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养鸟的人从来不用笼子。他说：我不能用牢笼束缚我心爱的鸟儿的自由。然而，他剪掉了鸟的翅羽。
    漂亮的女孩坐在椅子上，仰首，空洞的眼眸望着蓝蓝的天空，轻挽的连绵长发在脑后缀下丝缎长瀑。她的手里捧着相框，相框中的美丽少妇看着她，微微地笑。女孩很像妈妈，，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很像，只除了那双没有色彩的深黑双眸。
    “小枸，你想出去了吗？”一个男人走近她的身边，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见到女孩腿上覆着的毛毡有着歪斜，修长的手伸出，替她理好。
    小枸的瞳眸有了些焦距，望着男人甜甜笑着，笑容只存在于表相，像个微笑着的人偶娃娃。“爹爹，小枸不想。外面的人有腿，他们会欺负小枸。”
    男人的唇角扬起一抹笑，继续问道，“小枸，什么是‘欺负’？”
    “他们会打断小枸可以动的地方，就像爹爹打断小枸的腿一样。”小枸乖巧地回答。
    “乖孩子……记住，外面的人都是可怕的！只有爹爹才能保护小枸……”
    “嗯。外面的人都很可怕，只有爹爹才能保护小枸。”女孩机械般地重复着。
    男人笑得更深了，将小枸的脑袋埋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磨擦她的秀发。“爹爹不会束缚我心爱的小枸的自由，小枸想出去的话，随时都可以。”
    “爹爹，小枸不想。”
    “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