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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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霞渡第一妖女!公子你果真魅力无边。”诸葛黯尴尬一笑。良久之后,李小磊方才恢复神智,握紧拳头,将茶水倒掉,喝道:“妖女惑我肉体、乱我心智,下次相见必拿她下茶。”“装模作样!心里乐开花了吧。”小莲摇摇头。
“兄台且慢!”温和的声音传来,李小磊回过头去。一俊秀男子一闪而至。此人长发飘飘,一身黑衣。轮廓分明,双目炯炯有神,伟岸挺拔,如巨山一般俯视四方。
来人走近,先自瞟了小莲一眼,小莲冷冷瞪去,该人随即收回目光,面向李小磊,微笑道:“兄台哪里人氏?在下英昭伦。”
英昭伦!李小磊双目一亮,心下大喜,此人名声不响,其姐龙华仙子却是碧霞渡年轻一代第一高手,不知为何找上自己。
“在下何小磊,居无定所,四海为家,兄台有何见教?”李小磊故作平静,撒了一个谎。英昭伦会心一笑道:“在下实则没什么见教,只是,仙子如何称呼?”英昭伦凝神盯向小莲。小莲凤目一敛,懒得多言。
“舍妹何佛莲,由我带大,我兄妹二人甘苦与共,沦落至今。”李小磊作沧桑之状。“何佛莲,芳名配佳人!在下盘缠用尽,与公子随行几日,公子不会反对吧?”英昭伦笑吟吟地盯着李小磊。堂堂英氏二少,盘缠用尽?
李小磊点点头,介绍道:“‘卧龙’诸葛黯。”“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卧龙’,小生久仰先生大名。”英昭伦恭敬道。听到此处,颇觉无语,诸葛黯初出江湖,他便久仰大名。英昭伦退至小莲身侧道:“仙子请。”
一路之上,英昭伦滔滔不绝,眉飞色舞,讲些趣闻轶事,奈何小莲不管不问,英昭伦丝毫不觉尴尬,依旧天马行空乱讲一通。
饭毕,李小磊斜倚在床榻一侧,想着心事。英昭伦对小莲一见钟情!缘分之事,上天已定,多想无益。李小磊侧首看向左侧,见小莲正望着自己,柔声道:“小公主魅力无边。”小莲甜甜一笑道:“姐姐心有所属。有人。”
起身和衣,众人来到楼下。李小磊放眼望去,一白衣男子带领,数千黑衣人手持利刃,已经将此店团团包围。兵戈寒芒,夺人心魄。火光熊熊,似乎将整个府城照亮。李小磊心寒无比,无须多说,来者不善。
“兄台英姿飒爽,风流潇洒,不知有何贵干?”李小磊双手一拜。“我乃‘一叶渡江’邓伯牙,特来此取你狗命。到了黄泉路,别不记得被谁所杀。”白衣男子喝道。“不知在下哪里得罪阁下,阁下认错人也未可知。”李小磊惶恐道。“上!将三人挫骨扬灰。”邓伯牙招呼道。
碧霞渡,人地生疏,李小磊初来此地自是不想与人结仇,处处忍让,几乎低声下气,邓伯牙俨然不顾,杀机大作。李小磊心头一怒,暗道:“有本事去渺渺大陆,地头蛇欺负外地人,可恶至极。”
英昭伦躲在暗处,悄悄观察。黑衣人渐渐逼近。“且慢!”英昭伦喝道。邓伯牙看向英昭伦,目瞪口呆,惊慌失措。英昭伦昂首挺胸,护在小莲身前,淡然一笑道:“你可知我姐姐是谁?”
邓伯牙一脸惶恐,眼神示意,一干人等作鸟兽散。李小磊暗自庆幸,英昭伦寥寥一句话吓退数千杀手。英昭伦回首,冲小莲甜甜一笑,甚是欢喜。
“小莲,龙华仙子当真如此恐怖?”李小磊诧道。“此人十三岁出道,首战三招大败大雷音寺四大神僧之一枯叶禅师,威震碧霞渡;同年,花雨教烧杀抢掠、大肆滋扰民众,龙华仙子一夜之间将整个花雨教上万教众屠戮殆尽;及至十五岁,路遇显赫的李氏大少,一招之内将其击败,龙华仙子名声大噪,扬名天下。”小莲面颊微红,风韵迷人。
“心狠手辣,双手血染,不过武学果真高深!你和她比怎样?”李小磊好奇道。“想知道吗?来,吻姐姐这里一下。”小莲狡黠地指向自己的红唇。李小磊正色道:“小莲你已长大成人,以后不许如此胡闹,否则我、我”李小磊压低声音,暧昧一笑道:“我趁你夜里休息脱你衣衫,哈哈。”“以后我得好好看紧你,免得你胡作非为,勾三搭四。”小莲怒目相视,丝毫不惧。
“距月仙大婚一月有余,己方实力不济,你观龙华仙子怎样?”李小磊问道。“英昭伦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怪,不知有何图谋。”小莲楚楚可怜。“你说怎么办?碧霞渡之事都是你告诉我的,我不明状况,只凭咱三人去堂堂七大世家之一星氏抢婚,无疑虎口拔牙、龙身取鳞,是否不妥?”李小磊双手一摊,苦恼无比。
“我发觉诸葛黯此人不简单。”小莲双目一转。“怎讲?”李小磊追问道。“诸葛黯此人隐藏良好,绝不简单。你别看他整日大大咧咧,他绝非易于之辈。”小莲正色道。“此人容貌秀美,像个女孩子,你看他的眉宇和眼睛,活脱脱一副美人相。”李小磊笑道。
“小个子,你不痛苦吗?”小莲一脸关切。不待李小磊回答,小莲柔声道:“在别人面前佯装一下,在我面前还逞强做什么?想哭就尽情哭吧。”小莲纤手贴在他的脸上。
“我出去一下。”李小磊缓缓走出。一路驰骋,来到一条大江之前。江水澎湃,滚滚东流去。
浪花激荡之下,有一只赤色的游鱼在水面翻腾,欢呼雀跃。李小磊坐在江边,怔怔地望着。游鱼终于发现了他,翘起头来观看。红鳞闪闪,煞是美艳。
眼前一晃,游鱼不见,一名红衣女子出现在他面前。衣衫红霞翻飞,纱裙飘摇,一双大眼,明媚地瞥来。“姐姐美吗?”女子问道。李小磊摇摇头道:“在我眼中,只有一人,月仙。”女子并未动怒,娇笑道:“那她呢?”李小磊回头,见小莲站在不远处。
浪花激荡,女子的身影消失。宛如梦幻!李小磊看向小莲,又想起月仙惊世的容颜,一时间竟迷茫起来。
小莲缓缓走来,夜色下,娇媚多姿,如一支盛开的红莲花。李小磊微微一笑道:“小莲,她就是上古异兽一线牵。”小莲一愣,狂喜,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是联系姻缘的上古异种。”李小磊甜甜一笑,转过头,越加迷茫,月仙呢?
月仙不是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吗?
晴空万里,白云悠悠。大街之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
前方出现一名黑衣人,背负双手,当街昂首而立,一双锃亮的眼睛,不怒自威,路人皆远远躲开。“在下卫子坡,见过公子,见过人可氏小郡主。”自称卫子坡之人微微一拜,又道:“公子大可放心,在下密音相传,仅公子与小郡主可闻。”
李小磊尚未开口,小莲温文一礼道:“原来是名震碧霞渡的‘无知子’卫先生,传闻先生在解字、观星、相学上独步天下,无人能敌,武学修为亦是高深莫测,今日一见,如沐春风。先生一语便能道破小女子身份,佩服佩服。”“仙子过奖。”卫子坡抱拳回礼。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无知子’,小生久仰先生大名。”英昭伦附和道。“英公子折煞老夫了。碧霞渡皆知,现存七大家族,英氏领袖群伦,独步天下,英二公子面如冠玉,潇洒出众,不愧为英氏子弟。”卫子坡还礼。
“‘卧龙’诸葛黯。”李小磊介绍道。卫子坡一怔,随即道:“久仰久仰,在下卫子坡。”“久仰先生大名。”诸葛黯双手一拜。“人家是大名,诸葛你的名号我们可没有听说。”小莲笑道。
诸葛黯丝毫不以为杵,微笑跟上。“小莲以后好好说话,不许出言不逊。整日如孩童一般叽叽喳喳,女孩子讲究文雅端庄。”李小磊拍拍小莲的香肩。小莲凤目灵活一眨,微微一笑。
“公子为月仙而来吧?”卫子坡双目发光。“先生慧眼。”李小磊点头。“卫先生如何得知?”诸葛黯问道。“月仙作为碧霞渡第一美人,对未来碧霞渡的走向至关重要,鄙人曾在其年幼之时,为其观过面相,此人与渺渺大陆之人有一段宿缘。公子历尽艰辛、漂洋过海,其中关系,一目了然。”卫子坡细细道来,胸有成竹。“先生真乃神人也。”李小磊赞道。
“先生有何高见?”李小磊心中欢喜,激动异常,没想到竟有如此鬼神莫测的高手辅助自己。
“不瞒公子,属下夜观天象,紫微星异常,光色明灭不定,乃天下大乱之前兆。碧霞渡风云变幻,英氏领袖天下却独善其身,其余六大世家你争我斗,零散的中小家族更是人心惶惶,无枝可依。宵小之辈,见风而倒。碧霞渡武林也是乱作一团,犹如一盘散沙。公子当先奋发自强,继而寻求同盟。”卫子坡综论天下,继而眼神一亮道:“六百年前,鬼教横行碧霞渡,无人出其右,可终究杀戮过重,自取灭亡。三百五十年前,魔教教主井亢旋打遍碧霞渡无敌手,行事亦正亦邪,后败于英氏先人手中。”话锋一转,道:“我观东方夜空,鬼星和魔星渐现,若得当,结为盟友未尝不可。”
“鬼星!魔星!盟友!”李小磊细细思考,轻轻点头。
一行五人行于大街之上。卫子坡号称“无知子”,现存七大世家及其江湖中事所知甚多,不时给李小磊讲述。李小磊在渺渺大陆之时,小莲偶尔提及,可并不详细,此番由卫子坡讲来,李小磊受益匪浅。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不知为何,这一日英昭伦无精打采,默默无语,完全不似之前那般张扬。
夜深人静,万籁无声。诸葛黯和卫子坡来到李小磊的房间。“先生,英昭伦此人怎样?”李小磊询问道。诸葛黯笑道:“此人行事乖张,倒没听说做过什么恶事。今日我观其面相,此人天庭饱满,乃一福将,随行并未坏处。”卫子坡双目一亮,道:“英氏素有仁义,碧霞渡年轻一代第一高手龙华仙子更是仁爱于民,若能结为同盟,公子如虎添翼。”
“公子,在下先行告退。”诸葛黯和卫子坡双手施礼。
“小莲,你觉得英昭伦此人怎样?”李小磊问道。“与我有关系吗?”小莲白李小磊一眼。“你这个孩子。我倒觉得此人天性豁达开朗,为人随和,可恐日久情深,难以自拔。”李小磊忧虑道。
“你想说什么?”小莲一脸乖巧的模样。“诸葛黯秀美似女子,我告诉英昭伦你和他已有婚约,你不会不高兴吧?”李小磊试探着问道。“小个子你当时为何说我是你妹妹,你直接说咱俩有婚约岂非更好?”小莲嗔道。“我和月仙已经成婚,如何与别人有婚约?”李小磊申辩道。“你随意吧,你。”小莲冷冷道。
“兄台,这么晚了,可是有事?”英昭伦笑道。“你喜欢家妹?”李小磊开门见花。“是!”英昭伦丝毫不觉羞涩,双目明亮。李小磊叹口气,道:“不瞒兄台,舍妹和‘卧龙’诸葛黯已有婚约。”英昭伦听后,痛苦神色一闪而过,道:“尚好,尚未成婚,即使成婚也不打紧,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她一眼。”
李小磊爽朗一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同是天涯沦落人。”英昭伦吟道。二人相视一笑,李小磊归去。
朝阳初升,英昭伦不见踪影。小莲倍感轻松,眉宇舒展,开怀不已。李小磊眉头紧皱,暗道:“好不容易和英氏搭上关系,小子说走就走,可恶透顶,不如不来,白高兴一场。”李小磊气鼓鼓地走在前面,一行人继续前进。
远远处,数人缠斗不已。四人急驰期近,卫子坡扫视全场,低语道:“公子,是七大家族其二东方氏和连氏在恶斗,不知公子意下如何?”李小磊点点头,看向场中的一名黑衣男子,该人面色风流,眼冒绿光,盯着另一名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容颜娇美,漆黑的双瞳犹如一对墨玉,李小磊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睛,不由看得一呆。白衣女子似有所觉,寒星射来,李小磊急忙收回目光,看向场中的打斗。
卫子坡介绍道:“黑衣男子乃东方子弟,此人色名昭著,拈花惹草、窃玉偷香,碧霞渡不少名媛被其折辱,今日居然打起连氏小郡主的主意,真是罪该万死。”“小莲,当年七大家族只有连氏和英氏没参与行凶,咱帮帮连氏如何?”李小磊询问道。
小莲凤目含威,浑身真气激荡,娇小的身影骤然消失,人已经和众人杀在一起。须臾,战斗停止。“公子,若留活口,何佛莲的身份或恐暴露。”卫子坡提醒道。李小磊抽出自然斩,一剑划出。诸葛黯双目微敛,凝神盯着李小磊手中的自然斩,目光飘渺不定。“你不是叮嘱我不要痛下杀手吗?你------”小莲双目不忍。“为了你的安全。”李小磊回道。
不远处,柳梦蝶凝神看向小莲,暗道:“人可氏!人可佛莲,何佛莲!”继而看向李小磊,一脸欢喜,笑道:“拿我下茶?”柳梦蝶凝神看向李小磊,心花怒放,探手摸出一把铜镜,撩一下秀发,甚是满意,孤芳自赏半晌,悄悄离去。
“多谢几位出手相助,在下连碧。”数人在连碧的带领下,一一施礼。李小磊还礼道:“在下何小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江湖义气。大丈夫行于天下,自当铲妖除魔维护正义,百姓才得安乐太平。”李小磊气势如虹,言语铿锵有力。“何公子如若不嫌,到蔽府一叙可好?”连碧盛意邀请。“恭敬不如从命。”李小磊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