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长安 NO.3入住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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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娘一副心有成竹的样子,稳稳当当的放下了茶盏。略带深意的望着我笑,我傻愣愣跟着她一笑,笑话,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本姑娘,本姑娘可是被吓大的!我站起身,准备上台的片刻,门口哗然起来。一位衣着华丽的少年走了进来,怀里抱着一直缱绻的白猫。毛长短耳,我知道,这是从西域进贡的波斯猫。
“谢娘,怎么红歌姑娘唱曲也不通知本王?得亏本王想起来出巡玩耍,路过这里听说有人踢馆,就进来瞧瞧?是谁?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踢红歌姑娘的场?”那少年长的那叫那个如花似玉啊,以咱妖孽师傅的眼光来说,算是极品,可惜啊,还是不如咱师傅的真脸漂亮。可惜的是,咱师傅跟咱一个爱好,总是喜欢戴不同的假脸。
“乐王爷光临大驾,谢娘当然是感激不尽,来人,还不给乐王爷端坐上茶。”谢娘躬身迎了下去,她刚一说话,众人就咋咋呼呼的忙去了。
那乐王爷瞅了师傅跟我一眼道:“这就是那踢馆的人,好,本王倒是想看看,他们是怎么踢馆的?”说着捋者波斯猫的毛,缓缓的的坐下喝茶。我看了师傅一眼,耸肩上了鎏金池。那叫小幺儿的少年明摆着是看不起偶啊,把琴放在琴台上,撇都不撇我一眼的下去了。哎,看来我是一点人气都没有了。
矫正了弦音,看了众人一眼,才缓缓闭眼唱道:
习习谷风,以阴以雨。之子于归,远送于野。
何彼苍天,不得其所。逍遥九州,无有定处。
世人暗蔽,不知贤者。年纪逝迈,一身将老。
兰之猗猗,扬扬其香。
不采而佩,于兰何伤。今天之旋,其曷为然。
我行四方,以日以年。雪霜贸贸,荠麦之茂。
子如不伤,我不尔觏。荠麦之茂,荠麦有之。
君子之伤,君子之守。
《猗兰操》,世言孔子作,孔子伤不逄时,以兰荠麦自喻,且云:我虽不用,于我何伤?言霜雪之时,荠麦乃茂,兰者取其芬香也。今此操只言猗兰,盖省辞也。良久,等我睁眼之时,却没有一点声响,众人皆是嗔目结舌,唯有师傅摇头晃脑的品茶。没这么大冲击力吧,我上回唱这首的时候虽然也是鸦雀无声,但是最起码好歹有人给我鼓掌啊,虽然是个不懂音律的,只是觉得听的好听就给鼓掌了。
“小娑儿,你下来吧,别在上面探头探脑的了。”师傅忽然睁开眼睛道。
那红歌姑娘道:“花姑娘,不知道你师承是谁?”
我挠了下脑袋说:“啊,算是自学的吧,是一位姓蔡的居士教的曲子,听说他的祖先是东汉的文学家蔡邕。”众人皆倒。
谢娘忽然兴高采烈的道:“花姑娘,那你还有别的拿手的曲子吗?”
我望了一眼师傅,师傅歪嘴笑道:“你是要当女先生的,还不给老板献上几首。”
我‘哦’了一句,也唱了红歌姑娘的《柘枝引》,刚唱完,各位的眼神就不对了。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去抢红歌的风头吧,谢娘在下面嘀嘀咕咕道:“可惜长的不好,不然这么好的嗓子,得多红啊?”
我挫败,哀怨的去望师傅,如果不是他非要勒令我带什么人皮面具,你说我现在该多红啊。
师傅做作的叹了一口气道:“小娑儿啊,现实啊,没办法,谁让你长的这么抱歉,哎……”我日你个祖宗八代,算了,看在你跟我同样戴面具的分手,就不日你了。
我故意拉了拉师傅的袖口道:“师傅,老板是不是不要咱啊?”
谢娘还没开口,那乐王爷就道:“小姑娘,要不你就来本王府上吧,教本王的歌姬唱曲如何?”
这谢娘不高兴了,一本正经道:“小王爷,这花姑娘可是跟咱猗兰操有赌注的,咱猗兰操愿赌服输,就请了这位花小姑娘做教坊的先生又何妨?”
乐王爷没在说话,只是冲到那红歌的面前道:“红歌,别误会,你才是永远是本王的心肝宝贝,做梦也忘不了你。”这个挨千刀的矫情,我恶心想吐,师傅拍拍我的背,跟我一起墙角吐去了。
谢娘嘱咐人把后院的厢房打扫出来,后面栽种了不少花花草草,谢娘说这以前也是先生教琴练舞的地方,虽然破旧了一点,但还是能住人的。我住东屋,师傅住西屋。这比锦衣玉被是差多了,但是又比露宿山野强多了,人啊,知足常乐。
谢娘道:“花公子,咱们条件早就讲好了,借住一个月,吃喝咱也不会亏待你们。只是我希望这一个月,花小姑娘要把咱猗兰操的姑娘调教的更出彩才是。说到这里我能不能还有一个要求?”
师傅道:“请说?”
“我们猗兰操有个规矩,就是每晚都有助兴的歌舞节目,所以我也想让花小姑娘上去替我们唱唱曲,配配乐。”谢娘道。
师傅思忖了下道:“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你以后也别叫她什么花小姑娘了,叫她小娑儿便好,花婆娑的娑。”谢娘点了下头,特有风情的转了个身走了。
师傅进来往床上一躺道:“小娑儿,咱算是正式的入住长安城了。”
“这还不是得亏我出力,你得意什么?”我没好气道。
“那也是你师傅我出的脑子,就你那脑袋跟石头似的。”师傅鼻子哼出声道。
“哎,就你那脑袋能想出来什么好主意。哼哼,还不是我顶的住。”我也哼道。
师傅望着房顶的横梁笑道:“那是为师因为我相信你,因为你母亲也是个很棒的歌者,唱着的曲子都能迷惑很多人。”
我一听,赶紧爬过去道:“师傅,到底我娘亲是什么样的人啊?”
“你娘亲啊,太美太美,因为太美才会招来杀身之祸。谁都保不了她,就连我也保了不了她啊。”师傅眼睛不眨的颓废的道,师傅很少说的娘亲的事情,一说到娘亲的事情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也不爱笑了。
“师傅,你放心,我以后觉得会好好的保护好自己。就算师傅保护不了我,我也可以保护自己。”我郑重道。
“小娑儿,不要轻易的相信别人,知道吗?就算是最爱的人也不能轻易的相信。”师傅一本正经道。
“可是,那师傅呢,师傅是能相信的吗?”我迟疑道。
“就算是师傅也不可以全信,所以你要判断,师傅的话什么时候是可以信的,什么时候又是不能信的。”师傅道。
我藐视的望了一眼师傅凉凉道:“你的话什么时候能信过,一肚子的馊水!”师傅顿时垂足顿胸的眼挂俩滴泪去墙角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