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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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了什么吗?”
夏尔抬头,家主不知何时已经坐在黑色藤椅上,身旁的桌子上放着那件染血的外套。
“是的,衣服上的痕迹很明显是魔兽留下的,而且就染血的程度而言,少爷在这次战斗之前也经历了多次战斗。造常理而言,魔兽平白无故是不可能攻击人的,若是一次少爷也应该长了记性,而且衣服竟然破了,能把衣服撕破的魔兽少爷更不可能进入其领地,所以,事情有些蹊跷。”夏尔看着桌上的外套,神情很严肃。
“的确,春菟也快来了。”中年男子静静地看着桌上染血的外套,眼中是深沉的暗红。
不一会儿,少主和大小姐出现在了房间,身后跟着一对正说笑的双胞胎,若是三少爷看到这幅情景,肯定会很惊讶,夏尔低头想到这里,嘴角不知不觉染上一抹愧疚,这个家忽略三少爷,真的很久了,久到现在如果不是追捕,他几乎想不起这个有些胖,丑的少年是如何样子。
“在想什么?”与赫烈饱含意味的看着夏尔,脸上依旧平静无波。
夏尔微愣,随即回答道:“三少爷,我好像忽略太久了,现在想起很惭愧。”
与赫烈交叉着双手,露出一抹怀念的笑容说道:“他是个很温顺的孩子,虽然不太招人喜欢。”
少主与祈引,大小姐与灵染已经在桌子左边就坐,而与凛离、与凛弃则是坐在他们对面,与赫烈坐在前面的主座上。先前的一帮白衣男子已经离开了,他们是不被允许进入家族议事的,当然,夏尔除外。
“叔叔,这么晚到底找我们有什么事啊?”与灵染有些不满的嘟着嘴问道,她刚刚才找到心仪的舞伴呢。
与赫烈没回答,摆摆手,夏尔戴着白手套将一件染血的外套放在了桌上,外套很快将白色洁净的桌布染红了,离和弃很默契地皱起眉头,这什么啊?见都没见过,不过,还是有点眼熟,不由多看了两眼,却还是想不起来。
与祈引也是一样,他根本就想不起来,但也觉得眼熟。而与灵染原本打算瞟两眼后就不当回事的,可是,太眼熟了,这件外套。回忆像潮水般涌来,这不就是,这不就是,药的高中校服吗?!
“姐姐,这是我的校服,帅吧。”
“嗯,气质还行,外表嘛,不是我说你,少吃点吧老弟,你已经有点胖了。”
“男孩子本来就要多吃点,我现在正在锻炼中!”
“嗯嗯,我到时候看你怎么把你一身肥肉变成肌肉。”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哪位美女的弟弟!”
“就你嘴甜,呵呵~”
天哪,与灵染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不断染红桌布的外套,这不是真的,谁能告诉她,这不是真的,她看着外套胸牌上金光闪闪的屿凛药,心口一阵泛痛,怎么会破呢,是她亲自注入力量并施咒的,不可能的啊,药到底发生什么了?!
“这、这是、是药的校服,对、对吗?”极度的恐慌和内疚让她说话都打结起来,一张如花的娇颜已经被妆染花了。身旁的与祈引和对面的双胞胎听到这句都震惊地盯着她,他们听到了什么?这是药的校服?!一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桌上的外套,另外两个则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与赫烈点点头,刚准备安慰安慰自己的侄女,见春菟已经进来,只好示意夏尔拿点纸巾给与灵染。夏尔照做了,却被与灵染一掌打下,“不要,不要啊,现在还在意什么脸啊!药都不见了,外套却成了这个样子,呜呜~”
夏尔并没觉得有任何尴尬,只是接着再抽了几张纸放在与灵染旁边,随即反应迅速的回到与赫烈身后,春菟也丝毫不意外的进来行了个礼,从手中的盒子里拿出几颗种子,及三个盆状物,恭敬的问道:“要现在开始么,大小姐似乎有些……情绪不稳。”
谁知与灵染听到这句话很不满的叫道:“你说谁情绪不稳啊,现在就给我开始,立刻!”
春菟有些为难地看着与赫烈,等待着指示,见到与赫烈点头后,便放心的将种子用灵力植入花盆,再将花盆放在校服的四周,不一会,像感应到食物的感觉三颗种子钻出了花盆,
发了芽,在短短几分钟之内长成了三株含苞待放的粉色昙花。等到到昙花快开苞时,春图很自觉地离开了房间,随后一阵清雅的芳香在鼻尖散开,而这件外套最后的画面也传到众人的眼中,无比震撼!
“唔,你TMD。”画面中一个清瘦的背影背对他们咒骂着,背影前面是一条超巨型蜈蚣,背影穿着刚好是那件染血的外套,从后面看,与灵染根本不能确定那是他的三弟,头发长了,身材也瘦了不少,原本有点小的外套穿在身上很合身。
蜈蚣似乎有点被惹怒,呼哧呼哧的挪着后半截身子向背影冲来,背影立马转身对着他们奔跑着,试图躲过蜈蚣前半身那几十对尖而长的刺刀,“你TMD烦死了,最讨厌虫子了,恶心的家伙,今天我一定要砍死你!”
与灵染惊讶地盯着屏幕上的少年,那个,那个真的是她三弟吗?虽然脸上满是尘土,但那双明亮的眸子,飘扬着的亚麻色短发,以及猛然减重而清瘦的身材,尖尖的下巴,而那不耐烦的眼神与不知哪里学来的脏话,衬得少年有种叛逆的邪傲。
若是以前,她绝对不会相信药是爸爸的孩子,不仅连恒星等级的能力都没有,连样子也平凡无比。再由于那个贱人的命令,几乎所有人都不敢接近那个少年。可是现在,那个贱人走了。新的生活即将开始,药,你终于不用再忍受别人背后的窃窃私语和怀疑的目光了。
还记得好几次她都看见药被仆人训斥,或者是赔笑给仆人,她就觉得心底一阵刺痛,那时她觉得药很窝囊。可是某天她明明看见药帮侍女捡起地上掉落的一个盒子,然后父亲出来,那侍女一看到父亲脸色大变,立马把盒子扔到药身上,梨花带泪的跑到父亲面前哭诉说对不起,是自己不好。父亲当时很疑惑,所有人都很疑惑,可是谁知道那女的竟然说药对她骚扰很久,今天还打算污辱她,就因为他又肥又丑没人喜欢,没有离和弃那么好相貌,受人欢迎,所以嫉妒,说要尝尝婢女的滋味。
父亲当时很愤怒,质问药侍女的话是否属实,却被药反问:“你相信我么?相信就开除她,不相信我也没话说了。”药从小就渴望父母的关怀,想引起父母的注意,可是却总是被无视。那个年,总是很温柔,坚强,可是却被迫承受那么多痛苦,所以她总是尽量尽到亲人该给的关爱,家庭的温暖。可是,听到仆人的传的那些话她还是愤怒了,她不可能开除掉所有的人。这家的仆人都是特殊训练进来,通常会用很长时间,开除也是稀少的事。所以,她看到少年坚强的笑容时,还是心疼了,对不起,弟弟……
“轰~”围墙的坍塌声拉回了与灵染的神思,她紧张地盯着画面漫天的尘土飞扬,寻找着那个身影,可是哪里都看不见。而那只蜈蚣也低着它的大脑袋四处寻找着刚刚在它面前消失的猎物。然而谁也没注意到,蜈蚣背后的高墙上尘雾消散后那抹直挺的身影,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少年从高空中跃起,手上的长剑竟倒抓在手上朝蜈蚣直直刺去。
“噗——”鲜血飞溅的声音,蜈蚣肥大的身子瞬间倒地。
少年在空中翻滚几个圈后也稳稳地落在地上。不过降落时因为体力不足,膝盖支撑身体所有的重量最先落地,擦出了一片淤青,隐隐带着几条血痕,“MD!”少年低声看着伤口
咒骂几句,随后有些不稳地站了起来,身影在尘埃中摇晃着。
“嗤——”拔出蜈蚣脑袋中的长剑,少年有些疲累的坐在地上,画面被拉近,与灵染的心再次揪痛了。虽然穿着蓝色的外套,但露出在外的手臂上还是有着很多猩红的伤口,有些
甚至往外翻着血肉,不过少年并不在意的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神情。突然,一瓶水掉在少年面前,少年抬起头,眼中满是杀气,但在看到眼前是谁后,一抹惊喜绽放在少年的眼中:“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