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陈近南的表白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40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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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厅已经跪倒一大片,我和她们捡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跪下。“圣上承运,皇帝诏曰,今世袭一等公爵果亲王爱新觉罗善鑫大寿,且其子爱新觉罗富绮大婚双喜临门特赏--”嗯,这太监语调高昂,每个字都脱得老长,我太久没在宫中混了,跪了一下就觉得膝盖酸痛不己,我给自己打气,撑住,撑住呀。
     “钦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大家高呼三声万岁,宣读完圣旨,礼毕,很多人站了起来,但我听到那太监边与果亲王说话边往外走着,快出门了,我没敢起来,再趴一下吧,再忍一下吧,等他们出了门就行了。
     “啊!”我的手突然被重物击了一下,没做准备的我惨号一声,“若若,你怎么了?”最近了贝贝赶紧扶起我的手,是那个晴格格,她用脚踩了我的手,好痛呀。眼泪一下就出来了,这晴格格看着体态轻盈,但估计份量不轻,这么用力一踩,手立马由红变青,由青变紫。
     贝贝放下我的手,站起身挽着袖子向晴格格逼近,看她的表情我知道她想揍晴某人,我也很想,不过我的手真的无能为力。
     贝贝一脸凶像吓到晴格格了,幸好裕亲王及时用力把贝贝抱住了。
     “我不是故意的,王叔,裕亲王,人家不是故意的嘛。”晴格格撒着娇,推卸责任。
     王叔、王兄?我这才发觉自己已经成为了大厅的焦点。看了一眼门外,太监对大厅的事毫无察觉继续往前走,渡过难关。可厅内却有无数道目光向我投来,有很多是我认识的,有恭亲王、有上次一见的王尚书和曹寅,纳兰性德?居然还有一张金童似的脸,陈近南?这是幻觉吗?贼怎么到官家做客?这不等于是羊入虎口吗?
     我待要看清楚,但形式已经不容我如此了,我看到纳兰偶像力排众人向我挤来,恭亲王也朝我这方,不行,要露馅了,怎么办呀?
     有了,我双眼一闭,晕倒了,不,准确的说是假装晕倒了,当然我是很懂得保护自己的,所以,以膝盖先着地,而不是咚的直接倒在地上。我用自以为最优美的姿态倒在地上,地板有点凉。
     “若若,你怎么了?”贝贝跑到我身边,借着她裙摆的遮掩,我按了她的脚一下,给她一个暗示,相信她一定会明白我这个暗示的,因为我们向来都是心有灵犀嘛。
     “若若,你不要吓我呀?你不能死呀?你死了我可咋办呐!”贝贝,你入戏也太过了吧?好像说得我要咽气了一样。
     “晴格格,到底我和若儿哪里对不住你了?不就是你欺负珍格格,毫无平时大家闺秀的模样,暴露了泼妇本色被我们看见了吗?不就是你暗恋恭王爷被我们知道了吗?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当时就说了,不会泄露这一切的呀,你怎么还要往若若的手上踩上一脚啊!”我躺在地上听得暗爽,贝贝果然厉害呀,三言两语就揭去了晴格格的淑女,小为我出了一口气。
     “我没有,”晴格格高叫,但听起来虚若无力。
     周围叽叽喳喳议论声四起。
     “贝儿,先找人为你姐姐医治吧。”是裕亲王。
     “来人,快叫医生。”是恭亲王,我的妈呀,听声音,他似乎已经在我的身边,顺便,一只手撩开我额上的发,“你会没事的。”想起那天为了拿祖碧石他对我说的话,我的心就一阵的紧张。
    “不要了,今日是果亲王大寿,我们不好意思再为果亲王添麻烦,我带姐姐出去看大夫。”贝贝果然懂得我的意思,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呀。
     “姑娘既是为本王贺寿而来,自是客人,本王自会好招待周全。”是一个苍老的声音,没听过,口口声声本王本王的,一定是果亲王。
     不,我不要呆在这里,我不要,贝贝,你要坚持住。
    “不麻烦果亲王了,不麻烦了,真的!贝贝仍在努力之中。
     “就由在下为这位姑娘医治吧。”这声音这腔调?腔调极度怪异,只有外国人说中国话才会如此,是个老外,居然是个老外。
     “我,我和姐姐不要西医,要中医。”贝贝做着垂死挣扎。
     “南先生曾为不少达官贵人症治过,医术非常高明,姑娘请放心。”果亲王安慰道。“有劳南先生了。”
     我的妈呀,要穿帮了。
     那位南先生,俯下身来,搭搭脉,再翻翻我的眼珠,我弊住笑。
     “这位姑娘没事,一时气息血弱,在下只需为姑娘打上一针就可。”打针?我最怕啦,我不要,我不要。
     “医生,不用打针这么严重吧。”贝贝也很清楚我的恐惧。
     “不,打一支萄葡糖,这位姑娘就会很快醒来。”西医固执已见。
     “不要,补充葡萄糖嘛,我给姐姐喝点糖水就可以啦,不用打什么针。”贝贝对着一旁的丫环说道,“快拿点红糖和水来。大夫,先试试我这个办法吧,好不好!”
     贝贝把糖水灌进我的嘴里,“若若,喝呀,喝了就好了。”这是贝贝给我台阶下呢,我再不醒,恐怕就要被针扎啦。喝了几小口,我就开始动动眼皮,慢慢的再睁开眼睛。
     不出我所料,给我看病,提议打针的正是一位蓝眼睛高鼻子的老外。而恭亲王和纳兰包括曹寅都已经围到了我的身边,可是刚才还看见的陈近南却没有了踪影。
     唉,看来今次装晕失败。
     “若若,你醒啦!”贝贝一副开心的样子,这家伙这表情,佩服呀。
     “嗯,刚才怎么了?”我得假装一下下。
     “没怎么,那个晴格格踩了你一脚,然后你就晕了。然后这位先生救了你。”贝贝三言两语把话介绍个清楚。
     “喔,贝贝,我头有点晕,我想先回去了。”我捂着头。“果亲王,谢谢款待,今日失礼了,我与妹妹想先回去休息。”
     “今日是本王招呼不周,不如备个房间让姑娘在此休息。”果亲王对我客气得紧,估计是因为恭亲王和裕亲王刚才对我紧张的缘故吧。
     “不了,在下先回去了,改日再向王爷赔罪。”我拱拱手。
     “南先生,谢谢您的诊治。”尽管心里有点不爽,但还得感谢他的一片好意,不过,有点好心办坏事。
     “姑娘不必客气。”这老外还是蛮懂中国礼节的嘛。
     我一笑,假装无力的由贝贝搀起。
     “我送你。”恭亲王上前,“不用了,王爷,你的好意思我心领了。各位,BYEBYE。”我和贝贝同时向他们挥手。
     从后门回到屋里,却惊讶的看见柳桃正在我房里打扫,晕。
     柳桃也看着我们也是一脸的惊讶,“两位爷?怎么?”
     我一把捂住她的嘴,“柳儿,可以这么叫你吗?记住,有些事看见的话就当做没看见。”
     柳桃一下就明白过来了,“爷对柳儿有救命之恩,柳儿绝对会为姑娘保守秘密的。”
     “那谢谢你了,”我和贝贝相视了一眼,我们都相信这个纯朴的姑娘。
     “别说什么谢谢,爷,不是姑娘买了我,还给我自己,又给我钱让我能够照顾弟弟,我柳桃发誓一定保守这个秘密,否则主……”柳桃满脸感动,卟嗵跪下。
     “不用发誓,其实我们女扮男装也是迫于无奈,要知道若是女子开店,简直就会成为奇闻,更不可能获得成功,我们这才化装成男子。”我稍稍解释了一下一部分的原因。
     “喔,姑娘你和男子一样,都可以赚钱,还可以开店,你好厉害喔。”柳桃一下子就忘记发誓这回事了,只顾着夸奖我了。
     “小姑娘,没那么夸张,为我们保密我们很感谢你啦,以后就叫我们姐姐好了,别叫姑娘怪怪的。”贝贝扶起她。
     “不行啊,你们是主,我是仆。”
     “都是被等级社会所压迫的,我们都是人,人与人是平等的,知道嘛。”我在试着兑服他。
     “不行的,”柳桃的头摇得跟个波浪鼓。
     “我们说行,就行,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所以才不愿意叫我们做姐姐。”贝贝开起了她的玩笑。
     “没有,没有呀。”柳桃赶紧辩解。
     “没有就叫我们姐姐,不然就当你有喔。”我笑着。
     “好了就这么定下来了,桃桃快给我们弄点饭吃,我们饿死啦!”贝贝。
     “是,姑娘”柳桃行礼退下,我和贝贝同时翻个白眼,看来短时间是纠正不了她的了。
     窗外传来一阵笛声。
     这是?这是大白天呐!贝贝朝我挤眉弄眼的,“现在白天也开演奏会了。”
     想了想,我打开了窗了,“陈舵主,请进来坐一会儿吧。”既然早晚要面对,何不现在面对呢?
     话音刚落,陈近南已经坐下了。
    “啊?你就是陈近南啊?和小说上写得完全不同呐?简直就像高中生嘛,可爱的高中生,有点像漫画中的柯南嘛。”若若一看见这小说中的侠义人物就兴奋不已“有空签个名吧。”
     陈近南笑了一笑,看着我“你好些了?”看来他在果亲王府中看到我。
     “好多了,谢谢总舵主关心。”我故意用陌生的称呼来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
     “咳,若若,我去倒杯水来。你们慢聊哇”贝贝感觉出气氛的不对,找了个借口出去并且关上了门。
     贝贝出去了,我感觉更尴尬了。
     “你没事就好。”
     “嗯。”
     沉默,沉默再沉默。
     突地,我被他搂进了怀里,女孩子的矜持告诉我,我应该挣扎,但实际上我的双手却被他钳制。“我喜欢你。”
     我征住了,身体僵硬。
    心扑通扑通的跳,脸更像是火烧的一般,有一两分钟我停止住了思考,而陈近南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整个房间只有我们的呼吸和呯呯的心跳声。
     被一个男孩子表白应该做什么样的反应?怎么前人那么多文豪、诗人从来没有写过此类的书呢?我该怎么做呢?
     大声的点头说:“METOO”还是摇摇头说:“SORRY”。
     审视自己,我对他有什么样的感觉呢?第一次见他,捏着他的“粉颊”;每晚,在我最难熬的每晚,他在深夜吹响着竹笛;在月夜下,他带我如同一道风一般穿越着树梢;深夜,一起看着流星雨。那让人甜蜜、温馨而又难忘的一幕在我脑中回荡,他是在我失眠时最能安慰我的人,他是陪我一起看流星能让我无拘无束的人,看着他我心里有着一丝丝喜悦,可这是爱么?我和他有在一起的可能么?他所想的是反清复明,是光复中原,而我呢,我所期望的只是回到现代,这一切都注定了我们是一条平行线,永远都没有结合的交点。就像,就像是我和康熙一样,一种酸楚从心底漫延开来,吃一渐长一智,若儿呀若儿,你还打算再让自己受一次伤,再让自己在午夜梦回回时被阵阵心痛所吞噬?
     感觉身上的手轻轻的放松了一点,我又多了一些空间,我呼吸到了久违的自由空气。
     没来得及多呼两口,旋即,我的两臂被他的铁掌紧紧的握住,在这个位置我只能够面对着他。那往常金童似的笑容消失了,只剩下凝重还有严肃。
     “我喜欢你。”他再重新了一次,从他的嘴唇中吐出一个又一个字。
     “我,我”我该怎么说,神呐,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吧!
     “你不用现在给我答复,你只要答应我陪在你身边,我在任何时候都等着你的回答。”
     “陈大哥,我”
     陈近南潇洒一笑,“若若,不用觉得抱歉,你是我这二十几年来第二件从心里想得到的东西。你是最珍贵的,我愿意等。”
     好感动喔,我羞红了脸。等等,东西?
     “你才是东西呢!”把我比做东西,这不是把人给物化了么?
     “抱歉,你不是东西。”陈近南从善如流。
     “你才不是东西呢!”我更是火冒三丈,居然骂我?
     陈近南脸一红,赶紧转移话题“若若,注意病体,你好好休息。晚上有个灯花会,我来接你。”不等我的回答,他已经朝我回头一笑,跃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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