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清风往事 第十二章 通天印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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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头热汗淋漓沐玄辰正靠在一块大岩石上,看着手中的魂玉一脸的无奈,苦闷的摇了摇头,把魂玉放进了衣袋里。又从另一袋子中取出一鹅卵大小的黝黑石头,那是一个十孔的石埙。这是沐玄辰曾经在星辰崖上看星空时,从天上滑落下来的,当时他只是以为是流星,直到他走近捡起看时才发现这是一个十孔埙,因为觉得这埙很奇特不仅比寻常的埙多了四个孔,而且音色也很好,带有一种淡淡的伤感很符合他当时的心境,最重要的是他看着也十分喜欢,所以就把它捡回来一直带在身上,时常在心情不畅的时候拿出来吹奏,不过自从认识云沫儿之后,在他的生活中变多了几分笑意,也就很少再吹埙了。然而现在他独自一人身陷悬崖之下,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最孤寂的时候,所以他想起了用埙来弥补,发泄心中的悲怆。
埙声低沉凝重,是在所有乐器中最能抒发人内心情感的乐器。此时的沐玄辰的心情正应了这埙声,迷迷糊糊,茫茫然然间,沐玄辰发现眼前的景物正悄然转换着,应和着埙声,又扬起一阵古琴之声,千丈瀑布如同倾泻的天河,气势磅礴。只是沐玄辰不知道此刻他又身处何地?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听着乐声,连同心里也泛起了过往的种种心酸。
“是你?”沐玄辰看到巨型瀑布下坐着的正是那个曾经救过自己的白衣男子,就如初次相见一样,那人像是被一层薄烟笼着一样,看不真切,只能感觉到他正端坐在瀑布的好大声势中,一边弹奏着古琴,一边反复吟诵着:“金身缚,紫星殒,风云湮,楚冠惊绝问天谴。瞬息已潇潇,沧海沦桑田,怎堪昔日壮凌云,震慑魔天十万载。斩苍宇,断天衡,踏红尘,气迫烟销散。莫奈云天谁主浮,以我狂血仞青霄。……”这正是内神天石壁上的诗,难道……他就是……
“你是弑天?”听到沐玄辰说到‘弑天’二字,白衣男子不由一震,竟弹出了一个破音。
“为何会有此问?”白衣男子自知乱了心神,于是赶忙收起了神,用魔法音乐平息心中泛起的点点波澜。
“不为何,只是一时性起。”沐玄辰确定就算这白衣男子不是那个‘弑天’,也与他脱不了关系。只是他不想追问到底,要是惹毛了他,恐怕自已也没好果子吃。
“哦,是吗。”白衣男子也不多加刁难,自顾的弹着古琴,见他不语,沐玄辰也在一旁坐下,用埙合奏着。
突然,“你知道吗,其实你跟他很像。”他?他是谁?对于白衣男子莫名其妙的冒出的这句话,沐玄辰是一头雾水,不过他没有马上问他,只听男子又道:“可是你们又不像,虽然他也喜欢埙,但是在他的埙声中缺少了份忧郁和哀伤,多的是王霸之势,而你,却与他恰恰相反。”
“不知是否有幸一见?”沐玄辰问道。
“见?喝………恐怕你是见不到了,今日的他早已不复当年的风采了,不过褴褛之徒。”白衣男子的话中带了分嘲意。
“那还真是遗憾啊。”
“是啊,那是遗憾。”男子不免感叹。
“请问阁下,此地是何处?在下又为何出现在此?”沐玄辰切入正题,问道。
“这是在我的意识空间里,至于你为何会出现,那自然是我召你来的。”白衣男子依旧不歇断的轻弹着古琴。
“阁下此意何为?”沐玄辰不解的问。
只见男子轻声一哂,“本也无事,只是忽听有人吹走起埙来,故想起了一位故人,没想到竟是你,还真是有缘哪……”白衣男子以为深长的说着。
“既不是阁下故人,那可否放在下离去?”不知为何沐玄辰在白衣男子面前很自然,虽知他的的实力不容小觑,但沐玄辰却提不起一点惧意,很从容,即便是看破生死后也不曾这般从容。
“你既不是我的奴仆,又何来‘放’字一说,既然你要离去,那就请便吧。”男子平静的说。
“多谢。”沐玄辰刚想离去之时,突然又想到自己就是出了这也上不去啊,于是,“阁下可知如何上去星辰崖?”
“上去?”那男子略略思索了会,“你既已习得通天印诀,又怎会上不去。”
“通天印诀?难不成就是那该死的青光?这应该是修真的法诀吧,可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沐玄辰心中假想着。“请恕在下愚钝,不知何为通天印诀。”
哪知白衣男子答不对题,根本不鸟沐玄辰,“通天印诀,你学会了他的通天印诀,就该替他完成他未完成的事,拿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沐玄辰听到他的回答,简直是无语死了。
见白衣男子是不会告诉他通天印诀的事了,沐玄辰也不指望他,只是觉得他很奇怪,一个十足的怪人,当下一不小心就问了句“你究竟是何人?”本以为他是不会说的,哪知他却说出了一堆在沐玄辰认为十分莫名其妙的话。
“我,我是谁?呵呵……我从来没想过我是谁?如若今日你不问起恐怕我都已将自己遗忘了吧,我是谁?不过是前人留下的一缕残魂而已,或许连残魂也谈不上,确切的说,是一段残缺的记忆吧……”言语中充满了嘲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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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沐玄辰就出了白衣男子的意识空间。靠在一旁岩石上的他忽的睁开了眼,他思考着那白衣男子所说的通天印诀是何意。最后他想到了一个很损人的上去的办法,想到他出内神天时感觉身体漂浮在空中,那应该就是通天印诀的作用吧。所以呢,他也打算试一下,反正死马当成活马医了。果然,还真飘起来了。不过由于沐玄辰是第一次尝试如此高深的法诀,而且小有成就,难免就有点得意忘形,这可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啊……”这不,摔下来了。
一开始,沐玄辰学着打坐的样子,在身体漂浮而且的时候有一种感觉四围景物朦朦胧胧的感觉,但随着青光在他体内循环了几个周天后,景物就越发的清晰了,达到了一种可视的效果,不过这是在他甩了十几二十回之后才成立的。
“近了近了。”看到终于又道悬崖边沐玄辰是激动的不行了,就是这样,犯二百五了,一个不小心就睁开了眼,就“唆”一声又跌到了底下。
在不知摔了几时回后,沐玄辰终于成功登陆,可是他现在已精疲力竭的瘫倒在崖边,看着天上渐隐而去的月儿,不禁苦笑出声,“嗬……嗬……嗬……”
“沐玄辰,你找死啊,这三天死哪去了,让本仙子找了那么久,原来你一直躲这,看我不教训你。”不远处传来一阵悦耳的女声,话音中略带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