子真是个活宝，可软可柔乖顺听话妥贴明事理并且护短得很！
    “小兔子可真真是个活宝儿！老爷子这把年纪了还让一个当你孙子都绰绰有余的人喊你‘伯伯’？传了出去指不定会被歪曲成什么样呢。”突然出现的声音让莫伤心觉得耳熟，转头去看，正好看到刚进来的司空涟。这人还是一派的吊儿郎当，但又好似有什么不一样了。跟在司空涟身后的还有十几个端着不苟言笑脸的男人，清一色的一袭黑西装白衬衫。
    司清明和司空涟交换了一下眼神，一开始信息就是发给司空涟的，让他带着公司的人直接来防着，即使不出手也要做足了威压。
    司空涟无疑是司家另一个反骨的，不同于司清明的是司家即使不喜司清明面上也不敢显出来，因着司清明是司家继承人，也因司清明的脾性。司空涟就不同了，身份上是尴尬的私生子不说，娘不疼爹不爱，整个司家更是没人正眼看他。或许也因此，年少刚至司家的司清明才会对司空涟另眼相看，同是姓司，却又不是这个司家的人。
    “你来做什么！没见到长辈都在这，没规没矩的就带着人进来，谁教你的！”司老爷子逮着人就掐，刚好正在搓火，这个私生子就撞上枪口当炮灰！
    “呵呵，来清明这，这样的排场是应该的，指不定会碰上什么该镇压的场面。”司空涟也不介意司老爷子的话，大喇喇的坐到司清明和小兔子刚才坐的那张沙发上，在座的人他也是一个都瞧不上，都是些上不眼的，回去要多看两眼自家的小笙儿洗洗眼！
    司空涟和司家人不同，不走那些商道，而是开了保全公司，公司里的保镖都是特种兵出身，黑白两道的生意都做，但也谁都不敢惹司空涟。这人看起来软绵好说话，下起手又黑又狠。曾经有人试着出高价挖司空涟手底下的一个特种兵，结果是那人现在一身贫困不说，至今还在煤井里干活……司家的人都不好惹，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冒险惹司家任何人，唯司清明、司空涟两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动！司空涟创下公司时就放话，谁的生意都接，司家的人除了司清明外一概不接。意思说白了，除了司清明，你惹了司家的谁都不要紧，他保了！
    莫小兔难得看到司空涟没叫“小明明”的时候，他原来并不知道司空涟的公司是做什么的，就算上次被司清明带去也只知道司空涟似乎是医生而已……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照现在的情形看来，司空涟绝对是自己人！司空涟玩味的看着发呆的小兔子，心下猜出几分小兔子的若有所思，不禁好笑的冲他眨眨眼睛，状似暧昧！莫伤心收到司空涟的眼神囧了，这人果然改不了本性！
    “你冲他眨的眼睛是什么！还嫌不够丢人！私生子终归是上不了台面的，毕竟你身上有一半血是那个腌臜女人的！”司老爷子觉得今天的血管很有爆掉的危险，这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统统和男人搅上关系！司空涟和他公司里的那个男人不清不楚的事司老爷子是知道的，可毕竟只是个下作的私生子便懒得去管了！
    “瞧老爷子这话说的，我这身上的血明明就是全脏的，哪来的只有一半！本来攻读医学为的就是想就便把这身血都重换过一遍，没想到操作起来太麻烦而且费钱，就将就用着，好在也就这一辈子。”司空涟优雅的交叠着双腿，悠哉的摸着自己手背上微微透着的血管。他的出生对所有人都是个意外，或许仅对于他的生母不是。对于司空涟，在未遇到司清明前的司空涟，他并不喜自己存在于世，生母的专职是那被人最不齿的“三”，生下司空涟不过也是为了那痴心妄想的野心，虽然最后没得逞仅仅是得了钱，但扔下司空涟后便不知所踪。司空涟对于他的生父而言不过权当是养了个不讨喜的物件。从小在司家这个大牢笼成长，少不得从别人那得来冷嘲热讽，父亲从未正眼看过他，连偶然几次看过来的一瞥都好似在说这样肮脏的司空涟太过污秽！直到司清明回到司家，司空涟才发现自己还有另一种存于世的方式，不依司家，为自己活着，这身脏污的血液便再无所谓。他以司空涟活下去，与司家无关，与生身父母无关……
    司老爷子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这小子明摆着就是连司家的血液都嫌弃了，对于在座的长辈来说司家这一辈出了两个目无尊长的畜生，一个司清明，一个司空涟，因此便再无平静。可谁又想过，正所谓种什么因结什么果。
    司家一众人瞪着眼睛看着司清明家的管家送上来给司空涟的茶水，摆明了待遇多不同！
    “你给我闭嘴，你父亲当初是如何愚蠢才有的你！”出声训斥的是司空涟的爷爷——司三老爷子！这整个司家的人没人叫过司空涟的名字，是不屑也是不愿承认他的存在。
    司空涟刚喝着管家大人送上来的茶水，听到这话冷冷的一哂，手里的杯子被轻轻的放到桌上，一瞬间清空了一室的烦躁，冷了所有的声音……
    “除了这身肮脏的血液，我从没当自己是司家人，你们也别太看高自己把我纳入你们司家。当然，司空涟这三个字没什么，可真要拿出去却也不是随便什么下三流的人能动的。我这说话客气着，是因为我修养够，也因着这身肮脏的血液，可若是惹过头，谁都别想自己那张脸还能安然的挂着。”司空涟哂笑着，说得轻描淡写，可语气中的威胁却显而易见。【旁白酱：果断话外音，刚写到这，朋友发来的温馨面瘫攻宠小白炸毛受的广播剧毫不犹豫的笑开花！听完之后很想掀桌，老子这场写的霸气场！听完这么温馨的干音，你还让老子怎么写！掀(╯‵□′)╯︵┻━┻桌！】
    “你怎么和长辈说话的！若没有司家在，你以为就凭你在外面随随便便开的那一家不入流的小公司可以到今天这种规模！”司三老爷子终于同步了司老爷子的怒火，体验了一把即将爆血管的赶脚！
    司空涟还是那样的表情，这张沙发果真是留不住人，表情淡淡的司空涟起身的动作带动着一众长辈，可熟悉司空涟的那排保镖员工都知道自家boss动杀意了！手上拿着的是刚才那杯被放在桌上的茶水，司空涟悠悠的又喝了一口还泛着香气的茶，轻轻一松手，琉璃的杯子碎了一桌……
    “的确，有司家在才能成就今天的司空涟，只可惜如今的司家颓败了，你们做的最错的其中一件事就是放任我壮硕自己的羽翼。司三老爷子，别在这和我攀血缘，要攀便回你的宅子和你的儿子孙子慢慢攀。【空白】成立的时候我便说了，谁的生意都接，唯这司家的生意不接。惹了谁都不要紧，我说保下便不会出纰漏，包括惹了司家。”司空涟的声音充满压迫感，连脸上的那点笑意都让人寒到骨子里。他在司家给众人的印象便是扶不起的阿斗，运气好借了司清明的势才有今天的成就！所以现在在这里笑靥如画，寒意张扬的说出这么一些话的司空涟无疑出乎司家人的意料之外。
    “抱歉了，清明。改日送你一套更好的琉璃杯子。这客厅的家具脏了，今日过后都扔了吧，我送你一套全新的。晚上和你家小兔子去试试我家小笙儿的厨艺？至于你们……若是闹够了，就回去安生的养老，没闹够，就闭上嘴巴继续坐或者等着被请出去。”司空涟那句你家小兔子让司清明很受用，便轻执笑容应下了。后半段话是对着司家的一众人说的，光是气势便震得人不敢再开口，时至现在，若有谁还敢看轻司空涟那便真的是愚蠢了。
    “你若如此不甘愿，今日起，便再不是我司家的人，这姓氏也由不得你用！”司三老爷子确实被这样的司空涟震得气势锐减，只是多年的阅历愣是让他死扛着撂狠话。
    “哼，司家还当这司姓多稀罕？我跟我家小笙儿姓夏，单名空。以后望司家人别在外乱认亲戚，夏空今日当了给这身腌臜的血液面子手下留情，下次可没这么便宜的事儿了。”司空涟不过也是顺嘴回过去气人的，这司姓又不是司家独有，司空涟便是司空涟，没必要为了区区司家抹杀自己用了大半辈子的名字。
    留下一众保镖对一众司家人，司清明带小兔子回了楼上，司空涟回去接夏笙来这，恶心恶心人这事儿做起来还是挺欢乐的！临离开的时候，被揍崩了牙的人还躺在地上没起，司空涟冷笑了一下，径直朝那人踩了过去，听那人一声闷哼，摊开的手指被踩折了两。这人是司三老爷子的孙子，也是司空涟同父异母的兄弟，从小没少亏苛司空涟。
    一众保镖倒是眉头都不皱一下，因着自家boss总算出了气而跟着松了口气，忍气吞声什么的和他们家boss无缘！再说这折手指这出本就是基本款，有时候为了逼出信息比这更狠的都还有一大堆，有些羡慕的看了看那个满脸血抱着手指嗷嗷叫的人，这人运气真不错，他们家boss今日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