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劇。  山野見聞。≮伍≯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843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三人走到了洞前,森雅上前與守洞人交談了一番,回身對等在那裡的兩人做了個‘跟我來’的動作之後,莫悠和爺爺狠快得就跟上了。
    洞裡點著火把,所以並沒有陰森的感覺。只是偶爾滴答的滴水聲以及打在岩石上的風聲,讓這個密室般的空間顯得狠駭人。
    順著階梯爬上了一個洞中,向前走了百米之後,莫悠一行人下到了一個祭壇一樣的地方,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麼壯觀的祭壇。
    正中央處有個巨大的長形岩石,岩石上刻著一個篆體文字,階梯下的兩邊是冒著氣泡的液體水池。穿著黑袍的人像是祭司,拿著一個鷹頭的權杖站在岩石前對著底下跪拜著的幾個同樣身著黑袍的虔誠者念著莫悠沒有聽過的語言,一會兒就看到他將鷹頭權杖敲在了一個人前面,然後那人站了起來托起他被黑袍蓋著的手輕輕吻了一下起身走進了另一個石門后,
    莫悠對這種奇怪的祭禮實在是無法理解。森雅走上了前對他跪了下來,在得到他的點頭后站了起來,
    [他是我們的祭司,這是莫悠。]森雅為兩人做了引見。
    顯然莫悠時猜對了。
    祭司透過黑色的布塊掃視了一番后,轉身走回了岩石前的石椅坐好,
    [森雅和我說你見過抬棺人。]祭司的聲音狠清脆,完全不如他黑色的斗篷般給人恐懼的感覺。
    莫悠點了點頭,[我只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祭司‘嘿嘿’笑了兩聲,聲音狠陰沉,完全不如他的說話聲般好聽。大手一揮,岩石上就隱現出模糊的映像,莫悠他們看到岩石就像投影機一樣開始出現了抬棺人的圖案,
    [這是……]這種奇怪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能力範圍內,不得不讓他充滿好奇的想要知曉一切事情的始末。
    [我們交錯了空間,所以我們可以看到他們,他們卻看不到我們。]森雅慢慢的解釋著,[而他們舉行的,不過是一場祭祀。]也就是每一次抬棺,都是將活人送給他們的神。這也是莫悠總能聽到棺木里傳來踢板聲音的緣由。
    [那……]
    [他們丟失了兩塊石頭。沒有這兩塊石頭,他們永遠走不回原來的地方。]
    祭司揮了揮手,岩石上的映像就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石頭?莫悠想了想,不會是那塊吧?
    [上面刻著字。如果沒有那兩塊石頭,他們只能一直在這個空間里徘徊,村子里便不會得到安寧。]
    莫悠想,那不是廢話嘛?誰希望每次開門不小心就和抬棺的隊伍撞個正著,雖然人家眼裡沒你,可不代表你眼裡沒他啊。心臟強大一點的,也就嚇一下,心臟不好的,直接就跑閻羅殿里報到去了。

    摸了摸口袋,拿出那塊琥珀一樣的石頭,遞給了森雅,[是這個嗎?]
    森雅結果一看,對著火把方向看了看,奇怪的望了莫悠一眼,仿佛在問他是在哪撿到的。祭司上前拿過森雅手上的石塊,也奇怪的望著莫悠,[你怎麼找到的?我們都找了好幾年了。]
    也就是說抬棺人好幾年前已經出現在這裡咯。徘徊了好幾年,棺木裡的人居然還活著,那就是說在他們那裡,時間一直都是停止的咯。認真想想,一直徘徊在這個不屬於他們的空間里,找不到出路,其實也挺可憐的。莫悠突然同情他們了。
    [另外一塊呢?]森雅問。
    [就一塊,在河裡找到的。難道他們都沒告訴你們嗎?]莫悠奇怪的想,按照正常的思維,就算要找東西也該給個提示吧。就算沒個提示,你至少也要知道人家經常出沒的地方,不然林子這麼大,難道還地毯式搜索啊?想想都不現實啊。
    [黑暗。]祭司沉默好久之後,才說了兩個完全不相符的字。
    一直到離開,
    莫悠都在想,如果不是我急著要帶郗瞳離開,鬼才有時間在這裡幫你猜這兩個字是什麽意思呢?
    這種一入夜就黑得不著邊際的地方,還有哪是不黑的啊?莫不是還真要地毯式搜索?

    莫悠在河邊洗了個澡。雖然這裡陰涼,可是不代表不會出汗,尤其是這種三伏天還跑人家點滿火把的洞裡。不悶才怪。
    回到屋子里的時候,郗瞳還在睡。不過在說著夢話,嘴裡念叨著幾個聽不清楚的詞。莫悠也沒注意聽,上了床將她攬入了懷中,然後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的時候,莫悠突然覺得耳朵旁有些癢癢的,迷迷糊糊的以為是蚊子,伸手就拍了一下,痛死了。本來是想拍蚊子的結果拍了自己的臉,不過也慶倖這一巴掌,‘蚊子’不騷擾自己了。不過一會兒后,又輪到臉頰和脖子被騷擾了,莫悠伸著爪子就晃了晃,然後翻了個身子,突然聽到耳邊出來‘咯咯’的笑聲。
    睜開眼睛,一時沒反應過來的看著那個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臉龐,
    [你醒了?]郗瞳咧著嘴笑得狠鬼祟的問莫悠。
    莫悠‘啊’了一下,然後模模糊糊的看了一下窗外,[現在幾點了?]
    [你睡得好沉噢。]郗瞳雙手撐著下巴,怪笑著說。對他的問題卻不予以回答。讓莫悠有些不懂郗瞳究竟怎麼了。
    [寶貝。]莫悠伸直手摸了摸她背光的臉蛋,他老是覺得現在的郗瞳多了幾分妖媚的感覺。要知道往常的郗瞳是渾身都散髮著萌味的,而不是此刻這般妖精氣息極濃的。[怎麼了?]
    [起床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郗瞳越過莫悠跳下了床,便套著衣服邊回頭對他說。
    雖然不解,可是莫悠還是狠快得穿好衣服之後跟著郗瞳走了出去……

    走在與洞的方向完全相反,莫悠好幾次想問郗瞳是要去哪,畢竟她對路的記憶力狠薄弱,如果不小心迷路了可不是好事。不過想了一下還是算了,也許是郗瞳悶久了,想去看看這裡有什麽吧。反正自己記得回去的路就OK了。
    [進去吧。]郗瞳帶著莫悠到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前,指著裏面回身望著他,表情有些冷漠卻又妖媚十足,
    [曈曈?……啊……]莫悠走上前探了探頭想看看那個洞口的深度,冷不防的卻被她從後面推了一把直接就滾了下去,慶倖他習過武,滾下去的時候採取了防禦措施,所以掉地的時候倒沒受什麽傷,他不能理解的是郗瞳為何會推他,而且也無法理解她那冷漠的表情為何而來。
    郗瞳站在洞口,依舊是冷漠的表情。

    洞內昏暗無光,莫悠摸了摸口袋將打火機打開,四處照了一下,手在地上摸索了一番,突然觸摸到了一個半圓形的東西,將打火機靠前一看還真就是頭蓋骨,不過因為年代太久遠了,所以沒什麼可怕的了。
    起身往前走了幾米之後,莫悠看到牆上有沒點燃的火把掛在牆上,隨即拿了下來點燃之後,洞內的一切都清晰化了。零落的人體骸骨,還有幾副被打開過的棺材橫在地上,裏面已經空空如也,大概地上的骸骨就是原本棺材里躺著的吧。也不知道誰這麼缺德,人都死了還不讓人好好躺著。
    大概是盜墓的吧?可是盜墓的不要人家的珠寶,反而把人家的尸骸到處丟,還真是有個性的盜賊耶。
    莫悠彎下身將一個紅木盒子里散落出來的珠寶抓起來看了一下,其中有幾枚宋朝的銅錢,這個墓是宋朝的?可是郗瞳怎麼會知道呢?
    突然有什麽滾落的聲音打斷了莫悠的沉思,跑回原本自己滾下來的地方一看,發現是郗瞳,莫悠的心猛地一跳,放下火把就跑上前去將郗瞳抱起,[曈曈……]
    郗瞳似乎被摔暈了,好一會兒才嚶嚀著應了莫悠,
    [痛不痛?]莫悠擦了擦她沾著灰塵的半邊臉,看到她的額頭被擦傷而流血的時候,心都痛死了。更不用說她的手肘被擦破皮以及膝蓋上的血痕了。[你怎麼也下來了?]
    [我看到了呀,]郗瞳有些虛弱的靠在莫悠的懷裡,[黑暗……]
    又是黑暗?
    [別說話。休息下。]將郗瞳往懷裡又抱了抱,心口因為她的傷而猛烈的跳動著,這個平日裡自己百般呵護的人兒,此刻卻受傷的躺在自己的懷裡,那是比撕裂心臟更痛得痛啊。
    郗瞳指了指與莫悠剛才進入的洞口相反的地方,[在、那邊。有亮光。]莫悠看了看,沒有看到郗瞳說得亮光。甚至那只是一面牆,[帶我過去。]
    莫悠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將她公主抱了過去,郗瞳在靠近墻的時候讓莫悠將她放了下來,靠著他的攙扶,在那面牆上摸索了一番,手在一塊小石頭后摸了一番,奇怪的事在莫悠眼前發生了,那面牆居然像阿裡巴巴里的山洞門一樣打開了,但是更讓他不解的是郗瞳不但知道這裡有個山洞,還能打開這個暗道,
    [走吧。]郗瞳伸手拉著他,慢慢的在前面帶著路,因為疼痛,所以幾乎是莫悠半抱著她走的。
    順著階梯向下走去,莫悠發現這裡面並沒有剛才的昏暗,反而寬敞明亮,火把上得光亮似乎從未被熄滅過的一直照亮著洞內的一切。
    [這是……]
    下到地面的時候,莫悠看著除了岩石上刻的字不一樣之外,基本都和和祭壇如出一轍的地方,有些驚奇。如果不是因為方向完全相反,他會以為他待著的就是第一次森雅帶他去得那個祭台。
    [在那邊。]郗瞳指著岩石的方向,[ξτ。]然後和莫悠說了兩個希臘字母,
    [你說什麽?]
    郗瞳對著他笑而不答……
    走到岩石前,莫悠四處張望了一番都沒有看到郗瞳說得亮光,待他回頭想詢問郗瞳的時候,卻發現郗瞳不見了。
    緊張的想要跑過去的時候,莫悠發現四周又起了霧,不一會兒看到本來空無一人的地方居然跪滿了人,他正站在祭壇上,旁邊站著的黑袍人舉著鷹頭權杖對著底下的人念著聽不懂的咒語,然後有四個同樣身著黑袍的人將活祭品抬了上來,那儼然就是郗瞳的模樣可是卻偏向于妖媚的感覺,被一塊在當時而言狠昂貴的長布包裹著脖子以下的身體,甚至連腳都看不到,就在莫悠還在想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接下來的事卻讓他心臟劇痛。
    “不要。”
    莫悠恐慌的想要沖上去將她搶下來,可是他唯一能運作的除了腦子之外,就再也沒有一個地方可以動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四個人將‘她’身上的布條拿開,赤身裸體的被放在祭台上,然後祭司對著她躺著的地方一番施禮前的準備之後,用道具將‘她’的身體劃開,奇怪的是整個過程‘她’居然都沒有改變過表情,如果不是‘她’的眼睛一直在眨著,‘她’的心臟被挖出來的時候還在跳動的話,莫悠會以為從一開始她就已經死了。
    莫悠看著她的內臟全部被挖出來放在罐子里,然後就被丟棄在祭台上,血從她的裂口處流出來,然後順著祭台滴了一地,她的臉一直望著莫悠的方向,沒有求救,沒有說任何,只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整個過程他所有的感官都隨著她而疼痛著,雖然只是時空重疊記憶的場景,可是只要那張臉像郗瞳,他就會疼痛。而自己不能去救她,更是痛不欲生。
    將靈魂硬生生的扯離身體的疼痛……
    

2024, LCREAD.COM 手机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