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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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像一株过于美丽的的蔷薇花,引人探寻,却在不知不觉中把人勒得体无完肤,你的话,你的笑让我沉醉在梦中。
女人总是善变的,我不知道我是否变了,只是你不在我身边了。
2010年5月23日,我失恋有3天了,也许谈不上是失恋,一直是我一厢情愿,刚向对方说出“我喜欢你”四个字就惨遭拒绝。也是那一天认识了你。
失恋的女人总是脆弱的,你就像一抹微光,斜斜地投进了我的生活。
你的笑,很单纯。我很喜欢这样的笑容,它像是在深渊里盛开的白莲,深深浅浅的印在了我的心里。即使再美丽的阳光,在你面前也会黯然失色。
后来,我的影子旁边,就多出了一抹属于你的,长长的影子。
你很懒,牵手的时候总是笑着要我握紧你,软绵绵地被我抓住,抓住了,我便不想放开。
十指根本没有紧扣,我不想放开又如何。有些时候,不是很努力就可以做好事情的,像我——很努力地想要去守住你。结果呢?
我们第一次争吵是在三个星期后,下着绵绵阴雨。
“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
“不要被骂作骚货和婊子还笑得那么开心好不好?”
“受不了你那么傻,你他妈不介意老子介意!”
亲爱的,那是你第一次冲我发火,冲我说脏话。
我知道我很令人讨厌,只是不知道你也讨厌。
我知道很多人在你面前说我不好,我知道我笑得像疯子一样去掩饰什么。但你觉得我笑得开心吗……开心吗?
你是在教会我哭么?可我不能哭。笑总比哭好。我情愿像个小丑,永远笑,起码还能够让人嘲笑,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给别人带来快乐,也能让自己好过些。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不需要别人的可怜,不需要用泪水取得你的关心。
开心吗?有时候我会问自己,看着你的笑,这个问题便消散了。女人啊,是那么容易满足。
但是那一刻,听你这么说。我好像明白了。才几个星期你就累了,你就厌恶了。这就是我一直引以为傲的感情,这就是我一直倍加呵护的爱情。这就是我一直放在心上的男人。
值得吗?有多少人会在乎值不值得。
我再说什么都是多余,有必要说什么吗?我就这样失去你了。
失去你后反轻松很多,我不用刻意改变自己了,我不必为你学习那么多东西了,我不会再幻想或奢求什么了。没有你我可以更好地善待自己,手机可以丢到一旁了,反复拆过的毛线可以扔掉了,床头的闹钟可以正常工作了…。。
这一切,与心无关。
我的心,破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空落落地吹着冷风,偶尔传来刺痛。
你走了,却留下了那么多的痕迹,证明——爱来过的痕迹。
这就是爱吗?用来割伤,心的凶器。
不能哭,只能笑。
忘了有多久,我走进宿舍,发现已经脱不下微笑的面具,五官似乎变得有些僵硬。手机响起。
接起前无意中瞄到了来电,胸口忽地一紧,痛得喘不过气来。为何这号码,那样地熟悉、那样地刺眼……?
“汐,下来吧,我在你楼下。”干净利落的一句话,无数次出现在我梦中的声音。
手一抖,刚刚倒的开水泼到了手背上,烫红了一大块,我却没有在意,在原地木然呆滞。
我忘了是怎样下去见你的,带着怎样的情感。你的脸总算胖了些,笑容似乎邪了些,不再那么纯粹。
然后你吻了我,带着咸咸的,从上滑落的液体。我们就这样久久地抱着……影子叠合在一起…。。
有一种欲望驱使我给你几拳,将你赶走。但是我做不到,我的心,我的身子,完全软在你怀里,曾经我以为它结了厚厚冰霜,没想到对你而言是吹弹可破的。
我早已泪流满面。
连分手都没流下的泪,此刻竟如此容易地就屈服了。
可能你真的后悔和我分手,冲我发脾气了,你不经意的关心,不经意的改变,让我有鼻子发酸的感动。合好后你对我呵护有加,起码会经常站在我楼下。
很小的时候,我心中所向往的王子,就是这样乐此不疲地等待我。
原来被人守候、等待的感觉如此微妙……如此美好……
我很想了解你,因为我并不了解你。
如果要我拿出一个喜欢上你的理由,可能是你爱笑的嘴角和清澈的眼睛。很纯,真的。我已经不止一次地说你单纯了,尽管这是我对你唯一的了解。
但我错了,对吧?
是你变了,还是你一直都那样?
对我而言,你在即将高考的时候被学校劝退是件十分遗憾的事情。没想到你是那么不以为然。你喜欢整天揣着一包烟,一根接着一根。浓浓的烟雾成了我们俩之间最熟悉的味道,看着你模糊的脸孔,烟雾缭绕。
你喜欢和人说上几句话就动手,倒下又站起,直到把对方打趴下。
你还是那么喜欢笑,只是那笑容不纯粹了,带着淡淡的疏离,正如我一次次想将你拉回来,你一次次走远。我一次次想接近你,你一次次将我推开。
你怎么了?我问
你宠溺地揉揉我的头,摸摸我的脸:“傻瓜,我一直都这样。不喜欢我吗。可以走开……”
声音冷得如你没有温度的心。我只能抱紧你,试图隔着布料给你温暖。
只是我忘了,原本就缺少温暖的人,如何要给别人温暖?
我不会离开你的,在你离开我之前
我不会走开的,即使你狠狠推开我
我已经为你摔过一次了,然后你又将我摔成碎片的心,一片片粘好
我以为我不怕再摔跤了。
直到我遇见了你和她。
她长得并不漂亮,却有着恬静的微笑和乖巧的齐刘海。我记得你说过那样的发型不适合我。
很熟悉的画面,你在陪她打耳洞呢。我右耳垂上早已愈合的耳洞也是你陪着我去打的不是吗?
以前,你问我痛吗,我只是大笑着摇了头。
现在,她却哭了,你紧张地把女生搂紧怀里低声哄着,一如既往的温柔,我便笑了。
说不清的讽刺,你们真可笑。
你看见了我,像是看到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我只有一个想法——我不能再一次失去你了,不能,绝对不能……。
我求了你,我求你不要离开我,做得不好的我改,只求你给我一个小小的位置。
可是你并不知道啊,我索取的是你心里的位置啊,不是你身边的位置你懂吗。你始终对我没有感情了么,我的低声下气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有个词语叫好聚好散。
我躲起来大哭了一次,你永远不会明白我为什么哭。你根本不会明白,当一个女人,看见自己的男人背叛出轨,却要低声下气地求他,告诉他不介意的感受。那种卑微,那种痛,你根本不会理解。
这是爱,用来划伤,心的凶器,然后……连仅有的尊严……都顺着刀口消散到尘土里……
与你相处,我学会了爱,我失了尊严。
然后我去了别的城市上大学,偶尔悲伤的时候会上下以前的邮箱、以前的QQ。看着你发了疯般地找我,如我当初卑微地求你。感受着,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
面对悲伤最好的方式,是漠然。以前天真地相信我们会过得幸福,其实感情一旦出了裂痕,就会成为心房上的一道伤疤,即使愈合了,痕迹也绝对不会消失。
谁能说过去的我们不幼稚呢?
如果以后姐妹问我,你有过最爱的男人吗。
我会告诉她,有的。只是,我忘记了名字……虽然到现在我还是有一点点想你的,只是一点点。
很抱歉让你花了时间来读完这封信。写下它的时候,我同样很艰难。每写一个字,都很艰难。直到全部写完,才体会到了久违的轻松。我只是想把这些回忆,这些感受还给你,如果你也和我一样不想要了,就让它随着你相同的记忆,一起丢进垃圾桶。是时候全部忘掉了。
我要出国了
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