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回:有缘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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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人间情缘百媚千行,且饮故人酒,再叙豪情壮刚。事事休休须分明,只作棋局外,细细来赏。
茫茫东海,水晶宫。
一龙族弟子正听着老龙王的教导,却看他身著丝绸灰衣,眼神有一丝不屑一顾的味道却又带有几分忧郁。腰佩琉璃玉石坠,脚穿七星步月鞋,头戴金陵紫薇冠,手握秋水八方扇。仪表堂堂,俊气不凡。
“徒儿,为师教导你多年,如今你已20了,你天资聪慧、敏而好学,如今,为师再也教不了你什么,你就去人间好好磨练一番,也将本门仙法发扬光大。”老龙王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师傅。”说完,他便化身为龙,朝人间飞去。
“哎······希望他能明白,‘情’的含义,”老龙王叹息道。
“爹爹!大师兄他还会回来吗?”只见一可爱少女问道,却看她手握青月笛,长得好生清纯。
“大概吧!但愿,到时不是向我而来······”老龙王长叹道。“天升!从现在开始,由你接任本门首席弟子之职位,管理好本门弟子,不得怠慢!”
“是,师傅!”一身穿蓝色衣服的龙族弟子答道。定睛一看,他满头银发,手持盘龙水晶枪,面带悦色。倒像是个文生。
话说另一头,缘为到了人间的“云来”客栈休息。
小二:“客官要点什么?”
缘为:“你这最有名的是什么?”
小二:“哎哟,客官!我们这的包子是出了名的,另外还有别的好菜,绝对符合您的胃口。”
缘为:“那么,每样都来一点,再给我一壶最好的酒。”
小二:“好咧!客官您稍等。”
过了一阵,酒菜上齐。
小二:“客官,您慢吃着,有事儿吩咐。”
缘为点了点头,随后小二便退了下去。
他夹起一块翡翠豆腐放入口中,“人间美味不过如此,虽鲜香可口,却又不能医补伤痛,又怎得与仙家之物相比?不吃也罢!”他自言自语道。
这时,楼下却传来混乱的打砸声。
“小二,小二!”他喊道。
不一会儿,小二便过了来。
“哟,客官什么事儿?”小二问道。
“楼下发生了什么事儿?”他问道。
“嗨——有个小子吃‘霸王餐’,楼下的伙计正教训着他呢!”小二答道。
他站起身,“带我去看看。”
“嗨——客官您看,何必管这等闲事儿呢?还扰了您的雅致。”小二劝道。
却见他从袖中掏出十两银子,放在了桌上。
小二先是一愣,随后连忙收起银子,满脸笑嘻嘻。“客官,您客气了不是!我带路!你慢着走,别伤了脚。”
到了楼下,只见一头发泛红、粗布蓝衣,长得也算是帅的青年,被绑着。旁边两个大汉把他给按住。
“哎哟喂、你轻点儿啊!我说老板,你也太抠了。不就吃了你几个包子吗?用得着这样?把我捆得跟个粽子似地,至于吗?”那青年苦着脸说道。
“嘿嘿!你小子。自从上个月开始,你就没给过钱。你算算,你吃了我多少好酒好菜,该我多少钱?至少得有一百两银子吧!别人想吃还吃不到呢!要不是看在程大人得面子上,早就把你大卸八块啰!告诉你!今个儿你要是不把欠的钱还清啰,你就甭想走。得留下来做苦力,以此还债!”一个胖子指着他说道。
“啊?不是吧!老板!你那么抠,你给的工钱那么少,那我得做多少年去了我,我下次一定还!。”他苦着脸。
“哈哈······少废话!你小子每次都这样说。”“你俩把他带下去!”那胖子老板对着俩大汉命道。
说完,那俩大汉便夹着他往后院儿走。
“等一下!”缘为止道。
老板望着他。却见他从衣袖中掏出一颗晶莹的珍珠,“这次,我没带多少钱。你看,这能不能替他还了债。”说完,便将那珠子扔了过去。
老板一把接过珍珠,顺带咬了一口。随后笑脸道:“哎哟,客官。您客气了不是!本店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您尽管说,千万别客气。”
“不用了,我还得找家安静的客栈住下,这就告辞。”说完,缘为便转身出了店去。
“哎哟,客官您慢走!欢迎下次再来!”老板笑道。
随后,那青年也跟了上去。
“嘿,兄弟!多谢了!刚才幸亏有你,不然我就死定了。”他谢道。
“兄台言中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还未请教兄台尊姓?”他(缘为)边走边说着。
“客气客气,我叫江浪,为大唐官府程咬金座下二弟子。”“兄弟又怎样称呼?”他问道。
“我叫缘为。”“对了,既然兄台贵为大唐官府的二弟子,何以如此窘迫?”他问道。
“嗨!还不是师父要我们体验民间疾苦,以便将来更好的为民请命。”他叹道。接着又问,“对了!刚才听你说要找家安静的住处,若不嫌弃的话,就到我那儿去吧!也就是大唐官府。我那儿绝对安静。”
“那就打扰了。”缘为倒也不客气。
“哪里的话,回去,我得好好谢谢你才是。”江浪客气道。
之后,江浪带路。走了不久后,便到了大唐官府。府门前屹然立着两座石狮子,一左一右好生威武。府门上写着四个金色的大字——大唐官府。环顾左右,无人来往(没几个人来往),却是幽静之地。
“好生气派!堪比龙宫。”缘为心中暗自说道。
进了府中,道旁花草之幽兰、青竹顽石之辟芷,实是幽静,练武之佳地。
“二师哥,你可算回来了!师傅让我通告你,回来之后就去大堂(厅堂),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这时,一个美丽的女子跑了过来。却见她灼灼芙蓉姿,清秀柳月眉,粉面桃唇细柳腰,美若至极。身著粉衣流裙燕尾装,一路走来轻步无声,似有燕子点柳之轻盈。
江浪一见到她,心里就乐开了花。“啊~~师妹,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漂亮!”
“师哥,你在说些什么呢!你要再不过去,师傅他老人家就该生气了。”却见她低着头,羞了。
“呵呵······对了!我去后还麻烦你把我这刚认识的朋友照顾下,给他安个住处。”江浪笑着。
她抬起头看了看缘为,只见他俊表不凡,若要形容的话又不能以‘潇洒、俊气’来形容,那样太俗气,毕竟天下俊朗之人比比皆是。如若真得形容,那也只得是‘仪表堂堂’较为合适。而他那深沉的格调,又给人一副靠得住、安全的感觉。但眼神却又有一丝忧郁。
“师妹、师妹!”江浪叫道。
“啊?”她回过神来。“还未请教这位哥哥的大名?”
“我叫缘为,姑娘的芳名······”他右手合扇拜道。
“我叫南宫燕,原为女儿村掌门孙婆婆的二徒弟。他们都管我叫飞燕,你也这样叫我好了。”她笑着说。
“诺?怪不得此女子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动人的气息,原来是女儿村的弟子。”他暗自说道。
“好了,师妹。你就带他到处参观一下吧!我先走了。”“缘兄弟,你慢歇着。”说完,只见缘为点了点头,而后,江浪便向着大堂(厅堂)走了去。
“燕姑娘,你既贵为女儿村的弟子为何又拜于程大人门下,此不坏了门派的规矩?”缘为问。
她低下头,双手放在背后,十指蹉跎着。一只脚微微踮着,脚下蹂躏着一颗小石籽儿。“我、我······师傅说我不明大理,连老鼠都不忍杀。孰不知这样做反而让老鼠更加猖獗,任其捣毁衣物、粮食。上个月,妖界鼠尾王来到人间闹事,大唐官府、化生寺、女儿村联手阻击,得以保全了人间安宁。不过、不过······本来鼠尾王必死无疑,当时我们女儿村几个弟子布阵把他给困住,就等着大唐官府弟子们的最后一击,当时鼠尾王苦苦哀求道,说是只是贪图人间美食,并无他意。并保证下次再也不会在人间作歹了,我当时看着他眼泪都流了下来,于是我一心软就、就······”她哭了,“都怪我不好,是我害了大师姐和大唐官府大弟子受了伤,还让鼠尾王给逃了。”她泣不成声。“自此,师傅把我交给程大人教导,以求磨练(我)心智。”她哭得很伤心。
“飞燕姑娘,你不必这么内疚。你天性善良,是世间之人罕有的。这事其实跟你没有关系。”
“不、不!这全怪我、全怪我,是我害了他们。”她越哭越伤心。
“是么?众姊妹明知你天性善良却还要你参与布阵,这摆明了要放那妖孽走,他俩(程咬金、孙婆婆)与在场的众弟子一定早有商议。我想,之所以这么做,大概是令师早就有意将你托于程大人。只是碰巧那妖孽来人间闹事,于是将计就计。只是如今倒便宜了那孽畜。”他振振有词。
“不、不,不是这样的!一定是我,是我······”她依然抽泣着,不过声音明显比刚才小了许多。
“哦?是么?姑娘的本领虽不一般,但我相信,女儿村的弟子胜过姑娘你的,大有人在。鼠尾王作恶多端,又是妖界十三强的第十位,甚是不好对付,她们明知你心性善良不可能下得了狠手,而此等大事为何偏偏要你参与布阵?此不坏了除掉妖界一强的大好机会?”
“真、真的是这样吗?”她渐渐地平息了抽泣,抬起头,看着他。
“如若不然又作何解释,为什么没有一个弟子责怪于你?”
二人双目相对。此时无声。
“燕姑娘,如果不介意的话先给我一间幽静的房间住下,我有些倦了。”
“诺?哦,对不起,我给忘了。这就带你去。”她,遂即回过神来。随后便带他走了去。
看着她婀娜多姿的样子,不禁赋诗一首。“柳眉初画细柳腰,桃色粉面红唇娇。偏把春风伴作舞,点柳燕子轻飘飘”。可惜她听不见,她在缘为前边带着路,再加上缘为的声音甚小,更或许她是听见了的,因为她笑了,脸上泛起一阵红晕。
走了不久之后,刚穿过一道隔墙便到了住处。此时夕阳西落、天霞作晚,天的一角露出一道狭长的红,煞是好看。再看此处,此地有微林修竹、清泉小流映带左右。俨然一个小型山水宝地。
缘为甚是心悦,“多谢姑娘带路,还请姑娘转告江兄一声,说我安好,并替我谢谢他,有劳了。”
“大哥哥客气了,我会替你转告的。对了,再过一阵子我会吩咐下人把晚饭给你送来,你就好生歇息吧!”她笑着说。
“多谢姑娘。”
飞燕点了点头,而后便走了去。
缘为环顾四周,整洁的床铺与朴素的家具都一罗列的摆放着,墙上还挂着几幅字画。虽不出于名家之手,但也足以可见其书画家功法甚好。
缘为看着这些书画,“想来师弟也爱玩弄笔墨,若是见了这屋子的主人并与他(她)切磋一二,定会乐此不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