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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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里没有对错,也不分男女。只要有爱情的火焰,同性之间的肌肤之亲也能把你带到醉生梦死的边缘,使你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充满情欲的战栗。。。。。。这是我与峰在一起时,最大的发现与感受。
天蒙蒙发白时,我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睁开眼睛,看见旁边的人正睡得香甜,忍不住欣赏着这人的睡态。现在这人已平静的可以,侧卧的身体随着均匀的呼吸,上下起伏,没了之前的狂风暴雨,所有的一切都因他的停歇而变得寂静。。。。。。两道浓浓的剑眉、深深的双眼皮、高高的鼻梁、两片微红、紧闭的双唇,一张透着刚毅的脸,让我禁不住伸出手抚向他沉睡的脸。。。。。。那人似乎感应到我的抚摸,微微一动。。。。。。惊地就要把手缩回,却被他瞬间握住。。。。。。他把我的手抚在他的脸上,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我。。。。。。
“我想去洗澡了。”我对他道。
“我抱你去洗。”他立刻起身道。
“不要!”防备地看他一眼,道:“我自己去。”
他看着我,露出一个邪邪的笑,道:“干嘛,怕我会。。。。。。”
尴尬地、带着一丝不悦转过脸去,不语。
“怎么生气了?”他趴过来,问道。
被他一问,我更生气了。这明明是明知故问嘛!伸出手来一拳打在他的胳膊上。。。。。。那人也不阻挡,却发出“嘿嘿”地一声笑,简直无可救药!气得使劲推开趴在眼前的人,那人却一动不动,仍然道:“我抱你去洗吧?”
“不要!”几乎是竭尽全力的叫喊,伴着一脸的愠怒,那人才识趣地道:“好、好、好。。。。。。”
那人一让开,我便迅速起身,可身下剧烈的灼痛不禁让我倒吸一口凉气。。。。。。赶紧蹲下,去扶身下的床,却扶住那人及时伸过来的手。。。。。。看他一眼,他朝我露出一个充满歉意的笑容。。。。。。甩开他的手,坚持着、自己慢慢地走进浴室。。。。。。
出来时,峰已不在房间,可能到他自己的房间去洗澡了。床上那一堆污浊的床单、被子已被他带走,不知什么时候已铺上了洁净的新床单、被子。有点吃力地坐下,靠在床头,擦着湿湿的头发,那人却已穿戴整齐走了进来,看到他轻轻的微笑,我转过身去,不理他。靠近我身边,他拿过我手上的毛巾,轻柔地帮我擦拭着。。。。。。擦着擦着,他手上的动作慢慢地停了下来,惊异地抬眼看他,却已被他拥进怀里:“对不起,弄痛你了!原谅我的粗暴!”心里猛然有一股暖意游遍全身。
从峰家出来已是深夜了,抬头看见母亲房间那盏温馨的灯,让我迫不及待想见母亲的欲望更浓了。
不想让峰陪,自己小跑着上了楼,可还未到门口,我的脚步却放慢了。这么长时间没见,不知母亲想过我没有?更不知待会看到我,母亲会是什么表情?几次举起的手,因心中的忐忑又放了下来。。。。。。
“青儿的妈,青儿今天不是要回来吗?怎么还没回来?”里面传来王妈的声音。
“他现在长大了,要回来、不回来我也管不着,反正他觉得这样过得好就行了。”母亲的声音从里传出来,不知为什么,听到母亲的话,心中的伤感不由地升起。
“哎呀,青儿妈,你怎么说这话?我看青儿这孩子还是挺乖的,而且他特别孝顺你。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呀!”
“也许是吧!我应该感到幸运,自己替他(她)养大了这么一个好儿子。。。。。。”一瞬间,我的身子犹如掉进无底深渊,脑子轰然空白一片,心“突突”地跳个不停,无力地瘫坐在地,手上的东西也“哗”地一声掉落在地。。。。。。这声音惊动了里面谈话的人,门“啪”地一声开了,母亲和王妈惊惶地看着眼前的我,呆了。。。。。。
“青、青儿,你怎么了?孩子,赶快进来。。。。。。”王妈心惊地道,就要来扶我。
“妈,我的妈妈是谁?”因情绪的波动,我的嗓音突然变得沙哑。
母亲惊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王妈扶我的手也忽然停住:“孩子,你别乱说话。。。。。。”
“我的亲生母亲到底是谁?”看着一言不发的母亲,我突然发疯般地吼叫,大脑已麻木:“我早知道您不是我的亲生妈妈,您讨厌我、不喜欢我。。。。。。一切的一切我都知道,可您为什么不告诉我?您早早地告诉我,我会滚得远远的。”仿佛有一把尖刀直刺我的胸膛,五脏六腑都要破裂一般,猛地起身抓着母亲的双肩,我无比痛苦地哭喊。。。。。。
我的哭喊与嘶叫引得一些人打开自家的房门想看个究竟。
“哎呀,这孩子。。。。。。”王妈边嗔怪着,边把我拉进屋里。
呆呆地看着怔愣中的母亲,一遍又一遍地问:“我的亲生妈妈是谁?到底是谁?”尽管多少次心中都在不停地猜测着,可每当闪过这种念头我就慌乱地赶紧掐断,不敢继续往下想,生怕。。。。。。可现在我已顾不得那么多了,一股疯狂的力量让我死死地卡住母亲的那双胳膊,泪流满面地望着她:“是谁?我的妈妈是谁?是谁生下了我?妈妈,从小到大,我没有求过您什么,但这件事求您告诉我、告诉我。。。。。。”
猝不及防的感情冲击着母亲,泪水顺着母亲苍白的脸静静地流淌。。。。。。深刻地记得,除了父亲的那次离去,从不曾见过母亲落泪,强烈的感情风暴如泰山压顶般向我袭来,我浑身一颤,心脏就要窒息,呼吸就要停止。。。。。。顿感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迷蒙中醒来,意外地看到母亲坐在床边,苍白无血色的脸上挂满了泪痕,那泪痕直刺我的心脏:“妈妈。。。。。。”母亲定定神,缓缓地转过脸来,默默地看着我,许久。。。。。。滚滚的热泪忽然从她深陷的眼眶涌出,滴落在我的手上,一种心痛的感觉攫住了我的心、眼神酸楚地看着母亲。。。。。。母亲突然伸出的纤细的手抚摸着我的脸、我的头发,她的手在不住的痉挛、在颤抖。。。。。。这渴望已久的、温暖的抚摸,此刻却我的心慌乱了起来,惊异地看着眼前的母亲,而泪水却倾刻间流出,不由地叫了一声:“妈妈。。。。。。”
母亲没有说话,她伸出双臂搂住我的脖子,靠在我的肩上低声地哭泣。。。。。。母亲的样子、母亲的哭泣让我的心震颤不已,伸出手抱住了母亲柔弱的身体。。。。。。这是我多么渴望的怀抱、多么期望的温暖,在我二十年的青春岁月中终于来到。我,还有什么苛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