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 第三十章.除夕与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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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闲暇中总是过得飞快,再过两天就是除夕了。
“哥哥,帮我来拿一下啊。”小语捧着一个大纸箱,朝离安喊道。
“这都是些什么啊。”离安跑过去接了过来,箱子个头是挺大的,不过并不是很重。
“打开不就知道了吗。”小语一边说,一边撕开胶带,里边全是布偶。
“你买这东西干嘛。”离安看着那一箱子的布偶,不解的问。
“当然是增添一点春节的喜气喽。”冰梦笑着说,和琳儿两人手里都拿了一个大大的中国结。
“就是嘛,离安哥哥真笨。”琳儿撅着嘴说。
“好了,你们去布置吧,我去给你们做饭。”叶母看着这群孩子,然后转身去厨房了。
“妈,我来帮你吧。”冰梦放下中国结,也跑了过去。
“你们不觉得还少了些什么吗。”离安笑道。
“什么?”小语和琳儿问。
“烟花啊,笨。”离安说完,边跑出去买烟花了。
“不去理他,琳儿,我们把这些挂起来把。”小语道。
“嗯。”
离安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飘起了小雪,手里抱着一个大箱子,踉踉跄跄的进了屋。
“哥哥回来拉,快过来吃饭。”小语招呼道。
“噢,知道了。”离安应声放下了箱子,往餐桌跑去。
雪下的很安静,屋子里的空气似乎也小心翼翼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一阵铃声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妈,什么事啊。”杨雨婷接起电话。
“婷婷,你老实跟妈说,你到底在哪儿。”那边妈妈大声的吼道,就像半年前那天一样。
“我在同学家。”
“哪个同学。”
“你不认识的。”
“我去过天汐家了,你不在,你是不是跟那个吴神在一块儿。”
“是啊。”杨雨婷叹了口气,说道。
“你知不知道他家的背景啊,你——”
“我爱的是他,不是他家的背景。”说完,杨雨婷愤愤的挂了电话。
“你妈?”吴神问。
“嗯,不去管她,我送你到车站吧。”杨雨婷朝吴神苦笑了一下。
“嗯。”吴神说完背起包,拉着杨雨婷就出去了。
雪还是在下着,伞下的那一小片天空勉强罩住了两人的身体。地上积着的雪很厚,脚踩下去就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吴神,你什么时候回来。”站在月台上杨雨婷依着吴神,轻轻的问道。
“过完年就回来,要想我哦。”吴神打趣道。
“嗯。”杨雨婷应了一声,然后钻进了吴神的怀里,两人不在说话,在一起的几天似乎已经把话都说完了。
火车长鸣着进站,于是周围等候的人群便骚动了起来。由于是春节前期,回家过年的人很多,于是车站似乎就显得小多了。
杨雨婷站在吴神旁边,别人群挤来挤去,以至于手机掉了都没有发觉。
“路上小心着凉啊。”杨雨婷眼眶红红的。
“嗯,好了,你先回去吧。”
“我不,我要看着你上车。”杨雨婷摇着头叫道,无奈身子被吴神掰了过去。
“你先走,我看着。”吴神用命令的语气道。
杨雨婷回头看了一眼吴神,要,摇了摇下唇,慢慢离开。
走出车站后脚步却再也走不动了,回过头,一声长鸣过后,火车再次开出了站,带着里边的人踏上另一趟旅程。
杨雨婷伸手往口袋里摸了一下,却发现手机不见了,于是又走回去找。
月台上,一部手机正响着铃声,只是周围太吵,没人听见,频幕上不停的闪烁着两个字——妈妈。
生活是什么,就是生下来,然后活下去。不知说这句话的人还好吗,离安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前方,不知小语就站在她的身旁。
还是骨龙香水的味道,还是那温软的感觉,还是那双漂亮的大眼睛。
“小语,别这样。”离安轻轻推开小语,把头别向了一旁。
“嗯,那哥哥不能不开心哦。”小语撇了撇嘴说。
“嗯,一定不会不开心的,至少今天。”离安笑着说。
“嗯,出去吃饭吧,年夜饭哦,只是爸爸妈妈不在。”小语并没有多想离安话里的意思,幽幽地说。
“习惯就好。”
今天的晚餐很丰盛,也是,一年就这一次呵。
“我们去世纪广场放烟花吧。”小语手里拿着一大捧烟花叫道。
“你们去吧,我陪妈妈看春晚。”冰梦挽着母亲的手臂说。
“好吧,姐姐,那我们走喽。”琳儿手舞足蹈的,几部窜出了房门。
雪已经停了,不过地上的雪还没化去,这么冷的天,也不太可能这么快就化去了。
世纪广场里别墅不远,不行只要二十几分钟就到了,以前没到除夕,离安和小语就会叫张叔开车带他们来这儿放烟花,还有别家的孩子也来这里,于是广场变成了一个热热闹闹的游乐园,不过只是除夕夜才是,当然,今天也不例外。
“哇,这么多人。”看着广场上跑来跑去的人,琳儿惊叫道。
“废话,这儿是公共场合啊。“小语用烟花敲了一下琳儿的头。
“来都来了,还不快行动啊。”离安把烟花扔在地上,拿起一根店长,甩来甩去,光焰在夜幕中画出了一条条优美的弧线。
小语也学着离安,一手一根点着,笑着跑来跑去。
“啊,漂亮吧,哈哈。”
“我也行啊,嘿嘿。”
“你们来追我啊——”
……
“嘿,离安,你来拉,哈哈。”言乐突然站在离安面前,大笑着说。
“怎么,我每年都来得。”
“是吗,以前怎么没看到你啊,以前也不认识你吧,好像。”说完,又笑了起来。
“部长大人来拉。”小语挥舞着手里的烟花跑过来。
“是啊。”
“那就不打扰了,哥哥,我们去玩吧,哈哈。”小语说完,推了琳儿一把,然后拉着离安跑开了。
渐渐的,人越来越多了,孩子们的欢呼声,尖叫声,还有烟花的声响,连成了一片。
“哥哥,能不能帮我们点一下火呀。”一个小学生模样的男孩跑过来对离安说,“我们把边有一个好大的烟花哦,就是不敢点。”说着还用手臂比划了一下。
“好啊,在哪呢。”离安微笑着说。
“哈!!哥哥过来啊,在这里。”小男孩拉着离安跑过去,然后又对周围一个玩伴说,“这个大哥哥来帮我点啦,我们站远点。”
离安笑着看了他们一眼,曾经自己也可以和他们一样的,只是——
俯下身子,点燃了引线,然后后退了几步。
“轰——”的一声,烟花在孩子们的欢呼声中,冲到夜幕中,再崩放出无比的绚丽,顷刻间照亮了整个广场。
“好美啊!!”小语挥舞着手里的烟花,张着嘴叫到。
“五!”
“四!”
“三!”
“二!”
“一!”
“新年快乐!!!!!”电视银幕中,随着主持人的欢呼,无数的烟火在夜空中闪耀,此刻,似乎全世界的人都在呼喊着,祈祷着——
知道凌晨一点多,离安三人才回到别墅中,可能是刚刚太过疲惫,倒在床上就昏昏睡去。
离安洗了一把脸,再去冲了一杯咖啡喝下,总算是把睡意暂时的抹去了。
把一张写满字的白纸放在了书桌上,这是几天前就写好的,然后背上背包就悄悄出门了。
路旁的灯散发着昏暗的光芒,离安静静的走着,现在是后半夜,也不指望有出租车了,于是决定步行去火车站。
步子踩在雪上,留下了一个个深深浅浅的脚印。
只有站在大地上,才会有一种踏实感。
到车站的时候,看见等候大厅的椅子上,稀稀拉拉的躺着几个人,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于是离安拿着身份证拿了票后,也来到大厅里,看了一下手机,凌晨三点了,车是五点的。
把背包垫在脖子下边,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也不知时间是怎么过去的,一阵闹铃声充斥着耳畔,离安伸了伸手脚,站起来,天还是昏沉沉的。
可能是因为大年初一,这趟车上的人并不是很多,离安找个了自己的位置,是靠窗的,然后坐了下来。
等了一段时间后,窗外的风景渐渐的向后移动了起来。
离安靠在角落里,疲惫的睡去。
不想再去想像小语看见那张纸时的表情和反影,就让那些等到见面的那一天再去解决吧。
Strip。
小语,当你看到这张纸的时候我已经在火车上了,哥哥不在的时候要照顾好自己和身边的人,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会重来。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去找张叔帮忙,还有要小心易家的人,我不敢保证他们不会卷土重来。
小语,哥哥也很喜欢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妹,哥哥很想谢谢你的,也想着我们能永远在一起,可是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的哥哥,这一点不可能改变。别因为我的离去而伤心,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我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不要忘记我。
——南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