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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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麟妍媸一笑,款款走来,双目勾魂摄魄。李小磊瞪大眼睛望着她。花唇微启,重重吻下。“啊。”李小磊失声惊呼。环顾左右,见众人愣愣地盯着自己,颇为尴尬,暗道:“青天白日梦?我精神分裂了吗?”
“战况如何?”李小磊问道。“东方皎雪生擒,其他人逃得无影无踪。”诸葛黯欢喜一笑。“麟儿,你人很好。”李小磊笑道。叶麟一听,乖巧地依偎在诸葛黯的怀里,温柔无限。
“此等神兽,力敌不可,唯有智擒,主公威武。”诸葛黯赞道。“没有麟儿,如何擒它?麟儿记一等功。”李小磊几乎把持不住,伸手去捏叶麟的脸蛋。“属下只是举手之劳。凤凰仙子武学高深,剑术精湛,加以时日,必将更上一层楼,窥得天境。”叶麟正色道。
月仙凝神看向叶麟,二人目光交汇,李小磊突觉二人彷佛隐瞒些什么,或许是一种错觉,正自遐想,叶麟双目一闭,陷入昏迷。“脱力,无大碍。”安小婉把一下脉搏。
“他受伤了?”李小磊忽然看到躺在地上的明朗仙君。“装死呢。”诸葛黯喝道。明朗仙君睁开双目,环视四方,大笑道:“我们赢了?东方小贼,不足为惧。”“区区几个东方残兵,能耐我们何?”李小磊双手一摊,极是不屑。
回府之后,李小磊悠哉地来到东方皎雪面前。“皎雪仙子,你可知在渺渺大陆,我因何闻名天下,不错,磊落仙君我好色成性,窃玉偷香,嘿嘿。”李小磊摩拳擦掌,淫笑声声。
东方皎雪冷哼一声,扭头看向一边。李小磊双手搭在她衣裳之上,作势欲脱,东方皎雪默不出声。“小个子你干什么?老毛病又犯了?”小莲叱道。“我吓唬吓唬她,耍耍威风。她胆量真大,居然不怕我。”李小磊笑道。
李小磊掏出一把腰果,阴险一笑,道:“仙子饿了吧?不如在下伺候您用膳?”东方皎雪一丝惧意划过俏脸,随即转为正色。“你给我吃下去吧。”李小磊强自塞到她的口里。
“等你落到我的手里保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东方皎雪冷冷盯着李小磊。“不如让我欲仙欲死得好。”李小磊脱口而出,慌忙闭嘴。
东方皎雪言语冰冷,可眼神为何如此怪异?李小磊内心不忍,冲东方皎雪甜甜一笑道:“好了,别生气,跟你开个玩笑,那些腰果是我平常吃的,可都是上等的好货,既美容又健身,看仙君多疼你。”东方皎雪沉默不语,盯着他。
“绝伦仙君,你把她看好,若让她逃掉,你就是人可氏第一罪人。”李小磊郑重道。“不如我来代劳?”明朗仙君小眼眯起,炯炯有神。“你别痴心妄想,你看皎雪仙子神仙似的人物岂会看好你?”李小磊摇摇头。东方皎雪凝神瞥明朗仙君一眼,收回目光。
“麟儿你看------”李小磊凝神看向睚眦。“不错,这腰果含有罂粟花,吃之上瘾,但于己不利,会毁坏身体。”叶麟正色道。“给它戒毒,能怎么办?”李小磊无奈道。“这毒瘾很难戒。”叶麟回道。“我知道,它能成功,它是神兽。”李小磊正色道。
睚眦双目一睁,欲起身,没有成功,瞥向李小磊,咆哮不止。
“你瞪我有什么用?你是非不分。他们叫你圣尊,可是他们愚弄你。你是神兽,你知道吗?”李小磊怒目而视。“小个子,它能听懂吗?”小莲嫣然一笑。“它少说也有五六千岁,什么话听不懂?”李小磊笑道。
“你想吃,吃吧,这些都是我平常吃的。”李小磊随手丢下。睚眦狼吞虎咽,继而吐出,恨恨地盯着他。“变味了?你自己没发觉,东方氏那些人后来给你的腰果变味了?你开始喜欢的正是这样的腰果,纯天然,无毒害。”李小磊又丢出一些。睚眦巨目望着他,胸口起伏不定。
李小磊继续瞎掰活道:“和你七弟相遇,你七弟对于之前偷你的那粒腰果痛心疾首,其实他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增加一下感情。你看看你七弟,你再看看你!东方氏给你的腰果好吃,可是有毒,你没觉得你身体大不如前了吗?你纵横天下的时候,像我这种从渺渺大陆出生的人是你一合之敌吗?你自己想想,我有骗你吗?”
见睚眦似有所动,李小磊趁热打铁道:“你七弟十分想念你,它说你们兄弟九人,之前它最敬佩的就是你,神功盖世,无敌天下,纵横宇内,何等潇洒!”
睚眦陷入回忆当中,李小磊并未多言,凝神看着它。睚眦一个激灵,望向李小磊。
“你大哥囚牛不学无术、无所事事,整日里拉个破二胡、弹个破琴,有什么出息,咱别学它。你六弟霸下随夏禹大神纵横疆场,南征北战,屡破劲敌,传诵天下,何等英雄!”李小磊深情地盯着睚眦。
“你小子巧舌如簧,不如做个讼师。”明朗仙君笑道。“做你妹。这话可千万别传到囚牛耳中,否则一准找我算账。”李小磊耸耸肩膀。
“你将东方皎雪放走了,是不是?”李小磊问道。英昭伦尴尬神色闪过,点点头。“她欠你一份情。”李小磊笑道。“整日给人家瞎撮合,人家心有所属。”明朗仙君看向小莲。“明朗,明朗,我头晕脑胀,你别唧唧歪歪的,可以吗?”李小磊坐在椅子上,少时,沉沉睡去。
“小磊,这段时间睚眦躁动得越来越厉害,咱加的麻药剂量一天比一天大,观今夜表现,熬过明夜,睚眦便可得新生。”叶麟欢喜道。
“什么?现在需要给它灌一盆麻药?你先搁这。”李小磊摆摆手。李小磊凝神看着睚眦,继而一脚踢去,麻药全部倾洒在地。
“主公你------”卫子坡面有忧虑。李小磊微微一笑,并未多说。走近睚眦,开始聊天:“睚眦,只要你挺过今晚就会恢复你往日的风采,你知道吗?”睚眦巨目望着李小磊,踌躇不定。
“睚眦,你七弟是好人,不对,是好兽,和我感情非常好。那是在渺渺大陆无量山无量崖”说到此处,睚眦鼻息加重,四肢欲动。“小个子。”小莲低语道。
李小磊冲小莲摆摆手,继续讲道:“我和月仙巧遇你七弟,你七弟嫉恶如仇,和我们一见如故,结为良朋,一起开心地生活了好长时间。”睚眦躁动不已,昨日的药力过去了吧?
“第二次,我特别糊涂。月仙帮我去掳人,结果满身血迹而归。我们被困无量山,贼势浩大,我走投无路,抱起月仙跳下无量崖。幸亏小莲出手相救,然后再一次巧遇你七弟。你七弟和我聊起你的事情,说你被东方家欺骗,深陷其中,你七弟闭关修炼,打算来拯救你,想来应该快来了吧!”李小磊看向夜空,神思悠远。
转回头,盯着睚眦,李小磊郑重道:“你受制于人,毫无自由可言,你七弟要来救你,你知道吗?咱是神兽,寥寥罂粟岂会将咱困住,咱会挺过去的,是不是?”
见睚眦鼻息加重,李小磊从皮囊中掏出一颗腰果,轻轻一晃道:“怎么了?睚眦,你可是想要这个?东方皎雪被我们擒住,搜到不少,这玩意有那么好吃吗?”
睚眦鼻息一喘,嗅出罂粟的花香。巨目瞬间火红,瞪着李小磊手中的腰果。
“全都不要动。”李小磊厉声道。李小磊随手把腰果向后一扔,冲睚眦深情一笑道:“睚眦,你想吃它,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吧。”
睚眦大脸如醉,巨目圆睁,丝丝泪水流下,继而浑身一个激灵,眼露凶光,一巴掌打来。李小磊迎身而上,可他虚弱的身体怎能和上古神兽抵抗,纸鹤般飘飞出去,落地便口吐鲜血,咳嗽不止。
李小磊侧首向众人一笑。一跃而起,挡在腰果的前面,望着它,轻轻道:“睚眦,你是神兽,你知道吗?”
睚眦的巨目红通通一片,犹如两个巨大的灯笼,可是灯笼上为什么挂着水呢?睚眦长啸一声,声震天下,一双前蹄吱吱作响。神色又一转,双目紧缩,整个庞大的身躯直面而来。李小磊如风中芦苇、雨中荷叶,整个身体倒飞而去,撞毁围墙,继续倒飞,撞毁人可氏的府墙,停顿下来。
李小磊一跃而起,喷出一口鲜血,飞身而来。睚眦巨目望着他,双目一眨一眨。李小磊伸手,轻轻抚着睚眦的头部,喃喃道:“寥寥罂粟岂将咱左右!”
疼痛传来,李小磊踉跄一大步。睚眦一闪,伸出巨掌扶他一把。李小磊伸手,凌空将那粒腰果吸在掌中。睚眦巨首一摇,双目骤然睁大,喘息不已,双目渐渐泛红。
“你想吃吗?”李小磊柔声道。“一粒腰果,一只神兽!”李小磊凝神盯向睚眦。“小个子!”小莲喊道。睚眦须发弩张,双目赤红,四蹄咯咯作响,心胸急剧起伏。李小磊暗运真气,六道凌乱的真气四处游走,相斥相左,在其体内疯狂流转。
一人一兽,真气瞬即暴涨,众人纷纷后退。李小磊二指夹住腰果,轻轻在睚眦面前晃动。睚眦长啸一声,一头撞来,雷声响过,李小磊倒飞而去------
睚眦一跃而至,凝神盯着他,那粒腰果依然紧紧握在他的手中。俯下身,探嘴吸来,李小磊业已昏迷,双目紧闭,鲜血染红了他的胸膛,整只手臂不由被吸起,腰果已近在睚眦嘴边。
李小磊双目猛然睁开,睚眦巨身一晃,凝神盯来。双目迷蒙,毫无光彩,他是清醒的吗?“睚眦,你是神兽,你是神兽。”李小磊双目依旧无光。摇摇晃晃,李小磊站起身,径直倒在睚眦的头上。
小莲一闪期近,双掌护在其胸口处。
须臾,李小磊缓缓抬头,喃喃道:“睚眦,你是神兽。”一口鲜血狂吐而出,溅了睚眦满面,李小磊整个身体向后倾去,小莲的一双纤手颤动不止,紧抿的红唇已经咬出鲜血。
睚眦身体一颤,望着腰果,泪如雨下,低吟一声,期近。李小磊轻轻伸手,睚眦探首在李小磊手边蹭着。李小磊轻抚着它的巨首,低语道:“睚眦,你果然是神兽。”
睚眦扶摇直上,长啸龙吟,如九天神雷,轰然炸响。天地失色,日月无光。睚眦胸口急剧起伏,继而徐徐下落,贴在李小磊的身侧。
天边不知何时升起一轮新月,月牙弯弯。清冷的光辉洒下,犹如满地的银霜。
李小磊侧首看向新月,道:“我该喊你凤凰仙子?月婉扬?还是月新月?”
“新月,崭新的月亮。”新月甜甜一笑。恍然如梦,这不明明就是月仙嘛,李小磊看得一呆。“你可不要喜欢上我,我不是凤凰仙子。”新月娇笑道。
安小婉看向月仙,继而看向李小磊,一道薄细的剑气划过,李小磊清醒过来,道:“你可不要喜欢上我,我、我”他实不知该如何说下去,却是缓缓倒在小莲的怀中。
二人盘腿而坐,小莲帮他疏导体内乱窜的真气。
“温婉仙子?这么晚了,你要侍寝吗?”李小磊调笑道。“命只剩下半条,还在说笑!侍寝?只怕红莲仙子不乐意,只怕某人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安小婉娇笑道。“谁说我没有那么多精力?我生龙活虎、龙腾虎跃”李小磊说到此处,见小莲冷冷的眼光如千年寒冰,急忙闭嘴。
“小磊的六道真气化得如何?睚眦居功至伟、功不可没。”安小婉娇媚一笑。“不愧为咱的温婉仙子,慧眼如炬。”李小磊摸安小婉下巴一下,随即收回。“老毛病,不好改。”李小磊羞赧一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小莲轻微叹口气。
“主公,脸上伤痕易去,医神无所不通。”安小婉郑重道。
“伤痕无碍。”李小磊回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老人家无碍,你不体会一下凤凰仙子的心情吗?”安小婉认真道。“本主公明白。”李小磊笑道。“专心疗伤,不打扰二位。”安小婉欢笑着离去。
伤得如此之重,只知调笑胡说,当真豁达开朗,安小婉似喜非喜,似怒非怒,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房间。
疗伤完毕,小莲回房,沉沉睡去。
一人影飞进,李小磊凝神一看,十二殿下葶苈。微微一愣,暗自思忖,毫无瓜葛,她来此作甚?
葶苈素手一抚,化作月仙的容颜,风情万种。李小磊面如土灰,颤声道:“那不是梦?那不是梦,咱俩”葶苈轻轻点头道:“你帮我重整河山,好吗?”李小磊第一次听到葶苈的声音,娇媚温婉,如夜莺出谷。
“为何如此?”李小磊不解道。“你帮我重整河山,好吗?”葶苈柔声道。李小磊认真点点头道:“我玷辱你的清白,对不起。”“你可知我为何会找上你?”葶苈问道。李小磊摇头。“花神!咱俩之事不要告诉别人,若你有任何需要,吹奏这首曲子即可,我会来陪你。”葶苈言罢,凭空消失。“你回来。”李小磊喊道。无人回应,想必去得远了。
若我有任何需要?李小磊开始思索,我是不是理解有误?
唯一一次见她,在星宇大婚当日,从始至终,此人不曾看来。鬼教再兴,自己被鬼教教主怜月附身,之后失忆,得花神相助,复得记忆,之后便迷迷糊糊地与此人一夜姻缘,当时以为只是被柳梦蝶所惑而作的春梦。
葶苈小小年纪,进退之间,游刃有余。今夜,小莲帮自己疗伤疲倦无所察觉,上次呢?葶苈在人可氏来去自如,武学不浅,李小磊顿觉冷汗涔涔。
花神素手一扬,帮自己恢复记忆,堂堂碧霞渡十二殿下委身自己,只因花神对自己的恩情!一念及此,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李天翔竟有如此出类拔萃的朋友!
“人可氏家主何佛莲率众位仙君仙子拜山。”李小磊朗声道。
“你奶奶的,吵大爷美梦。”一蓬头垢面的老头睡眼惺忪,揉着眼睛,飞驰而来。
“你妹的,跟我家主公这样说话?”明朗仙君怒道。
李小磊摆摆手,大步向前,毫不退缩,道:“我奶奶乃李氏家主的正室,你奶奶的找她作甚?”
“我奶奶早已仙去,你奶奶的找她作甚?”老头边摸嘴巴边回道。
“我找你奶奶的孙子,给爷爷我医治伤痕。”李小磊昂首挺胸,指了指左脸之上的十字花痕。
老头眼神一收,颇为惊讶,道:“是你?”“众位后生拜见医神前辈。”卫子坡及时行礼。医神扫视众人,似无意间瞟了叶麟一眼,继而冲李小磊大笑道:“你奶奶的居然找我帮忙?哈哈哈。”医神笑得前仰后合,趴在地上打起滚来。众人一脸惊愕,愣在当场。
“你奶奶的抽风?”李小磊大喝道。“李小磊,李天翔之子,你可知你父亲与我有何仇恨?”医神躺在地上,停止笑声,正色道。“李天翔这根葱与你有何仇恨与我有何关系?”李小磊反问道。医神一愣道:“李天翔这根葱把大爷最爱的女人砍了,你奶奶的居然找我帮忙?哈哈哈。”医神趴在地上,大笑不已。
“你奶奶的给大爷我起来。”李小磊一脚踢向医神。“舒服,踢得真舒服,李天翔这根葱竟生了一个如此有趣的儿子,实属难得。”医神跳将起来大赞道。“你奶奶的怎样才肯帮我?开个条件。”李小磊又是一脚踢向医神,继而冲卫子坡会意一笑,先生说得不错,医神有受虐的倾向。
“条件?让我思考一二。”医神翻起眼睛,细细考量。卫子坡突然瞥向小莲,微微一笑,与此同时,诸葛黯也是看向小莲,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