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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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在我无数的想念和牵挂中度过。
一个假回到公司,气象万千,每个人身上都多了些什么或是少了些什么。
小吴失恋了,大家开着玩笑嘲笑他,他怒斥一声,脸涨的通红,我们谁都笑不出来了,一直大大咧咧的他,对待爱情却这样认真。
不过没多久他就恢复了以往满不在乎的样子,瘫坐在椅子上说,“唉,人生啊,有些事情真的是一定一定不能勉强的,到头来连朋友都做不成。”
我和林亦辰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千言万语,静默无语。
林亦辰对我的保证越来越多,其实我不需要。
因为我相信他啊……保证比信任不可靠。
可是,信任也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让我彻底陷入恐慌是那一个下雨天,林亦辰接了个电话就赶出去了,他匆匆忙忙的忘记带上外套,我帮他送出去。
其实我有喊他,不知道是距离有些远还是风声雨声的阻绝另他没有听到……所以,也让我看到了那一幕……
在公司门口让雨从头淋到尾的女生抱着自己的双臂瑟瑟发抖,任谁看了都想要怜惜,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林亦辰奔向她,抱住她,雨水为她们调情,把任何人任何事都已经阻挡在了外面……我无法再向前,哪怕一小步,我都无法向前。
我撕心裂肺的想要逃离,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发现什么都抓不住……想要流点眼泪,却是欲哭无泪……
不会有人在乎你的……别傻了……陆展文……
淋了雨,到家就感冒了,咳嗽不断,一咳倒是把眼泪给咳出来了……呵呵。
林亦辰……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像个白痴一样,很可笑吧……自不量力的我,还以为能让你爱我。
躺在床上,已经麻木了。
林亦辰打来电话,我抱有希望的期待他能说出个让我信服的理由,可是我总是太过异想天开。
他火气很大的问我,“陆展文,你是不是把我们的事情告诉给别人听了?”
“没有。”我回答,又自嘲的笑了笑。
“到底有没有。”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别逼我发火。”他声音提高了一些,极力的在忍耐些什么。
我冲着电话呵呵两声,好久后我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林亦辰,既然你觉得我有跟别人说了,你又何必问我?既然你已经不相信我了,又何必……”我说不下去了。
他不语,电话里只传来了他急促的呼吸声,大概是气坏了吧。
“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我问,我想知道,他不答,是不想我知道……
他没玩够呢。
可是我玩不下去了,我可以为他做很多,可是我无法忍受他的一点点背叛,不管在他心里我是怎么样的存在和角色,可是在我心里,他是我的恋人,我不允许我的恋人背叛我欺骗我。
“林亦辰,你知道吗,在公共场合你从来不敢牵我的手。”
“两个大男人牵手多奇怪!”他呵斥一声,又说,“好了好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对别人说,毕竟你也知道,这种事不太好说出去的,既然没什么我就挂了。”
他急急的挂了我电话,他逃避这个问题,我摇着自己的头,不要想太多,开始就是场游戏而已啊,为什么要深陷其中!因为你笨!你永远不知道对手有没有在认真你却已经一头钻了进去!陆展文,你真的是笨。
他很在意我们的关系让外人知道,我只记得爱他了,却忘了问自己能不能忍受一辈子跟他暗无天日的生活着。
泣不成声,哭到再也发不出声音,我猛然想到一个人。
于尚佑。
是他吧。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可我只能想到他……他让我离开林亦辰……他认识林亦辰的未婚妻……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到别人……
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只不过让我早点看清了呀……
于尚佑满怀歉意的打来电话跟我道歉,应证了我的猜想,我已经发不出声音了,支支吾吾的也不管他听懂了没有,直到他说,“展文,林亦辰真的靠不住的,早点分了吧。”我抽泣的更加厉害,他又一个劲的道歉,“展文,你不要哭了,都是我不好,可我是为了你好啊,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再哭了,千万不要想不开……”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不再听他的絮絮叨叨,他太看轻我了,我倒还不至于为了一个男人而想不开。
连续二天没有去上班,雪玲打电话来我只说了不舒服,她就怪我怎么都没请一个假,还叮嘱我要好好照顾自己,林亦辰竟一次都没来看我……
后来我倒是怕他来了,我关了机,到小V那里躲着了。
“其实有什么可怕的。”小V抽着烟说。
我拿着电视**,目光空空,没有在任何一个频道上停留。
“是的啊,也许他根本就不会找我呢,说不定我不去上班正如他所愿呢,反正他也不乐意见到我。”
“你们还没分手。”小V掐灭了烟,夺过我手里的**,按了关闭,“不看就关了,别浪费电。”
“真小气。”
“我要真小气就把你给赶出去了。”小V瞪我一眼。
我哈哈笑着抱住他,奉承的笑着,“小V,小VV,你最好啦~”
“少恶心了,放开我。”小V掰开我撵着他的手,“说说,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啊,反正都没戏了。”
“未必,他都没跟你说分手呢。”
“靠,要等他来说分手我也太丢人了吧?”
“也许那个是表妹?表姐?阿姨?姑姑……”
“停停停。”我打断了小V的越说越夸张,“一开始很心痛,现在想来倒也没觉得什么了。”
“只有两种可能。”小V呼了口气说。
我一挑眉问,“哪两种?”
“要么你就是爱的不深,要么你就麻木了,你觉得你是哪一种?”
“第一种吧。”
“选择第一种的多数都是第二种。”
“靠,你这是什么逻辑?!”
“开个玩笑。”小V扯了个鬼脸。
“一点都不好笑。”
我站起来去拿饮料,顺便问他,“要什么吗?”
小V满脸怨气的看着我,“才多久呢,就把这当你家用了。”
“那是。”帮他拿了瓶果汁递给他,欠扁说,“你的就是我的不是吗?”
“那要不要咱两凑一对算了?”他突然靠近我说,嘴里吐出的气还夹带着烟味,让我觉得难受。
我推开他,他委屈的看着我,装模作样的抹了抹眼睛,我不买面子的说,“曾小唯同志,你戒了烟再跟我说这个话题说不定会在我考虑范围之内哦~对了,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印象中他从来不抽烟的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的,以前也觉得这东西难闻,不过抽着抽着就上瘾了,所有烦恼都吸走了。”
“呵,你啊……”说不下去是看到他突然红了的眼眶,我慌了起来,“喂喂喂,曾小唯,你干嘛搞这么煽情……”
我懂他,因为我和他一样,我不懂他,因为我不是他。
我搂住他肩膀摇了摇说,“不就是开个玩笑说不要你嘛,算了算了,我亏一点吧,就算你不戒烟我也要你了成了不?”
“真的?”
“真的真的啦~”
他把眼里的液体硬是倒了回去,笑着说,“那就说定了,要是你敢移情别恋,本大爷绝不会便宜你的!”
“好的好的。”
“唉……”小V好像是气球一样,刚吹起的气又被放掉了,情绪过后他说,“你要不要去辞职算了?”
“我也这么想的。”我早就有了这个想法,只是想到要去公司要见到林亦辰就有点打退堂鼓了。
“那就行动呗,别只靠想的了。”
“动不了呀。”
“下午你就给我去辞了。”
“辞了后你养我呢?”
“好啊,你辞职之后我就养你,怎么样?”
“好嘞,既然你养我我下午马上去辞职。”
说到做到,我下午就把跟小V研究了几遍的辞职信交到了林亦辰手上,原本就面目狰狞的他看到这封信后更是眼里都像要喷火似的。
“给我个理由。”他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理由都写在信里了。”我不看他,却说的坦坦荡荡。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他猛力拍了下桌子,吓得雪玲他们都不敢看他,可是我敢,这个时候我偏偏敢,林亦辰!你想要什么?无非就是你觉得我比你更早退出让你自尊心受伤了?呵……这个世界上本身就不是你想干嘛就能干嘛的,你不是王者,我更不是彻彻底底的输者。
我弯着脑袋,一脸的无知。
“那林经理是想要什么?”
“你……”林亦辰咬牙切齿的握紧了拳头,“我不同意,我不会签字的,你别想走。”
“呵。”我无所谓的笑着,“我不在意,最多这个月的工资我不要了,我想走,你也拦不住。”
“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林亦辰站了起来,脸上阴云密布,然后在我耳边轻声说,“你别忘了你跟我是什么关系,你不怕我出去宣传?”
“你以为我是你?怕?我不怕,一直以来我都不怕。”
我转身离开。
出了公司后他追了上来,拉住我的胳膊,语气也变软了。
“告诉我,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对了?”
“你没有做的不对,只是我们跟所有谈恋爱的人一样,总是会有分分合合的,不合适了还在一起有什么用?”
他仍然拉着我不放,深思熟虑后问我,“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哪个?”
“别给我装白痴,吴凯说那天你给我出来送衣服了,所以你肯定是看到了,装什么十三。”
我怒气也上来了,为什么犯了错的人反而可以理直气壮的对我发火,我就要忍气吞声?林亦辰,林亦辰,你总把自己看的这么高。
“是,我是看到了又怎么样?”
“那是我表妹!”林亦辰拉紧了我的手臂解释。
表妹?我顿时想要仰天大笑,一会一定要去告诉小V被他猜中了,果然林亦辰说那是他表妹……只可惜,我不信。
“她是不是叫祝燕霜?”好不容易在脑海里搜索到这个名字。
林亦辰一怔,松开了我。
“你未婚妻?”我继续问。
“嗯,蛮好看的,虽然她被你抱着我没看清她长什么样,但你眼光应该不错,不是大家闺秀总也是小家……”
“别说了……”林亦辰打断我,脸色铁青道,“你听谁说的,谁告诉你的。”
我不答,更不会扯出于尚佑。
“你说啊,到底是谁告诉你的!说啊!”
他拉着我的肩膀使劲的摇晃,我被摇的有些混乱,怎么碰到的每一个问题,他都这么关注呢。
等他放开我的时候,我说,“林亦辰,我们分手吧。”
他被打击到了,黝黑的眸子直瞪着我,不敢相信的说,“为什么要分手?我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要分手?”
出什么问题你还不清楚吗?装疯卖傻看来不止是我的特长。
“我没有要跟她在一起,她只是一个我无法拒绝的朋友,相信我,会处理的好的。”
“无法拒绝,你还要怎么处理?”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他通红着眼睛嘶吼。
突然一丝心痛涌入我的心脏,一刺一刺的……到底怎么样我才能不痛……
我一味的摇头,可谁知道,我准备了好久的决心却已经在动摇了……林亦辰……我终究没有办法啊……是不是只能在你不再出现在我实现,我才能把你从我心里抹掉……也许,也未必能清除……
“你不要摇头,求求你不要摇头……”林亦辰一把抱住我。
迷湿着眼睛看到走过的人偶尔向我们投来的目光,可他全然不在乎……他不在乎……
“你是不是很后悔跟我在一起了?”他颤着声音问我。
“既然开始了,就没有后悔一说了。”
无论做什么选择都一样,既然开始了,就要做好落子无悔的准备。
“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不能没有你,你没来上班的第一天我以为我是可以没有你的,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能……”
“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不但会被小V嘲笑,我自己都要笑我自己还是妥协了。
“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她的,相信我。”
“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我一直让自己相信你的,你知道不知道。
惊天动地的是他在大马路上吻住我,虽然人不多,还是听到了几个孩子声的惊呼,可是我管不了他们说的是什么。
“你那天说我不敢跟你牵手,今天说我怕让人知道你跟我的关系,是,我是怕,是不敢,可那已经是过去式了。”他认真的看着我说。
“你只是情绪涌了上来而已。”我尴尬不已的移开了眼睛。
“不管是不是情绪,至少我现在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陆展文,我爱你。”
林亦辰,我……也爱你。
更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