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正文 第22章 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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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丛生的樱草,在绿荫如盖得村庄,宛延的长春花围绕成花环;我深信,每一朵花瓣都会为吸入的芬芳空气满心喜悦。
——华兹华斯(英国)《早春抒怀》
1
巴巴罗斯,我有话对你说。
加利尔守了整整一夜,他不停地在心里重复这句话。
第二天早晨,天色,灰蒙蒙的,农妇一早就去田间干活了,巴巴罗斯这时候慢慢苏醒了,看到灰头土脸趴在他身边睡着的加利尔,他笑了,摸摸他的额头,悄悄起身,想扶起他,让他到床上睡。
刚碰了一下,加利尔就醒了。
“你怎么……”还没等巴巴罗斯说完,加利尔就一把抱住了巴巴罗斯。
“对不起。”他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却一时间无从开口,除了对不起,没别的可以说。
“对不起。”加利尔又重复了一遍。
“怎么了,今天,我现在不没事嘛,说什么对不起呢。”
“其实,我一开始是利用了你。”
“利用?”
“我真的很抱歉……”加利尔第一次敞开心扉,把自己所有的秘密告诉了一个人,一个还不算了解的人。他告诉他,他的爱情,他为什么要找巴巴罗斯。
“只因为,我是一颗星星,所以可以破除你爱的人的魔力吗?”巴巴罗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眼前的人,居然曾经想过如果上床的方式不能解决,甚至希望杀掉巴巴罗斯。
“但是,你听我说。”加利尔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流泪,“我觉得我很对不起你,也许已经失去了说这句话的资格,但我还是要说,我想她不重要了,为了她,我让我的国民陷入了战争的困境,为了她,我的人民流离失所,处处逃难,只是因为一个荒诞的理由,一个人的对爱情的私欲,我想通了,巴巴罗斯,我不需要这样的爱情。我再也不需要了,我想,我想,我想说,我,爱,你。我只想爱你。做我的王后,好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巴巴罗斯显然被突如其来的告白搞晕了。
“没关系,我会等你一个答案,现在,我想我们可以回去了。”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了争闹声,加利尔和巴巴罗斯往窗外偷看,发现农妇和一个士兵发生了争执。农妇的孩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妈妈说,他们来抓你们啦,妈妈让你们快点逃走!”
“怎么回事?”加利尔似乎并不慌张,因为他现在明白,自己现在必须保护每一个人,巴巴罗斯,农妇,以及所有的子民。他正步向前,向门外走去。
“加利尔!”巴巴罗斯突然说,“别去。”他拉住了加利尔的手臂。
“不用担心。”
“加利尔……”巴巴罗斯看了他一眼,“我陪你。”
“嗯。”
两个人双手相牵,走出门去。
2
允琛第一次步入神学院,巨大的白色教堂,虽说他旅游过很多地方,比这大很多的神学院也有,不过这里的色调很明亮,没什么压抑感。
只不过一想到自己要学枯燥的神学,他还是感到很不开心。
一进学校大门,他立刻被惊呆了,这哪里像是神学院啊,这简直就是妓院啊。
那帮学生在草地上,教室里接吻,更有胆大的袒胸露乳,光着膀子在小树林里*&#%&xxoo$。
喧闹声,尖叫声,以及一个肃穆的神学院……各种男男女女男女,允琛看呆了。
“您是奥蒂利亚夫人的助理吗。”一个穿着白色教袍的中年男子问道。
“是的,先生。”
“请这边来吧。”
“额,好吧。”允琛显然有点吓到了,有点回不过神来。
“哦吼,没事的,他们是单信义派,也就是圣伯格宗的学生,在欲望上比较开发,习惯就好。”
“哦,哦。”允琛汗颜地跟随他,继续前进。
“我是这个神学院的副院长,叫做苏尔特斯(Surtes)这个神学院是我们枫丹伊王国规模较大的学院,有三千多名学生。”
“有各种教派吗?”
“是的,我们圣路斯学院(College Saint Luse,luse在阿卡利亚语中有纯粹,纯净的意思。)创办于光元1479年,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我们办学讲求兼容并包,各种教派都有,但是很长一段时间只是被原教旨派统治的。”苏尔特斯喋喋不休地介绍起自己学院的历史,允琛一一记下来,并恰到好处地提了几个问题,让苏尔特斯非常高兴。
“先生今后就是我的儿子了,希望你勤奋学习,因信得义,桑提沃克。(Sainty vok 阿卡利亚语,圣哉,一般有hmia vok(我主)紧随其后,但是可以在作为路教徒日常呼告时省略。还有呼告,如萨登Saton(撒旦赐福之意))”
“桑提沃克。”允琛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还是学着说道。
“这里就是你的寝室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会安排你的日程的,亲爱的儿子,愿主路西法给予你自由的曙光,萨顿。”
“桑提沃克。”
“桑提沃克。”
3
巴巴罗斯和加利尔看见了倒地不起的农妇,和一个凶神恶煞的军官。
“还敢说没有男人,混蛋贱人,现在国王陛下对外战争,全面动员之时居然敢逃脱兵役,哼,你就等着死吧!”
“你居然如此无理,国王募兵,要求自主自愿,不强迫他人,不暴力征募,你这是违背了国王的御令。”
“你谁啊,敢这么跟我说话,哟,他妈还搞男人,抓起来!”军官一声令下,手下士卒冲了过来,加利尔立刻掏出自己戴在身上的六芒星黄金龙纹章,那是风铃国最高级别的勋章,号称国王勋章,有王室血统并且做出极为重大贡献的人才能授予这枚勋章。只有国王一继位便可以得到这枚勋章。
“这是什么……”军官看了一眼,似乎遇到不识货的人了。
“长官,这貌似是……”一位士兵在他耳边说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不会是假的吧!”军官满腹狐疑,走近了仔细观看,确认是真的之后,大惊失色,连忙给加利尔鞠躬,脸色由红润顺时间变成土黄色,战战兢兢,语带唯诺地说:“抱歉大人,抱歉,这实在是一个失误,您说是吗,请问您在哪里任职,小的一定挑时间去拜访您。”
“的确如此。”巴巴罗斯说道。
“啊?”军官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的确失误了,因为在你面前的不是什么贵族老爷,而是你的国王,你的君主,萨拉门农陛下。”
军官立刻吓得屁滚尿流,深鞠九十度的躬,一直不敢抬头。
“我现在要回到皇宫里去,你带路吧。”
“是的,陛下。”
“加利尔,不杀掉他吗。”巴巴罗斯在旁说,一听到杀掉两个字,军官和众士兵脚都软了,差点摔在地上。
“不了,因为,他们也是我的子民。”加利尔看着巴巴罗斯,微笑地说道。
“嗯,这才是我佩服的加利尔。”
虽然这里的事情圆满告一段落,不过,农妇女士着实被吓到了,好几天都没回过神,直到村民们收到国王卫队送来的感谢信,邀请他们全村的人到王宫里,她才渐渐相信,这是真的。
加利尔,回到王宫之后,立刻宣布了几件事情,那是他最新的决定,第一,宣布立刻停止和枫丹伊王国的战争。并最大限度争取两国友好第二,废除《男子禁婚法》。第三,预备立宪,开始改革政体。第四,宣布成立内阁,并宣布巴巴罗斯作为圣风铃国第一任总理。第五,解散所有后宫情人。
对于巴巴罗斯来说,事情是这样的,第一次被人追,还是个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