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守身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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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天和地都倒抽了口气。
所有人的眼眶无限睁到了最大,没有呼只有吸。
耀月微一眯眼,在一堆腹议掩论出来之前,大气晚出的又补了三个字“的姐姐。”
强悍如齐宇轩,也不禁被耀月折磨的软了身子,和这个小祖宗从小一起长大,看着他如何从稚嫩的乳娃娃变成一代混世魔王,就连以铁血横行朝野权侵天下的焱帝,对他这个宝贝儿子也涂有吹胡子瞪龙眼的份儿,十四年前,宫里来了个道士,看到那时才两岁的牧离耀月,一捋胡子,说了这么一句话“找到了。”焱帝不明其中玄机,问找到什么了。那道士回答“呵呵,找到克星了。”焱帝微有不悦,道士接着说“七皇子福泽绵长,大佑河山。只是不能强留一处,须得常常出门换气,才得平安。”
故此,往后的日子,托了这个道士的褔,耀月不管是堂而皇之的出去视察民情,还是乔装偷溜出宫,焱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纵容就尽量纵容。实在纵容不了就训斥一顿,关几个月的禁闭接着惯。无法无天这种形容词在耀月身上简直不值一提,可是苦了他身边的一干宫女太监,就连朝廷重臣都能被耀月耍的团团转,见到他提着靴子绕道就跑。齐宇轩甚至怀疑自己和苏玉白怎么可能在耀月身边这么多年,他两人的生命力实在有够顽强。
沉浸在古老回忆里的齐宇轩被耀月的一声叹息又拉回了现实,看看耀月满面坚贞,誓要为他从来没有出生的姐姐守身如玉,再看看对方,阮碧峰一脸难色,身后的阮红柔早都有点哭意的看着牧离耀月。
“牧兄的一片深情着实让在下感动,既然这样我也不强求……”阮碧峰说的真诚,就连耀月本人都要相信自己就是那样一个痴情之人,一脸歉意的拱拱手。
“不过,既然婚事不成,三位来到此处就入了我鲁门如何?”
耀月还沉浸在自己为何会如此情深的自我感动中不能自拔,阮碧峰早都命人端来了四杯水酒……
一杯在手,一口干掉。
牧离耀月就这么成了鲁门中人,等反应过来,后悔晚矣,阮碧峰神情坚定,若是你还推脱,我就代表正义消灭你!
晚上自然也不能睡豪华客栈,和一干鲁门中人一起睡了一个大通铺,鼾声四起,屁响不断。臭脚丫子散发的怪味叫耀月彻底怒了,转过身弄醒睡在右边的齐宇轩“你傻啊,干嘛我喝你们就跟着我喝?”齐宇轩半迷糊道“你都喝了,我们还能不喝?”支吾的几声又睡着了。
耀月三人被挤在一个角落,齐宇轩睡在最外边,耀月睡中间把苏玉白护在最里边,尽量叫他睡的安稳些。看看缩在自己下巴下面,缩成一团的人,耀月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苏玉白的眼睛,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玉白,你还没睡着么?”
等了一会儿,苏玉白睁开眼看向耀月,星光下,苏玉白的瞳仁映着浅浅的辉,缱绻不去淡淡的温柔。耀月愣了一下,又抬手摸摸玉白的眼睛,苏玉白只是半垂了睫毛叫耀月流连。
“玉白,你和我出来后悔吗?”
苏玉白猛的抬起眼,看着耀月的眼里充满了一种情绪——自责。
使劲摇摇头,有些颤抖的把耀月的手轻轻握在掌心,慢慢贴向胸口,看着耀月眼睛,又摇了摇头。
“真的吗?”耀月问
苏玉白点点头
耀月笑了一下,一把抱住苏玉白,嘴唇摩挲着苏玉白小巧的耳郭“你真好,我最喜欢你了。”
月亮慢慢的露出个头,映着渐渐发红的耳朵。
年少懵懂,最不知痴情苦。为哪般愁,舍不下花与玉。
次日清晨,窸窣的响动伴随着几声‘快点’几句牢骚,酒瓶子轱辘满地的声音,耀月再一次不悦的睁开了眼睛,一张就算是记了一百遍依然记不得的脸,闪在了耀月面前。
“额,妈呀!”耀月想翻起身,无奈那人依旧一脸探寻的杵在前方“老兄,让一下呗。”
“哦”那人哦了一声,站了起来。
耀月翻身而起
“我说小兄弟”那人操着一口的山东腔道“你长得真俊哪……”
耀月没说话,整理衣衫。
玉白早早起来,这时端来热水替耀月打理,他们三个现在已经是鲁门中人,自然行头也都和在旁的其他人穿的一样,灰色的粗布衣裤,湛清腰带,头发都竖起来聚成个朵着一细麻绳绑了。
“二当家叫我来和你们说一声,一月后的鲁门大会,你们三不用去了。”
“为啥?”齐宇轩问。
“就叫我来说你们三个不用去,其余的没和我说。”那人老实巴交的回答完就准备走,还没迈出门就被拉住“大叔,是不是我们来的晚,还没什么身份啊?”耀月嬉皮笑脸的套话。
那人脸一红,甩开牧离耀月的猴爪子“谁是你大叔,我今年才二十八。”
“大哥大哥,嘿嘿~”耀月赶紧改口,满脸堆笑。
“小兄弟你问的我真不知道,一月后,就是帮里的大日子了,咱们鲁门马上就要归并到武当门下了。”
耀月看了眼齐宇轩“为什么?”
“小兄弟,看你也没在江湖上混多久,有些事你还不知道吧……”那人缓了缓,接着道“唉,咱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此话怎讲?”耀月拉着那人坐下叫他细细讲来。
“自从武林第一门派慑火掌门花慑火失踪之后,江湖就不太平了……”那人喝了口耀月递到嘴边的茶,擦了擦嘴接着说“先是白莲五侠先后死在屋内横梁之上,一身一屋子的花瓣,香的吓人啊!”
“白莲五侠?”
“慑火的一个支派,图腾是白莲。掌门之位由五个人轮流执掌,五人都是名门正派里赫赫有名的侠义之人,可惜死的太惨,好像是被人吸了内功,全身的皮肤都皱到一起了,太吓人了!”
“花瓣?”耀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是啊,最近这段日子只要有死人,身边总是有花瓣,真是太奇怪了……之后,就是少林的池颜大师,听说是在打坐之时被人偷袭的!”
“死状怎样?”耀月急问
“全身溃烂,好像是中了毒。”那人抖了下身子,好像中毒的人此刻就是自己,浑身不自在起来。
“中毒?什么毒?”
“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好像是慑火的人做的。”
“慑火?”
那人压低声音,凑到耀月耳边道“估计害死池颜大师的,不但是个高手,还是这个……”说着就伸出了拇指。
见耀月眼有疑色,且越来越重,又压了压腰,哑着嗓子“听说啊,在池颜大师的身边找到了一盒胭脂……不知你听没听过一个人的名?”
“谁?”
“花九枝”
这三个字早在耀月的脑袋里刻了印子。虽然没见过人,但是此人却像野草一样,在心中扎了根,发了芽,乱糟糟的疯长。好像是一个谜,想要去解开,却又害怕的不想跟那人有丝毫牵扯。
“这个人倒是听过一些,怎么和他又有关系了?”想归想,不自觉的溜出嘴边的话还是变了味。
“听说……他啊,最爱用胭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