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二章 我脑子开窍地很慢,周嘉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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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的事发生了,我哭着对周嘉楠说,“你不知道,洛小北在我们邬家村的时候真的文静地要死,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哥那么疼你,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周嘉楠道,这是一个公平的回答。
“我不要他这样的好,为了挣钱,他去帮人打架!”我越发有点激动,哭的很厉害。周嘉楠拍拍我的肩,他大概是想不起很好的话来安慰我,只能这样来来安抚我不安的心。
“我不想洛小北变的冷酷无情。”仿佛我在自言自语。的确,我可以辍学,洛小北用这种方法换来我安静地读书,我不要。
那天洛小北没有找到我,我晚上去了周嘉楠的家里。宽敞明亮的别墅里,我跟周嘉楠说,“谢谢你收留我这只没人理会的小猫。”
周嘉楠,嘴巴变成一道好看的弧形,他打趣,“没办法,谁让这只小猫实在是可爱呢。”我也笑,我们笑声打破了这夜的安静与寂寞。
我提出要给周嘉楠做晚餐以报答他的收留之恩,他拒绝了,“我从不吃晚饭,一来没什么习惯,二来也吃不下。”我笑。我这样的做法是不是很无耻的,只在认识了那么几天的男孩子家里过夜,也不怕他是不是坏人。自己蠢的多厉害,左倾城,你长的不好看,而且手头上也没有钱,所以你不具备被劫财劫色的资本。
那天晚上,我和周嘉楠坐在房间的地上看电影。屋外的风吹动着树木,沙沙作响。我问,“这是你家人给你买的吧,这真漂亮。”“对,这个地方不错,我喜欢外边有田园风格包围的屋子。”周嘉楠笑。
我问周嘉楠看什么电影,周嘉楠说叫《那时花开》,也是那个时候我才开始喜欢听朴树,高晓松那种沙哑沧桑的声音。这个电影我一直没看完,那晚我靠在周嘉楠的怀里昏昏地睡去,醒来的时候我听见电脑里依旧在放那首歌,高晓松的《月光倾城》,我因这首音乐感动,很多年后我还依稀记得,歌词是这样写的。
月光下的城城下的灯下的人在等
人群里的风风里的歌里的岁月声
谁不知不觉叹息叹那不知不觉年纪
谁还倾听一叶知秋的美丽
早晨你来过留下过弥漫过樱花香
窗被打开过门开过人问我怎么说
你曾唱一样月光
曾陪我为落叶悲伤
曾在落满雪的窗前画我的模样
那些飘满雪的冬天
那个不带伞的少年
那句被门挡住的誓言
那串被雪覆盖的再见
那些飘满雪的冬天
那个不带伞的少年
那句被门挡住的誓言
那串被雪覆盖的再见
月光下的城城下的灯下的人在等
人群里的风风里的歌里的岁月声
谁不知不觉叹息叹那不知不觉年纪
谁还倾听一叶知秋的美丽
我看见周嘉楠歪着头,靠在墙边。我正想下床细细去看他的时候,他正巧睁开眼睛,“呃,那电影里的男孩女孩怎么样了?”我问。
“我也忘了,大概都散了吧。”周嘉楠回答。
“哦,”我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
很长时间的沉默。
“你去找你哥哥吧,你一夜没有回去,他很担心。”周嘉楠说。
“我不想回去,我暂时还不想看见他。”我道,我的气是没有消的,洛小北这是你第二次骗我了,在邬家村小孩子常用了欺骗手段怎么可以用在我的身上。洛小北我又不是小屁孩。
“也许,他真的有他的难处。”周嘉楠长吁了一口气道。
“。。。。。。。。。”我没有说话,此时的我,应该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是我的脑子开窍比较慢。
我听周嘉楠的劝解回头去找洛小北。
进了房门,不见洛小北,屋子里很安静。洛小北该是去哪里了?他去打架?不会的吧,他这样的行为已经很另我生气了,应该不会了。
也许,洛小北会给我留下纸条告诉我,他去哪里?做了什么?于是我开始找寻,所有能找的都找了,没有一丝线索告诉我洛小北去了哪里?想来昨天晚上洛小北根本没有回答。桌上的菜饭还是安好地放着,没有一点动静。我方才想起周嘉楠的话,打架不是像吃饭那样,每天都有的,而且钱也不好赚。这个比洛小北大出四岁的男孩,说的语气差不多成熟。他知道的比我和洛小北多很多,想来,那几年,停学的那几年,周嘉楠应该盘旋在社会上的。
可是,左倾城了,你找到了什么?
周嘉楠说的没有错,我不该这么任性,不去听洛小北的解释,只看到眼前,只认为他做错了事,我不可原谅。
一张卖血单落在我的眼前,我看到末尾洛小北那坚强有力的签名,我突然有种想把自己杀死的冲动。每每洛小北做错了事,总被我碰上,而“好事”他都努力捏着,这不算好事,洛小北,你又做了件荒唐的事。干嘛去卖血,洛小北你在哪里?没有什么事是挺不过去的。我起身再去找洛小北,被周嘉楠挡住,他满头大汗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倾城,我带你去找你哥哥。”周嘉楠拉着我的手飞奔,也等不及我问他。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边跟着他跑,边问。
“我听你说起你哥哥的模样,你跟我去就知道了。”周嘉楠就这样一路拉着我,直到找到洛小北。
周嘉楠你真聪明,你从我的描述中就能知道洛小北是什么的模样,可是现在的洛小北。坐在江边,喝着酒。
“哥。”我跑过去,抱住了他。
洛小北的眼睛肿胀着,但是看到我,一脸笑容又绽放起来。
“呵呵,左倾城,我周嘉楠没有骗你。”周嘉楠朝我点头示意。
我说,“哥,你以后别去了。我可以不读书的,我可以自学,你知道我很聪明的。”
洛小北笑笑,“你忘了,在邬家村小学,那次考试,全班同学都通过了,你只考了70分,你不行的。”洛小北抖我的丑事,我红了脸。
我把头转向周嘉楠,“谢谢你,帮我找了我哥哥。”
他摆手,“我恰巧路过这里看见的,顺便去告知你了。”
“你知道我住哪里?”我问他。
“你知道,我比你聪明。”周嘉楠半得意。
我转念一想问,“你可以帮我们找份工作么?我不读书了。”
“倾城,你说什么?”洛小北想来堵住的的嘴。
“唉,那也不要,我那边恰巧有朋友开了个酒吧,如果有兴趣地话,可以去那里当服务员,待遇是不错的。”周嘉楠道。
我和洛小北喜笑颜开。“谢谢你,我发现你是个好人。”我道。
“倾城,他是你同学?”我们三个人走在路上问。
“对啊,哥,你看他的样子绝对想不出他比你大四岁了。”我笑。洛小北也笑。周嘉楠符合着我们两个笑。我原谅了洛小北,我看到他的神情,他真的很难过,他不知道我在哪里。何况,我这个白痴傻傻地竟只看到了表面的东西,没有跟实际去联系,真的很可笑。
洛小北这样子,你该可以安静地上班了吧,等我初中毕业了,我就真的不读书了,在这个城市里开一个奶茶屋,洛小北调制奶茶,我来卖。我是这么美美地想的,但是人生在世,谁能算的准呢。
但是,有关于洛小北那张卖血单的事,我没有提起,我怕自己受不了,那段日子,那段艰苦的日子,是用洛小北的血换来的。左倾城何其残忍,为了自己的大学之梦,去一点点一点点扼杀,这个美丽的少年,为了自己的私欲,一点点,一点点,把这个漂亮的男孩逼到这种地步,是不是该赏自己几个耳光。
洛小北我怎么来报答你,用我的成绩,这远远不够吧。你之前说的,我好了,你也就好了。光是这一句,我就得欠你一辈子。
我怎么还呢?洛小北,接下去,如果我没有遇到那个叫贝塔的搞怪少年,我大学梦是不是可以很安稳地搁在我的心里,即便很有可能实现不了,但是每天自己看看,就很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