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易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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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从解释,也不善解释的卡诺基无奈地听着她滔滔不绝的脑补剧情,深表感叹,原来啊笙是个话痨。
讲得吐沫横飞的叶一笙好不容易停下来,喘了口气。一次过说太多话啦,口渴死。管他三七二十一,抢过卡诺基手中的绿色玻璃瓶,“咕噜咕噜”喝下大半瓶,末了还打个气嗝。
浓郁的香气从嘴巴吐出来,萦绕于鼻尖,冰凉冰凉的“水”在口腔荡漾,顺势滑入喉咙,滋润肺腑,是甜甜的果酱味道。真好喝!
可是,为什么“果酱”一点也不黏稠,反而是稀稀的,颜色也够怪,绿色?不,不对,那是瓶子本来的颜色。呃~奇怪,刚刚“果酱”经过的地方开始燥热,有些辣辣的感觉,像…像是被火星灼伤。脑袋很重,左脑和右脑,还有大脑和小脑好像都要融掉,糊成一坨,糨糊似的。脸蛋也热呼呼,呼出的气体似比白天的空气还要灼热,还要浑浊。
夜里的空气真是凉快,轻轻拂过像煮熟虾子一样通红的脸颊。
怎么天旋地转了?地震么?卡诺基,卡诺基……两个卡诺基?
“两个……嗝,卡诺基。”叶一笙左摇右晃,好不容易扑过去,想伸手去掐一直藏在卡诺基后面,不时又探出来的卡诺基的脸,额,卡诺基躲在卡诺基后面?绕口令?
扑了个空的叶一笙伏在一边围栏,嘟囔嘟囔,“怎么不见了?”
一股呕吐感从胃部涌上咽喉,硬是梗住,吐不出来,胃依旧在翻江倒海,折腾来折腾去。
“好难受啊!”掩着腹部,瘫倒在地,蜷缩成炸虾一般。狠狠吐了一口热气,突然趴到围栏,狂呕,分不清是什么的恶心呕吐物静静躺在地上。
感觉好多的一笙扶这木柱子站起来,撒娇似的抱住木柱子,轻轻蹭着。
“舒服啦!”好了伤疤忘了痛的典型代表人物——叶一笙咧开嘴嘻嘻地笑,又“咕噜咕噜”喝两口。酣甜的味道充斥了整张嘴巴。
“别喝了。”看着已经醉过去的叶一笙,卡诺基负责任地抢过酒,劝道。
爱上甜甜的苹果酒味的叶一笙非常不爽,是的,很不爽!紧紧抱住小小的瓶子,像母鸡护小鸡,搂在怀里。偏过身,低着头,碎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却可以清楚看见桃粉色的脸蛋气鼓鼓,红润的小唇嘟起。
“这是我的,没你的份!”醉后,柔软的声音更加绵长。一笙转过身,东倒西歪地跑了。“啪啦啪啦”响起,赤裸的脚掌亲吻着凉飕飕的地板,发出颇具节奏响声。
看来真的是醉了。而身为责任的负责人,某人开始意识到,虽然水果酒的度数很低,后劲却很大,加上那个人是第一次喝酒,应该收拾下残局,当然包括这滩恶心的呕吐物。余光掠过脚边的东西,眉心不禁皱成川字。
突然,一笙一阵风似的跑过来,软绵绵的手掌“啪”地贴上卡诺基皱起的额头。矮矮的一笙夸张地掂起脚,才够到,囔囔道,“看来你真的……嗝……好喜欢它,可是我也好喜欢……它”
晃晃另一只手上的瓶子。
“如果你答对我的……嗝,我的问题,嗝,我就给你……”又风风火火地跑开,“老大买了一盒蛟香,平均一卷蛟香可点燃半个小时。若他想以此测量45分钟时间,他该如何计算?”
“开始咯,我跑一圈回来,如果你答不出来,这个还是我的!”话音刚落,“啪啦啪啦”的声响就紧接着。
不到10秒,一笙就跑回来,白色雪纺裙随风一摇一摆,好是轻盈。
“想到了吗?”
“先将一卷蚊香的两端点燃,同时将另一卷蚊香的一端点燃,等两端全点燃的蚊香全不燃尽时,再将只点了一端的那盘蚊香的另一端点燃,燃尽,这样恰好用了45分钟。”
“唔唔~不算不算!”一笙一副誓死耍懒的模样,“再来一个!听好咯!一只候鸟从南方飞到北方要用一个小时,而从北方飞到南方则需两个半小时,为什么呢?”说完又飞快地跑了。
“啪”井野粗暴地踹开房门,红发乱糟糟的,像一头暴怒的狮子,“TMD,还让不让人活啊!三更半夜‘啪啦啪啦’的,吵死人啦!”
“毛、毛!”软绵绵的声音偏偏咬字非常重地喊出来,发现突然出现的井野,一脸醉醺醺的叶一笙似乎认错为什么,直径“啪啦啪啦”冲过去,将他扑倒在地。本来拿着的酒瓶一时脱手,直直朝卡诺基飞出去。月光下冷峻无华,看见突然冒出来的井野,面无表情的脸绽开暖暖笑意,飞出的玻璃瓶擦破空际,没有砸到卡诺基身上,反而扔出堡垒外,只听见玻璃碎掉的声音。
不安份的小手摸上井野烨然若神人般的脸,左揉揉,右摸摸。脸也贴过去,炙热了颈窝的皮肤,略带酒气的呼吸喷出来,弥漫着浓郁香气。
“毛毛,你回来啦!”一笙舒了口气,亲昵地蹭着柔柔的发丝。
“叶一笙,你个大笨蛋,想干什么!”莫名其妙被压倒,之后又莫名其妙被唤作“毛毛”,太多的莫名其妙了。井野使劲挣扎,甩开企图在他背后蹭来蹭去的某醉酒家伙,奈何某人蛮横得很,一点也不合作,全身的重力都压下来,还不时乱动。
处于尴尬之位的井野只觉得自己像被如来佛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动弹不得。真不想用待宰鱼儿来形容自己现在的状态。
“毛毛,乖,别乱动。”朱唇轻启,温柔的声音回绕在耳边,耳根不禁染上绯红。
“喂,喂,什么毛毛,老子是井野大少爷!快给老子起来,重死啦!”显然背后的人已经醉的不醒人事,根本没听进去,继续刚才的“性骚扰”。瞟了一眼依然笑意粲然的卡诺基,索性不反抗,一手托着下巴,置身事外模样,任由叶一笙蹂躏,任她累了,睡了,再处理。
好不容易才睡过去,井野差点以为自己会被一个醉酒的女人杀掉,揉揉被蹂躏得近乎扭曲的脸庞,瞟了瞟睡相极其难看的叶一笙。就连睡觉也比别人不安份,他和卡诺基好不容易才把她扛回来。
卡诺基一脸谦谦君子、温柔邻家哥哥的样子,替一再踢开被子、扯开被子的一笙盖好。
“卡诺基,噢,应该说是杰诺。冯。罗严克拉姆先生,你究竟想干什么?”井野整了整仪容,黑眸一抹亮光闪过,掩不住的霸气狂飙出来,气压低得令人窒息。浑然没有刚才被压倒的小孩子气,反而气势逼人。
风轻轻吹着,明明还是清凉的风,卡诺基却觉得血液都要被冰封了,身子明显僵住,动作停止了。
“井野,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只是瞬间的冷意,转身间又挂上熟悉的笑容。
“你是想让我通知马尔弗雷,他亲爱的表弟在这里。”“亲爱的表弟”咬牙切齿被吐出来。秀目狭长,银色的耳环闪烁着月色的危险。
“看来主动权并不在我这里,关键是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