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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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空气,照例是冷的厉害!仿佛只要把手伸出,就就能立马冻成冰棒一样!
花园里,已不复以往的那样繁荣。早已是成了荒凉。花和草,都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就连高大的树木,也学着它们一样,任叶子随风而逝。
只有几棵冬青和雪松,还在绿色盎然的坚持着。仿佛是接起了花草和树叶留下的接力棒。又像是为了迎接新朋友——雪的到来,而刻意打扮的“花枝招展”一样。除了偶尔飞过的几只麻雀,却再也见不到其他的鸟类划过的痕迹。
天空也不再是夏天的那般蔚蓝和明净,只是有些阴沉的明亮,这大概是下雪的前兆吧!
大厅里,也只是冷清的坐着几个人在吃饭。只是,今天难得奶奶也来了大厅吃饭。
不过家里一向是食不言寝不语的。只是在饭后喝茶是时,大家聊几句。
“娘,沈茹他们今天下午就到了,唉!沈沈茹也真是的,这几年都没回来看过。”大娘一边给奶奶敬茶一边感慨道。
“是啊。也不知沈茹过的怎么样?陈轩和陈霜也不知道长多高了?还有陈辕和陈雪,自从出生我们还没见过呢,不知道是像沈茹一些,还是像陈书元一些。每年就寄来这几封信,也不知道具体的,派去的几个人,也是说他们一家平安健康,但没亲眼见,我我这始终放不下心。”
奶奶也是略带埋怨的语气。只是,她们说的沈茹是谁?
回房的路上······
“娘,沈茹是谁啊?”我好奇宝宝的问。
“沈茹是你爷爷的干女儿。她都好几年没回来了,你不知道也是应该的。当年,你姑母老家发大水,她随着家人一起逃难到京都,不幸的是家人都得病死了,她就到大街上卖身葬亲。刚好那时你奶奶上香回来遇上了,就把她带了回来,还认作了干女儿。后来你爷爷做主,把她嫁给了当年的探花郎陈书元,也就是你姑父。前几年你姑父还在京都的时候,她还经常回来看看。后来随你姑父到地方上任了,就每到过年过节的时候回来看看。直到前几年你姑母生了一对双胞胎后,身子就比较虚弱了,然后就没回来过。刚好今年你姑父的任期到了,要回京都述职。就带着一家人回来过年了。他们今天下午到,到时啊,你嘴巴甜一点儿,知道吗?”娘不放心的交代道。
“嗯,知道了,娘。不过,娘,我不了解姑母有几个孩子,是不是比我大,别别到时弄错了,那就麻烦了。”我很乖巧的回答。
“嗯,也是,那我就跟你说说,你要记好了,别到时弄了笑话。你姑母有四个孩子。老大叫陈轩,他比你大哥大了一岁,你要喊他轩表哥。老二是你霜表姐,比你书姐姐大了一岁。老三陈雪,老四陈辕,比你书姐姐小了一岁,他们都比你大,你你到时只要喊他们表哥表姐就行了,知道吗?”娘交代道。
“是,我知道了,娘。”我还是乖巧的回答,心里却在想着这古人还真能生。
我是左盼右盼,终于把姑母一家给盼到了。
大门口······
只见从前一辆马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子。这大概就是我的姑父吧。他穿了一身藏青色长袍,束着镶玉的宝蓝色腰带,头顶着当今文人最常束的发型,显得温文儒雅。赶了这么长的时间的路,他的脸上并没有一般人赶路常有的疲惫之色,一双剑眉斜插,一双漆黑的眼睛,大概是由于不适应外界亮光的缘故,而微微眯了起来,却平添了一种邪魅之感。
他转过身去,接住从马车里伸出的一双柔嫩玉手,并把它的主人给抱了下来。
这就是我传说中的姑母啊!只见她身穿一袭绿色棉衣袍,外套一件雪白的披风,脖子上也是围得严严的,越发衬出她的小脸,轻轻淡淡的柳叶眉,妩媚的杏眼,小巧的鼻子,樱桃一样的小嘴。大概是由于长期赶路的缘故,小脸的疲惫之色很浓,嘴唇也是没了血色。却是给人一种病西施的美。
在他们后面的一辆较大的马车上,下来了四个孩子,为首的那个应该是轩表哥,他比较像姑父多一点,也是一身书生打扮,书卷气特别浓,长的很是俊俏。在他后面的那个男孩子,应该就是我的辕表哥了,在他们后面的相互拉着手的应该就是霜表姐和雪表姐了,他们三个比较像姑母,但却并不给人一种柔弱的感觉。
“姐夫,姐姐,你们路上还顺利吗?我们是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们盼到了。后面的是侄子和侄女吧,快进去,外面冷,娘和大嫂在大厅等着呢。”娘一边热情的说,一边和二娘上前牵过姑母的手,三个女人先向后院走去。
爹吩咐了管家派人把姑母他们的行李搬到后院去,一边也是和姑父向着后院走去。
大哥攀着轩表哥的肩膀,也是笑谈着向里走,辕表哥也是被轩表哥牵着。琴姐和二姐也是一人拉着一个表姐往里走。我我望了望周围,无奈的看了看天,叹了口气,也跟在他们的后面向内院走去。这个时候,我是真的想要姑母再生个小表弟或者小表妹,然后留给我来接待。
“娘,不不孝女沈茹回来给娘请安了。”姑母说着,和姑父一同给奶奶跪下磕了三个头。
“好了好了,刚到家,你们也累了,看快把我的孙子孙女给累坏了,先下去歇歇吧,晚饭过后,我们娘几个再好好的聊聊。”奶奶一脸心疼的把姑母和姑父扶起来,并关心的说道。
······晚饭过后······
“茹儿啊,你怎么这么些年都不回来看娘啊?是不是忘了我这老太婆?每年就那几封信来报平安,这哪能叫人放心啊!”奶奶拉着姑母的手有些哽咽。
“娘,是书元的不是,自从茹儿生下陈辕和陈雪之后,身子一直很弱,我担心她,就没让她回来,请娘你老人家见谅。”
姑父说着就要为奶奶跪下,奶奶急忙拉着他:“这说得什么话?茹儿身子不好,你体谅她也是应该的。快起来,我还没见我那几个孙子孙女呢。”
“孙儿(孙女)陈轩(陈辕,陈霜,陈雪),给外祖母请安。”表哥表姐给奶奶下跪磕头请安。
“乖孩子,快都起来,地下凉。”
他们四个起来后,奶奶又给了他们见面礼,不过都在一个小匣子里装着,我我没看到是什么,大概也是玉佩之类的吧。
然后就是我们几个小辈依次给几位长辈行礼,然后得一份见面礼。再是我们几个小辈互相介绍行礼,再各自送一些小玩意。
“这就是惜言,都长这么大了!我们走的时候,书儿也还小呢。”姑母一脸的感慨。
“是啊!你爹把那几个皮小子带到乡下老家去了,过几天就回来了,到时看到那群皮小子啊,够够你头疼的。”奶奶一脸的头疼。
“呵呵,小孩子嘛,就是顽皮一点,长大就好了。对了,前些时候我听说惜言失忆了,是怎么回事?要紧吗?”姑父担心的看向我。
“没事了,她啊,是受了凉,发了几天高烧,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大夫说孩子小,失忆也没什么的。这孩子啊,自从失忆之后,就变的文雅了很多。”娘轻松的回答道。不过,我还是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担心。
这个座谈会,并没有开到很久,毕竟姑母一家刚到,赶了好长时间的路,需要休息。
晚上,我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穿过来好几个月了,却并没有想念以前的生活。大概是幸福着,幸福着,也就习惯了,对时间,也就不怎么看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