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逐流年 云也淡 第十章 雪嫁衣(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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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反复而无常,有一片纯白却永远为灵魂歌唱。】
在早晨只有美妙的鸟啼和清新的空气,狱寺拉开厚实的窗帘,推开带桃木香气的落地窗,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映入眼帘。日本的早晨,有如此之多的眷恋。十年前的自己就那样的离开了,居然还会回来。原本的走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回来。“叮叮……”门铃催命似的响了,伴随着狱寺急促地脚步声他推开门,眼球几乎要落到来人的身上。
“白?……兰?”狱寺很吃惊,自从很久很久以前他怂恿自己去意大利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所以,对这个人不知道该抱着什么样子的心态来面对,“你从哪里来。”
“我妈妈的肚子里来。”
“你痴线啊!我问你从那个地方?!”狱寺忍不住骂道。
白兰毫不客气地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说:“你和以前一样啊,你脑子的思考模式。和十年前一模一样啊。”狱寺没有理他,自顾自的从厨房抽出面包,把果酱倒在食盘里,外加一碗牛奶。然后轻叹一口气,望着窗外大片大片的蓝色和白色,不禁开始遐想着。
十年前啊。
当时在咖啡店写着寄给六道骸的明信片(作者语:至于原因啊以后会交代的,相信这是1859文。),然后,看见正在和别人交谈的他。狱寺真的只是轻轻地抬起头扫视了一眼,就已经沦陷下去了。
无法再转移视线,愣愣地看着那如熙的微笑,手中转动地笔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地声响。
云雀恭弥,他笑了……
真的是那一瞬间就只有一个想法,如果可以一辈子看他笑,死也愿意了。
于是就成天到晚的找他的茬,可是他是警察啊,小茬是不会放在眼里的,于是就干了很多自己都无法想象的事。终于有一天,当保释狱寺都要疯掉的白兰对狱寺说:【如果你真的在乎他的,那么,就不要再给他添麻烦了。知道吗?去意大利吧。】所以,我们的狱寺同学就那样去了千里之外的……意大利。
十年后,还是回来了。
“决定要拿到雪嫁衣了?”白兰一如既往的吃着他的棉花糖。
“嗯。”狱寺吃着他简单的早餐,翻看着今天的报纸。一条信息吸引了他的注意。
【风裳已经在会场出现。】
图是一个少女。
“是骷髅。”白兰毫不在意也毫不掩饰的解释道,“是骸帮的忙。”
关上报纸,对白兰说:“你认为云雀他会相信吗?一个女的?会吗?以为谁的智商都和你一样啊?”
白兰依旧是一脸微笑说:“狱寺隼人,注意你的措辞。”恩,生气了。狱寺很知趣的闭上了嘴继续吃他的早餐。
窗外阳光肆意依旧。
如果不算上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的话,这是一个风平浪静的晚上。
狱寺打了个哈欠,在山本的掩护下把一张函件放在了雪嫁衣的展位的正中。
不一会就看见有会场的工作人员神色慌张地跑到警视监的面前把那张紫色的信函递过去。
【让我坐在这夜里,让我孤寂的灵魂,来静听夜的言语吧,倾听生命划伤的声音吧。这些年来,我的成功不多,失败很大,我的耻辱隐忍而深厚,但是当我来求福的时候,我的心在颤栗,惟恐我的祈求有了允诺,让我逃不掉,圄于别人为我编织的梦想中。还不如用力拉住我,不要失落在黑夜里。不要强暴地冲进夜的殿堂,贪婪地啃噬神坛上的供品。】
狱寺和山本相视而笑,接着狱寺便退回了房间。狱寺后脚刚踏进房间地板,六道骸前脚就跟来了。“这个,拿去用吧。”他递上来一包烟雾弹和催泪弹,“这个会用上的。”
“恩,谢谢。”待六道骸退出去以后狱寺换好了衣服,在黑暗的夜幕中隐去了踪迹。
而在会场的云雀看见只剩下山本一个人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的时候似乎明白了很多,嘴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微笑,抬眼看间站在窗台上若有若无的人影,笑意更深了。
站在窗台上看见微笑的云雀再一次的出神了。
他亦明白,自己已经陷下去,而且很难再一次的爬起来了。如果可以,真的,他希望自己就这么一直的陷下去,每天都可以在角落里看见他笑就足够了,真的,就够了。
其实今天才真正地端详他。
十年未见了。
十年间的那么多的事情,高是高了不少,但是云雀削瘦了许多,原本削尖的下巴更加锐利,碎碎的刘海遮住了他好看的眉,露出的双眼散发着咄咄逼人的光,可是眼窝却有点点发黑。
“狱寺,记住,我们是盗东西的,不是慈善机构。”纲在耳机中提醒道,“要不这次让山本来好了。”
狱寺回过神,小声的回答:“不用了,十代目。我会认真的。”
“那你小心啊。”
“知道了。”狱寺正要跳下窗台时,宴会厅开始嘈杂起来,他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
在大家的议论声中从门口走进了一位美丽的少女,她亭亭玉立的站在门口上,温和地微笑,目光温润清澈,她动了动绯红色的唇:“大家晚上好。”
【只是幻影啊。】狱寺,云雀以及山本不屑地在心里感慨道。
“祝大家晚上愉快,等待着雪嫁衣的展出。”少女微微一笑,然后在众保安扑上拉之前就消失了,在空气中连一点的痕迹都没有留下。狱寺叹口气,跳下了窗台。
【看来骚动还不大啊。】
继续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