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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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参加女子综合竞技的选手,前往正南门集合,离比赛开始还有十五分钟。”听到广播,嫣然淡然起身。
“嫣然,小心,知道吗?”
“嗯,你不参加?”
“不了,我要负责这边的一些安排。不过,子远会参加。”
“那么,子衡,我们终点见。”
“好啊,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再后来回忆起,不禁感叹,这是不是就是我和她的命数,永远是我留在原地,看她慢慢模糊了身影,在不知她归期的等待。综合竞技,分为男子、女子两组,包含了5000米得长跑(女子3000米),再通过10米高的跳台(女子5米高的平衡木,以此为跳台),进行跳水、游泳比赛,最后越过三米高(两米高)的障碍物,回到位于学院西面的运动场。其中跳水、游泳项目的技术分加入最后得分。
主席台的电脑,全程显示各个选手在各阶段的比赛。女子组嫣然一直以惊人的优势,保持领先。看见她进入最后一项,离开主席台,在终点安静等待。看她单手支撑,空翻平稳落地。悬着的心才缓缓放下。近乎本能的担心,事实证明,始终有万一。拦腰抱起晕倒过去的她,不由皱眉,看她一米六七的个子,抱在手里太轻,平时有认真吃饭吗?
“她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目送校医离开休息室,转过头,看着安然躺着的她,很漂亮,有着小孩子的无忧。不禁低头吻上她的唇角,淡淡的百合清香,是她的味道。抬眼意外地对上嫣然不知何时睁开的眼。不语,抬手将我推开,依旧是一贯清冷的声线,“我们该回去了。”说着就要下床,看她的若无其事,心一揪,有些不甘,反手在她毫无防备之下,将她重又压在了床上,不由分说地欺上她的唇。她却也不挣扎,眼神冰冷,真正的无动于衷,就是这样吧。颓然地放开她,“抱歉。”相互沉默之后,她的一句话让我挫败,“很晚了,我们回去吧。”淡然依旧,嫣然,我该那你如何?
终于挨到最后一项——联谊晚会,让学校各院相互交流。这两天,嫣然表面上虽然没有变化,可还是能清楚感觉到,她的疏离。整理一下身上的礼服,无奈的准备先去学校。打开门的同时,听见隔壁的声响,侧眼看去,嫣然一身黑色抹胸小礼服,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一副别致的碎钻耳环,头发也只是用一个简单的发卡,固定了一半。但,即使是如此简单的装束,她依然明艳动人。
“嫣然,我们一起走吧。”她看了我一眼,旋即点了点头。
“其实,那天……”
“子衡,我们就当那天是个意外,都忘了吧。”
“不可以,我们都清楚,那不是意外。我眼里就你一个。”
“子衡……”
“嫣然,你并不需要现在就给我答案,我会等你,给我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就这样好吗?我们先去礼堂?”我想她终究不忍拒绝我,所以犹豫半响,还是和我一起前往学校。刚踏进学校大门,迎面碰见的,是那天出现在体育馆的人。“嫣然。”
“嫣然,当年的事并不是你所见所想的那样。”嫣然不语,在他几步开**定,目光冰冷,朱唇紧闭。
“不管怎样,给我一个机会解释,可以吗?”
“无论当年,到底过程如何,现在都与我无关,知不知道你所谓的真相,结果都不能改变,而且……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你都不肯原谅。”
“你没有资格。子衡,我们进去吧。”与那个人擦身而过间,伴随一句询问“是因为他对不对?”嫣然脚步一顿,侧头看过来,终究没有回答,头也不回的走进礼堂。F大的惯例,学校运动会胜利的学院,其院团委学生会最高领导,要一起开场表演。盛情难却之下,也只得坐到钢琴前,看着嫣然没有情绪的拿起一旁的小提琴。曼声相问,“肖邦的《夜曲》,可以吗?”
“嗯。”嫣然以提琴起音,钢琴清雅的旋律,让热闹的大厅安静下来,四面八方的目光集中在舞台。
“感谢两位,精湛的表演。接下来,仍然按惯例由两位领舞。”
一曲终,嫣然和我退到一边。淡看场中热闹。“嫣然。”右手附上她左手背,微凉。她疑惑的抬头。“不快乐的,就不要逼自己去想。”她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嘴角轻扬,好久不见的笑容。
“嫣然,你知道吗?你笑起来,真的好美!”我眷恋地看着嫣然的脸,嫣然的笑容僵硬了少许,微妙的掩饰过去。
“嫣然,真的很喜欢你,不要再逃避了,好吗?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
“子衡……对不起,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