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长安 NO.22初遇紫衣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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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只蝴蝶蹁跹,入眼处杨柳细腰,婀娜多姿。我一怔,望着鎏金池的少女笑了起来。看来这秋娘倒是下了功夫了找了几个功底较好的舞姬,是准备把妮尔丹的身上的绝技都学过来吗?
没过几天,似乎长安城里比较有些权势的士大夫都开始知道,现在猗兰操的教琴先生是宜王爷手下的人,若是谁家的姑娘想顺利入选,还是宜王爷的举荐比较保险。所以猗兰操的门似乎每天都被踏破门。谢娘笑眯眯的接受了那些大人府上门客代送来的礼品,却倒是一直未叫我出门。
等到那些府上的人都来来回回三四趟,谢娘才会笑盈盈的道:“小娑儿啊,你可真是谢娘的财神,托你的福总是能赚到外快。”
我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道:“谢娘,你是怎么会有那种传言,都是谁散播的啊?”
“甭管是谁散播的,好歹宜王爷不是没找上门来,说不定是真有其事。”谢娘笑道。我却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套,有种很奇怪的预感,却也不是不详。
所有有空的时候我就望长安城大大小小的府上走了一走,不管是侍郎太中大夫,大致是从从八品到正四品。剩下官位高点的大概也不需要宜王爷的提拔,位高权重的也自然能想办法在宫里打点把人弄进去,当然前提是那女儿要长的能见人才好。
算算花小娑不过是一曲成名渐渐的就是长安城中家喻户晓的人物,我却感觉冥冥之中是有安排,到底是谁这么煞费苦心的帮我。如果在这样下去,到最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不敢想象,却只能一步一步的顺着那个人设计的脚步走下去。
一个月的时间转眼过去,我呆在院中发呆,看着那几位姐姐正和妮尔丹坐着品茶,不知道什么时候妮尔丹跟她们的关系进步了不少。弈女见我呆头呆脑的道:“死丫头,你最近可是羡煞死我们了,可为是出尽了风头,就算是士大夫也都找你去他们府上做客。”
我叹了口气道:“你们可不知道那些文官一个个迂腐,觉得一个教坊的女子能有什么了不起,但是为了女儿的前途,自己的仕途又不得不纡尊降贵的神情啊,真是别扭的要死。”
“啊,可以想象啊。这不就是那些假正经逛窑子吗?”代锦笑起来道。
“你刚刚一直愁眉苦脸的,到底是在想什么?”荷绿轻声道。
“没什么,觉得无聊呗,谢娘现在晚上也不要我表演节目了,只要教教那些才来的小孩,清闲的要死。”我无聊道。
“谢娘啊现在可是真拿你当宝贝,若不是你长的一般,说不定就能因为名气而被收进谁的王府里呢,说不定进王宫都是有可能的。”弈女笑嘻嘻的臭我道。
“这倒是实话,这些日子我还常见有些爵爷王爷的乔扮过来,进来一见本尊都颇为失望,所以谢娘为了让你保持神秘感更不会让你出演啦。”代锦接口道,这几个人不亏为一起长大的默契还真好。
“妮尔丹姑娘也很受人欢迎的,最近还有吵着给妮尔丹赎身呢,可是谢娘道也只说,这位是请来的先生了事,现在谁都知道猗兰操有俩位颇为惊才绝貌的女先生。”荷绿温婉道。
“可惜啊,小娑儿的绝跟妮尔丹的绝就差远啦,哈哈哈……”弈女和代锦她们都张扬的笑了起来,这些家伙真俗,以貌取人。
晚上我吃着果盘,望着那几位有才有貌的家伙各忙各的应付宾客。我乐的逍遥自在听着小曲,望着妮尔丹带人在舞台上澄妆影于歌扇,散衣香于舞风。瞧这姿色,很难在找出几个了。这时候谢娘走到我身边,俯身在我耳边道:“你看看进门那几位贵公子。”
我一回头,瞧见龟奴们引着几个人进来。俩个青衣公子,一位紫衣公子。自然而然的我们的目光也落到了那紫衣公子的身上,那紫衣公子大概也快而立之年,奇服旷世,骨像应图。一看就是不简单不简单啊,我塞了一颗馔果进了口中,看着谢娘也不上前招呼,只是饶有兴趣的坐在我身边打量那几位公子。
那紫衣公子拿着把羽扇,把玩,见到鎏金池中的女子不禁的眼睛亮了亮。对着旁边的人说了几句,那白衣公子穿的是文人雅士普遍穿的儒衣,样貌普通,但给旁人一看就觉得他工诗善花满腹经纶。另一边的公子却是个武生某样,穿的是白色的劲装,遒劲有力。
那紫衣公子找了个位置坐下,一直炯炯有神的盯着妮尔丹直到她下了鎏金池还用依依不舍的眼神尾随着她离开。他们三个随意的坐下喝了一会儿酒,见到旁边的弈女和荷绿各自摆下的擂台,便慢慢踱步上前。
谢娘道:“你可看出什么来了?”我若有所思的点头,却未说话。
随之我跟着谢娘后面去荷绿的擂台前看热闹,那紫衣公子正在与荷绿对对子。
正巧轮到荷绿出对,荷绿嘴角一台望着那紫衣公子道:“上钩为老,下钩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
紫衣公子一笑,缓缓的打开玉扇道:“一人是大,二人是天,天大人情,人情大过天。”
“月照纱窗,个个孔明诸葛亮。”
“风送花圃,阵阵畹华梅兰芳。”
那紫衣公子对对子几乎是脱口而出,未曾思考一样。那紫衣公子道:“姑娘,在下虽然不才,但是在家中还是常与名士切磋,不如出些有难度的对子吧。”
荷绿温婉的笑着,似乎并没在意这紫衣公子的话。荷绿点了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我一笑,这对子倒是有些难对,算是拆字对子。
但那紫衣公子也觉得没什么为难,也轻易的对了出来:“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女卑为婢女又可称奴。”荷绿又接口道。
这下那紫衣公子想了一下道:“人曾是僧人弗能成佛。”
荷绿似乎并为此动容,倒是觉得有些高兴,眼珠子转动了一下道:“公子果然博学,那么奴家不才,再出对子。乔女自然娇,深恶胭脂胶肖脸。”
“止戈才是武何劳铜铁铸镖锋。”这句对子倒不是那紫衣公子对出来的,而是白色儒衣的公子对出来的。
紫衣公子有些诧异的望着旁边的人,那公子道:“对不住了公子,在下只是一时忍不住技痒,才会试试。”
紫衣公子一笑了之道:“我却忘记了这是清远的特长,这样便由你来罢。”
下面接着的便是那叫清远的公子出题,清远公子朝荷绿作揖道:“在下冒犯了。”荷绿嘴角翘了翘,并未说话。
接轮几番的对子也算的上绝对,一直对了一个多时辰也都算是未分出身负。我看着荷绿的眉头渐渐攒了起来,便对谢娘说了几句话。
谢娘拍着手,走进人群里道:“这位公子果然是学富五车,但是看起来,这位公子也算是跟我们荷绿旗鼓相当,而我作为这里的鸨娘便来凑合一脚如何,若是谁对赢了这个对子,便算赢了可好?”
那紫衣公子和白衣书生并未反对,倒是那武生道:“这可不行,若是这对子是你们家姑娘早知道的,而我家先生又对不出来算是谁赢谁输?”
谢娘还未说话,倒是那白衣书生道:“既然这样,定是宋某才疏学浅,输了便是输了。”
谢娘赞赏的一笑道:“你们听好了,这个对子就是,千古流,千古楼,千古楼上望千古流,流楼共千古。”
俩人皆是踌躇了一伙儿,我笑,这可是我在民间听见的对联,当时觉得真是有趣便记了下来。
清远公子与荷绿各自沉吟着望着对方等对方开口,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清远才试着对了一下道:“人月印,人月影,人月影里合人月印,印影同人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