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交易，合作愉快
    似乎没有看到莱特兄弟眼中闪过的一丝冷光，萧辰专注的盯着文森特的眼睛，他知道，只要说服了这个男人，那么就可以与教廷达成这一笔交易了。在某种程度上，这个男人可以代表教廷。
    前几天在晚枫小镇上停留的时候，通过杀手工会的情报网络，萧辰对蓝月大陆有了一次比较深入的了解。当然，这样的了解也不是免费的。
    但是那一次交易却让萧辰很满意。至少，让他知道了今后的方向在哪里。
    在第一次见到那张银网的时候萧辰就在怀疑，这个制造了银网的人，自己应该是认识的。而得到了文森特几人的侧面肯定，知道了在自己到来之前也曾有一个凭空出现的人并且身具一种与这个世界上的能量形态不同的力量的时候，他才敢肯定，那个人，应该是流叔。
    在地球上找了流叔找了好几百年的他，在蓝月大陆竟然意外发现了流叔的线索，这让萧辰怎么能够不兴奋？
    但是他也知道，秘密通常都是掌握在有力量的人手里的。他一个人，带着黑来到这里，孤家寡人，尽管不怕死，尽管也不是没有手段，但是他知道，这里跟魔界不同，在人类社会里，并不是一个人拳头大了就能够说得上话的，自己一个人，很难与这些势力周旋。所以，寻找一个势力合作便是最好的选择。
    这个势力必须在大陆上有一定的话语权，也就是说实力要足够强大，同时覆盖面要广，消息必须灵通。还有，要有死敌，最好内部要在青黄不接的，对改变的希望比较迫切的……咳咳，当然，这个要求是有点高了。
    不管怎么说，就从杀手工会买来的资料来看，光明教廷就很符合他的要求。
    再加上在黑森林的那一次，多少欠了文森特一个人情，更主要的是还有几件兵器在教廷那里等待鉴定，萧辰不知道这些兵器在蓝月大陆上有多少，但是很显然的是，肯定不会多，所以即使萧辰不选择光明教廷，另外选择一个势力，要弄到这些兵器，证实自己的猜想，那会是一件充满不确定因素的事情。
    所以，如果能和光明教廷合作，将会给他省去不少事。
    萧辰想着这些事情，看到文森特终于点了点头，于是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说道，“交易很简单，我想要借助光明教廷的势力网络查找一些事情，那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兵器我也要了，还有，就是在某些必要的时候对我进行一些不违背教廷原则的支援。”
    文森特微微皱眉，“某些时候？”
    萧辰笑着说道，“比如说我被人追杀的时候帮我隐瞒踪迹，比如说在寻找盟友的时候优先考虑我的存在……”
    “就你说的情况，可以。”文森特勾起唇，“你的条件已经提了，现在该我来给出价码了。”
    “请说。”
    文森特微微一笑，“不急，我想先问一下，你与四年前的那个男人是敌是友？”
    “那个男人？”萧辰的眼中掠过一片异芒，“你知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隐月，或许是代号。”
    是流叔！萧辰的十指深深扎进肉里，压抑着内心的激动，问道，“那他现在在哪里？还活着么？”
    文森特说道，“或许活着或许死了，在哪里我不知道。蓝月大陆几乎所有势力都在找他。他圣历19647年出现在蓝月大陆上，到了圣历19648年的秋天就失去了消息。十一月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了。”
    “这样……”萧辰深呼吸了几次，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笑着对文森特说道，“不好意思，他或许是我的一个亲人，我有些激动了。”
    “没什么。”文森特说道，亲人？看萧辰的表现，明显是对那个所谓隐月的身份有把握了。只是不知道，比起当初被众多势力逼得走投无路的隐约，这个萧辰又能走到哪一步？
    不过，他走到哪一步，与他都无关。
    文森特笑了笑，说道，“第二个问题，你的力量与隐月是否相同？”
    萧辰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看着文森特的眼睛，点了点头。他几乎不敢去想，文森特这一句话究竟意味着什么。
    然而看到萧辰点头，文森特却是满意的笑了。
    “现在，来谈谈我们的交易吧。”
    “我的条件对你而言应该也很简单。第一，协助索非教皇晋阶，为期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无论晋阶成功与否，你都可以离开，第二，你要承诺不帮助其他势力的人晋阶。并且对这次交易保密。当然，作为交换，教廷也会对此保密。”
    萧辰深深的看了文森特一眼，忽然笑着说道，“成交！”
    文森特也笑了，朝萧辰伸出一只手，“合作愉快！如果需要的话，教廷会帮你弄一份身份证明。”
    萧辰握上他的手，笑容灿烂，“多谢文森特大人的好意。合作愉快！”
    这一夜，萧辰想了很多很多。文森特既然提出让自己帮助索非教皇晋阶，那么必定是掌握了这种力量的秘密了。他相信流叔是不会自己说出来的，那么，又是谁，用什么方式从流叔嘴里知道了这种力量的秘密？
    萧辰不敢想，却又不得不去想。
    这种力量能够帮助圣阶提升修为的秘密被蓝月大陆的众多势力知道以后，流叔一个人，又是怎么样在众多势力里周旋，最后不得已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萧辰同样不敢去想。
    可是他又十分清楚，自己同样面临这这样的问题，即便当前教廷答应保密，但是这个秘密能够保持多久还是个未知数，在自己的身份暴露之后，是走是留，这同样难以回答。
    但是，他要找到流叔。这是他必须去做的事情。找到流叔，帮他了结当年的那些事情，也就同样的完成了一千多年以前自己对自己的承诺。
    又想到了文森特。这个当初只是因为暴力而让他觉得惊讶的男人，今天就更是让他觉得心惊。文森特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在蓝月大陆上，除了那些隐匿不出的老一辈，鲜少有对手。但是今晚，他对于这个交易的把握程度，让萧辰觉得惊讶。
    老成，胆大，眼光狠辣，这就是萧辰对于文森特的评价。也是与杀手工会中得到的“文森特不擅交际”相悖的真相。有实力，有地位，有头脑，有魅力，这个男人，实在很危险。也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文森特选择的晋级对象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养父，老教皇索非，有所在意的人，会让人比较安心。
    但是这一边萧辰对文森特暗自警惕，文森特何尝不是对萧辰心生顾虑？
    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忽然带着一只实力与他不相上下的黑鸟出现在蓝月大陆。他为什么而来，又是如何穿越了时空。他的实力看起来虽然很弱，但是有隐月那个前车之鉴在，文森特并不认为萧辰就是个软柿子。
    第一次见面他觉得萧辰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不足为虑，第二次，在会议上迟到，还在那么严肃的场合上睡着了，反应慢一拍，总是没睡醒似地懒洋洋的，会耍一些小心机，但是心思并不复杂。
    但是这一晚与他的交易中，文森特忽然发现，这个总是笑着的少年身上其实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睿智，只是从他简单的几句话中，居然就将当年的事情推测了一个八九不离十，并且果断的与光明教廷搭上关系。这样的果决与智慧，很难让人相信是出自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那种反应太过不假思索，这更像是一种历经了久远时光而形成的本能反应。
    这个交易虽然对教廷而言颇有益处，但是对萧辰而言，也是很有好处的，双方说不上谁占了便宜。但是萧辰的话语和反应仍人让他觉得惊讶。
    这个少年，不简单。老头子让他来，果然是知道了什么。文森特这样想道。
    第二天一大早，萧辰是顶着两个黑眼圈和文森特打招呼的。避开总是用看唐僧肉的眼神看着他的那两个小家伙，萧辰爬上马车，准备再睡一程。
    只是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才睡着没多久，便被文森特推醒了。
    “快起来，有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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