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T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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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o
冬日,静谧的早晨,稀疏的行人,寒冷的风吹着枯枝,没有发出想像中的声响。小树站在梧桐树下,嘴唇咬着右手小指,这是他在思考地习惯性动作。小树伸出左手抚摸上梧桐树粗糙地表皮,自言自语着:“风这么大,梧桐树为什么没有发出簌簌的声音呢?不知道如果梧桐树所有的树杈都因为风而相互碰触,为什么发出怎样好听的声音,会不会比树叶被吹动的声音还要好听。”小树想试着摇动梧桐树,让自己想看见的事发生,可是那么小小的手怎么可能摇的动那么魁梧地树呢。
“哼”小树看着自己已经使出全身力气可是仍旧没有动作的树,轻哼了声,“我去找阳哥哥,阳哥哥一定可以把你摇动的。对,我要去找阳哥哥。”说着,就蹦跳着跑了出去
“阳哥哥,阳哥哥”小树看着前面那个捧着书的小男孩,加快了速度冲过去站到那个阳哥哥的前面,拉住他的手,扁了扁嘴,用一副快哭出来的声音糯糯地说:“阳哥哥,刚刚有人欺负我……”说着说着,竟真的哭了出来。两只手揉搓着自己的衣摆,时不时地抬头看看那个被他称为阳哥哥的小孩,见他还是看着他手中的书,于是,放大了哭的声音:“呜呜……阳哥哥不理小树,呜呜……”
看着书的小孩这时终于将头从书中挪开,一脸宠爱无奈地看着那个哭的惨西西的人,接着把书放在一边,走前一步蹲下身子看着那个一直粘着他的小树。一张圆圆的小脸,不算小也不算大的嘴因为有口水的缘故显得水水的,就像……就像什么呢,少年一时无法找到合适的形容词,眼睛是单眼皮,显得原本有点肿肿的眼睛因为哭的缘故更肿更小了。少年眯眼笑了笑,虽然他知道这样很不礼貌,可是看到他这么一副其实很可爱的样子实在忍不住。拉过小树的手,少年询问:“告诉阳哥哥,谁欺负你了,阳哥哥帮你报仇。乖,小树不要哭了,小树再哭,阳哥哥就不理小树了,阳哥哥就接着继续看书了哦。”少年假装拿起放在后面的书,忍住笑说着。
“不要,不要,阳哥哥不许再看书。呜呜……阳哥哥,你不理小树了,小树也不要再理阳哥哥了,呜呜……阳哥哥只要书不要小树了,我要和妈妈说……”少年——狄夜阳一脸好笑地看着小树一边哭着一边说着阳哥哥不要我了之类的话,想着要不要现在就把他拦住好好地哄一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怎么想去拦住,而是想看着他那样哭着喊着阳哥哥不要我了的话,莫名地觉得很欣喜,好似他只依赖着我,其实夜阳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只是他顺从自己的意思。
夜阳还在微微纠结,却听到前方传来哇的一声,夜阳抬头便看到那个小孩整个人跌到在地上,哭得比刚才还要凄惨一万分,夜阳一下子慌了,因为他看到那个小孩子身下有些微的红色血迹。
“小树,你有没有怎么样,哪里摔去了,疼不疼,快让阳哥哥看看。”夜阳着急地将小树抱起来,上下看着,于是就看到小树膝盖那里破了皮,流血了。听着小树嚎啕大哭的声音,夜阳的心也难过了起来,“对不起,小树,都是阳哥哥不好,小树疼不疼?阳哥哥带小树去医院。”夜阳走到小树的前面,示意小树趴到他背上。可是,等了好久,却只是听到小树哭的声音,而没有感觉到小人儿趴到自己身上,夜阳回头看了看,却发现小树居然自己一瘸一瘸地在往自己家里走,夜阳惊心的看着那个走的很不稳定的人儿,连忙追上去,“小树真的不要阳哥哥了吗,小树讨厌阳哥哥了吗,小树不要难过,阳哥哥不是故意的,小树阳哥哥带你去医院,去了医院小树就不会疼了。”
小树还是哭着,没有回答。夜阳更着急了,但是更怕看到他的腿在不停的流着血,于是僵着脸,假装很生气的说:“好,小树既然这么喜欢哭,那么阳哥哥就不来管小树的膝盖了,阳哥哥自己去玩了。”说着,转身做了个要走的动作,果不其然地……
“不要,阳哥哥不要走,呜呜,阳哥哥真的讨厌小树了,呜呜……”
夜阳没有回头看抱着他的人,而是接着用刚刚的语气问道:“那小树是不是还是不理阳哥哥,还是不想和阳哥哥一起去医院?”
“呜呜……小树没有讨厌阳哥哥,都是阳哥哥只要书不要小树了,都是阳哥哥,呜呜……”说着,小树对着夜阳的背狠狠地撞了下
夜阳这时终于转回了身体,蹲下用手擦了擦小树满是泪痕的脸,诱哄着他:“阳哥哥怎么会不要小树呢,阳哥哥最喜欢的就是小树了。小树不要哭了,阳哥哥看到小树哭很难过啊……小树乖。”夜阳抱着小树,轻轻地哄着,心里却着急地想要快点赶去医院。
“小树……小树也最喜欢阳哥哥,呜呜……阳哥哥,小树痛,好痛。”说着,又大声的哭了出来,幸好夜阳可以说是习惯了。
“乖,小树不痛,来,阳哥哥送你去医院,去了医院小树就不疼了。”说着,再次转过身来,示意小树趴到背上。
小树趴到夜阳的背上,原来的大哭变成了轻微的啜泣,“阳哥哥,你不可以不理小树,不许再那么看着那书不理小树。”
“好好好,小树说什么都好。以后阳哥哥不理小树,小树乖,不要哭了。”夜阳无奈地看着前方,慢慢地走着。
“阳哥哥要说话算话,要是以后阳哥哥不理小树了怎么办?”
“那小树说应该怎么办?”
“小树说……如果以后阳哥哥不理小树了,小树也不理阳哥哥,而且理阳哥哥远一点的。哼。”
“好,如果阳哥哥不理小树了,那小树就也不理阳哥哥。”
“唔……也不是,如果阳哥哥来和小树道歉,并且做好吃的给小树,小树就会原谅阳哥哥的。”
夜阳好笑地听着背上那个小孩子说的话,在心中轻轻地说,阳哥哥怎么会不理小树呢,阳哥哥最喜欢的可是小树啊……
“阳哥哥,你冷不冷。”小树吸了吸鼻子,紧了紧搂着夜阳的手臂,趴在夜阳耳朵边上轻轻问着。
“阳哥哥不冷,小树要是冷的话就靠近阳哥哥紧一点,不要冻感冒了。”
“恩,阳哥哥,小树好困……”然后,便没有再听到背上人儿的话语,夜阳摇着头,慢慢地坚定地向医院走去,同时在心里哀悼,等爸爸妈妈回来一定要骂我了,唉。
事后,当小树一瘸一瘸地回家时,他的父母很惊讶地看着他的膝盖上贴着纱布,小树的妈妈连忙问边上的夜阳出了什么事,夜阳扭捏地看着小树妈妈不知道是否应该如实说出来,却没想到小树居然开口为他辩解了起来。
“是小树自己不小心摔去的,和阳哥哥没关系。妈妈,痛痛,小树饿了。”小树抱着妈妈的腰,撒娇着。
“小树饿了?那妈妈现在去做晚饭给小树吃,夜阳要在这儿吃吗?”小树妈妈和蔼地问着夜阳
“不了,阿姨,等下妈妈爸爸要回来,夜阳要先回去。”夜阳走到小树前面,摸摸了他的头,说:“小树好好休息,阳哥哥先走了。小树晚安。”
“晚安……阳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