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千古一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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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躲在一丛灌木丛,大气都不敢喘。虽然身着小太监服饰,却身份不明,被待卫抓住必死无疑。希望肖冰块能够摆脱掉刺客,快来找我。而我现在只有等。
这一等,等到了太阳落山,等到了夜色降临,等到了草丛里的蚊子都往我身上招呼。
不行了,不能够再等下去了,夜晚了,不只剩着夜色,试试找找回去的路。我起身,右手拳头紧握,做个加油的手势,凭着零乱的印象向回走。
眼前这座宫殿有些眼熟,是不是上午从这里经过?那向左还是向右走呢?正在沉思中,一阵人声传来。
躲起来,我脑子里闪过第一个印象。
我推开房门,躲进房中。
进了房,我才发现这房里有着淡淡的光,如同月辉一般?发出光的竟然是房梁上的两颗珠子,这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吧!我擦了擦就要流出来的口水。
借着这光亮,我看清了整个房子的布局,书桌,屏风,厚重的书架,还有多宝阁上阵列的各种古董。贪婪的看着各种古董,眼睛里绽放出¥¥的符号,心里正天人交战。拿吧,随便拿个一件回到现代我都可以做个一辈子的富贵闲人啦,可以周游世界,可以买跑车,可以住别墅;不行,不问自取是为贼也,你忘记了吗,小时候老师怎么教你的,做人要拾金不昧呀。
门口传来声音,正做着复杂的内心斗争的我也回过神来。有人来了?
我赶紧溜到屏风后躲了起来。
只听门“吱呀”一声,屋内的也光亮了许多,拿来了几盏灯,透过屏风,模糊的看到一个人坐在榻上。接着就是纸张翻动的声音。我贴着屏风而立动也不敢动。
“启禀皇上,辅政大臣一等公敖大人求见。”是一个又尖又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敖大人?是说敖拜么?求见?这个人,这个人是是康熙?
我的心快跳出来了,我身后的就是千古一帝,一代明君,康熙。紧张,非常的紧张。
“宣!”一个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
咦?算算年龄,小康子(对康熙的简称),也才十四五岁呀,正在变声期,怎么这声音低沉得跟个成熟男人似的。
“哒哒”地脚步声传来,来的应该是敖拜吧。
“臣敖拜叩见皇上。”唉呀,振耳欲聋,站在屏风后的我差点想捂耳朵。
“起来吧”。
“皇上,臣不敢起身,臣有愧于大清先皇。”敖拜说话有如金钟齐鸣。
“敖少保,有什么话,先起来再说!”相比之下小康子的声音细得像蚊子。
一阵嘻嘻唆唆的衣服响声。
“皇上,臣请求皇上治苏克萨哈死罪,抄家灭族。”抄家灭族?我在屏风后都听得一哆嗦。
“敖少保,这件事,朕在朝堂之上已经说了,苏克萨哈罪不至死,此事不必再议。”
“皇上,苏克萨哈对皇上亲政不满,意图叛上,此罪怎不当死?”敖拜说话声音越来越大,这家伙要是开演唱会都不用带麦。
“哼,朕在朝堂上已经说过了,苏克萨哈罪不至死,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此事,你还把朕放在眼里吗?”康熙的话音中带着怒气。
“皇上,微臣一心为了朝廷,为了江山,为了社稷,皇上居然说出这种话,是否对臣不满久矣,想要治死于微臣不成?”屏风后,我看着敖拜的影子越来越近,听着敖拜的声音越来越大,我都替康熙紧张。
僵持中,这压抑的气氛下,屏风前的两人都没有说话,我就更不敢说话了,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一股冷风钻进了我的鼻子,痒,还没等我大脑发出“情况危急,要忍”的指令,生理上已经迅速做出反应——“哈啾”。
天呐,小命玩完了。
“谁?”又是那个大大大嗓门。
《鹿鼎记》中韦小宝智退敖拜那一段闪入我的脑海。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权衡厉害,赌了。
我从屏风走出来,与敖拜打了个照面,历史上的敖拜果然长得凶狠异常,满脸横肉,胡须满面。
“敖大人,您居然敢以下犯上?皇上未宣上前,你竟敢步步逼进?”我大声叱斥。
敖拜这才从刚刚的“激昂陈词”中摆脱出来,征了一下,卟嗵跪下,“微臣冒犯了皇上,请皇上治臣死罪。”
回头一看康熙,这千古一帝,果然面冠如玉,皇家的基因就是好。不过现在脸色有些惨白罢了。看来被吓住了,还没反映过来。我对上了他的眼睛,向他使了使眼色。他回过神来。“敖少保也是为了江山为了社稷,向朕进言,忠勇可嘉,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至于苏克萨哈一事,朕得再考虑考虑,明天再议吧。你先退下吧。”
敖拜叩首退下,当然临行着不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吐了一口气,尽管知道历史,知道敖拜不会杀将上来,我还是那么紧张。
回头,对上康熙的目光。我知道大难题来了。
被康熙这么一瞅,我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不要动怒?你这奴才说得轻巧,朕是用九五至尊,却处处被敖拜钳制,这皇位坐着还有什么意思?”康熙从榻上起身,向我步步逼近,看来是把我当成出气桶了。
“皇上,敖拜在朝为官数十年,旁根错结,结党营私,势力庞大,皇上目前只能忍,待您长大成人,羽翼丰满之时,就是敖拜葬身之日。”我赶紧跪地安慰他,而且历史证明,我以上所说的都是事实。
“忍?”康熙的声音趋于平缓。
“对,忍一时风平浪静。皇上所需要的只是时间。正所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全部报销。敖拜恶贯满盈,必遭恶报。”我讲的可全是事实喔。
康熙来回踱步,最后走到我身边。“虽说得词不达意,但也言之有理。小桂子,起身吧。”
站立起来,我才看清康熙的身高,目测一米七,唉,帝王家的小孩子果然发育得早十四五岁就有这么高。
“小全子,朕要就寝了,小桂子,由你来伺候吧!”康熙伸了个懒腰。
门又是吱呀一声,一行人鱼贯而入,有端痰盂的,有端脸盆的,有拿毛巾的。康熙从一个宫女手中接过杯子喝了口水,吐到痰盂里,这就叫刷牙了?拿毛巾擦擦脸,这就是洗脸了?这程序也太简化了吧,不卫生,也不用用牙刷,洗面脸什么的?
看我呆立在一旁,刚才进来的那个青衣太监小全子悄声对我说,“小桂子,上前伺候呀?”怎么伺候?帮他铺床还是宽衣?简直把老娘当老妈子使唤,我忍。
康熙站直了身子把两臂伸开,一个宫女替他脱衣。虽然这一幕在电视上看到过,但如今看现场直播,还是大感震惊,又不是断手断脚,还要别人替他脱?
脱掉外衣,只剩一层里衣,康熙坐下,一只脚抬起来,那个小全子向我使使眼色。这是要我干嘛?替康熙脱靴。我嘟嘟嘴,这靴子怎么脱呀?不管了,在康熙跟前蹲下,一拔,没脱下来,再一拔还是没脱下来。康熙同学,你是不是穿鞋穿小了一码呀。我干脆两手抓住靴跟,使出吃奶的劲一拔,靴子是脱下来了,我使出了一招完美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这后座力可真强,摔得我发痛。我听到康熙的笑声,真的是笑得惊天地泣鬼神呐,和敖拜的声音有得一拼。旁边的宫女和太监也抿嘴偷笑。
笑笑笑,当心笑死你。我心里咒骂着起身,爬起来,揉揉臀部,准备向另一只进攻。“小全子,你来吧。”康熙放我一码。
剩下来的时间里,我就站在一旁看着一大帮人忙碌着,直到某人躺下后。我正想着可以向小全子打听打听肖冰块的往处,却听到康熙说上了一句“小全子,明日起让小桂子到乾清宫伺候吧。”
“喳”小全子,答应了。
什么?明天还要来?我还没回过神来,已经被小全子拉着行了一个礼,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