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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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是那么得疯狂,那么得深入,那么得让我沉迷,让我窒息。。。。。。渐渐地,我不再逃避、不再抗拒,环住他的臂膀,去给他回应。。。。。。他的舌巧妙地把我紧绷的牙齿轻轻撬开,在我还迷蒙的时候滑进我的口腔,迅速与我的舌交缠。。。。。。我不自觉地轻“唔”了一声,却引来他更大的欲、望。。。。。。他的手开始在我的脊背上搓、摸,在我的腰上抚弄,我的臀上触、摸,隔着衣服的身体渐感他手心的炙热。。。。。。一种难以压抑的欲、念被他瞬间勾起,全身的热、血在一刻间翻涌。。。。。。迷迷糊糊地、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任他这般地放肆!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已伸向我微汗的身体,抓、捏我的体肤。。。。。。发烫的手不断下移,就要去抽开我腰间的皮带,我猛地一颤!瞬间抓住了他汗湿的手,所有的动作在这一秒嘎然而止。他看着我,眼里的欲火渐渐褪去,点点头,一只手抚上我额上的发,轻轻吻了一下我的额,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帮我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衫。
渐渐,办公室里的温度也在两人的冷静中降温,取之而来的竟是一阵沉默。
窝进沙发的一角,看着眼前的人正一口一口地从嘴里吐出浓浓的烟雾,气氛不知为什么突然显得有些凝重。许久,欧岚锋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支票递给我,道:“青儿,这是三十万,你把它还给酒吧老板吧!另外,别再去酒吧上班了。”
我看了一眼递在我面前的支票,却迟迟没有伸手去接。他看着我,缓缓地,似乎陷入了沉思,又好像在为什么徘徊不停,脸上分明写着沉重,突然我的心感到有点莫名的痛。
手上的烟被他摁息在蓝色的烟缸里。他走过来,蹲在我面前,若有所思地问道:“青儿,你爱我吗?”
我有点意外,但已不想再逃避,扑进他的怀里,道:“峰,我爱你!我怕失去你!”
欧岚锋紧紧地拥了拥我,似乎在回应着我的拥抱,他轻扳着我的双肩,道:“青儿,我也爱你!正因为爱你,有些事我才对你有所隐瞒。”
我不解地看着他,但恍然感觉有什么事就要发生,不安道:“峰,你、有什么事吗?”
“不要再去酒吧上班了。”欧岚锋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却又略带沉重的神情劝我道。
“为什么?”我看着他道:“就因为我向老板借了钱吗?更何况,我喜欢唱歌!”
顿时,片刻沉默,欧岚锋好像又陷入了沉思,我疑惑地看着他,叫了声:“峰。。。。。。”
他回过神来,轻声道:“你的老板是个双性恋人。。。。。。跟我一样。。。。。。”
我以为自己了耳朵听出了问题,震惊地看着他,看到他接应我的目光,我明白了自己听得真切。一刹那间想到之前的那个女人!我怎么在极短的时间里就把她忘了?还与他在此缠绵!我惊恐地从他的怀里逃离,远远地看着他道:“那个女人是你的。。。。。。”
“不!她曾是我前几年来这里时包养的女人。。。。。。起初是你酒吧老板提供给我的一项服务。”
我惊得张开了嘴,半天才道:“老板?”
“你们酒吧的生意之所以如日中天,是因为你们老板在幕后操纵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卖淫集团。知道为什么没有被查封过吗?因为他一直给上流阶层的一些领导免费提供这项服务,当然包养是除外的。另外在这些卖淫的人当中除了许多女子,还有不少青年男子。”他平静地说着,我惊诧地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拼命摇着头叫道:“我不信、我不信!”
他突然走过来,使劲抓着我的胳膊,大声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总应该相信小莫吧!”
我怔怔地看着他,喃喃道:“小莫?”
“对,小莫!小莫在这个集团已从事三年了,他曾经就被一个人包养过。小莫虽然也很清楚自己只是被包养的,不能动真感情,但他还是爱上了那个人。大概不到一年的时间那人就把他甩了。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
“他就是嘉禾开发(中外)合资公司的老总!”
“你。。。。。。你和小莫?”
“对,没错!我和他、和你的老板实际早就认识。小莫曾在你面前说的那些话也其实是我让他转达给你的。”
“话?哪些话?”欧岚峰一连串的话让我陷入了迷茫。
“你们在更衣间时说得话。”我更加茫然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注定是要我走进他设好的局。而我却在这个局里分不清自己的方向。他看着茫然中的我,缓缓道:“你的老板之所以会如此慷慨地借出这样一笔钱给你,原因只有两个:一是他看上你了;二是让你对他心存感激,慢慢地把你引入他精心设计的圈套中去,让你做他的摇钱树。”
突然我感到头晕目眩,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身体也在这个时候瑟瑟发抖。。。。。。闭上眼睛,双手抱着痛得就要炸开的头,蹲在地上,想要控制着颤抖不已的躯体,可却毫无意义。我不明白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为什么要如此复杂?简单一点不好吗?我一直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原来不懂得别人的世界与我之间相差着很大的距离。
欧岚峰搂着我道:“青儿,你还太年轻,不懂得世间的险恶。但正因为你简单地如白纸一样、如玉一样纯净、透明,我才会喜欢你、甚至爱上你!过去,我曾包养过女人,玩过男妓,但唯独对你是真心的!”
我惊惶地推开他,发出痛苦的叫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在我爱上你的时候才让我认识你?”
“因为。。。。。。我怕会失去你!”
“可是,你现在一样会失去我!”我发疯般地叫道。
他摇着头,一脸痛苦的神色,向前拉住我的手,我厌恶地甩开,道:“肮脏!”不去看还在怔愣中的人,我迅速转身离去。
我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脚下不知不觉地跑了起来,身后响起“青儿、青儿”的呼唤。。。。。。我跑得越来越快,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那人的呼喊。
大口大口地喘气,汗水不知什么时候已浸涅我的发、我的脸、我的背。。。。。。它不停地顺着我的肌肤流下、流下。。。。。。滴落在我的心上,好痛、好痛!
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看着形形色色的男女,在来来往往穿行,他们脸上幸福的、甜蜜的模样让我突然间产生了一种错觉,那不曾是我的过去吗?他们的幸福陪伴能有多久?是否甜蜜的背后也隐藏着一个肮脏的交易?闪烁的霓虹灯是那么美丽,却又是那么得耀眼刺目。在这耀眼的光环中,我已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夜在这光芒中已看不清它本来的颜色,在这样的夜里,我的心越来越乱,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不知明天该何去何从?
不知怎的,我又想起了父亲。自从那次以后,父亲再也没在我的梦中出现。我又想你了,父亲!你在天上能看到我吗?你现在过得怎么样?如果你能看到这一切,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慢慢地走着,想着,却感觉一股抽心的疼袭遍全身,双手捂着双腿。痛,让我的双腿软乏无力。这种痛似曾相识。。。。。。噢,对了,在与父亲相遇的梦里。
突然发现自己没有流泪、没有哭泣。父亲,我真得学会了坚强。明天我就要决定与我爱的人说再见了,虽然我还很爱他,离不开他,还会想他。。。。。。甚至我还未来得及告诉他,我学会了坚强,除了父亲,还有他给我的力量。因为他的爱,让我了解了爱。除了爱人,还要爱自己。
回到家,母亲已在熟睡中。照顾母亲的王大妈看到我回来,很是吃惊,问:“怎么就下班了?”我朝她笑笑,没有说话,直接奔进卫生间去。洗好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那人现在在干什么?会想我吗?或是又在与谁。。。。。。突然手机“叮咚”一声,一条短信。愣愣地,缓缓打开,是欧岚峰的,关掉。。。。。。又打开,摁下了确定健:青儿,没认识你时,我经常犯错。因为我找不到自己的目标、方向,可当我遇见你以后,我知道了自己想要做什么、需要什么,虽然我的曾经对你来说很不堪,还是希望你能原谅!爱你!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