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版 第九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023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我看着殿门,想起当年二哥还大权在握意气风发的时候,一脸震怒的大步跨进来,伸手卡住我的脖子问我:“太子,你为什么回来?”
我平静地看着他,脸上不露一丝异色:“父亲找到了我。”
“父皇叫你回来你就回来?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有这么听话?”
我看着他那怒不可遏,想直接一手掐死我又有所顾忌的样子,莫名的想笑。
他眯了眯眼:“笑什么呢?皇弟。”
“笑你呢,皇兄。”我挑衅道。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手上加力,但他到底没能狠下心。
后来他恨我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将我挫骨扬灰。我摸着他遍布爱痕的身子调笑:“二哥当初那一下直接掐死我多好,也省得今日遭罪。”二哥狠狠啐我一口,骂我丧心病狂,骂我不配为人。我哈哈大笑,狠狠贯穿他。
我想起义父曾看着被我灌醉的二哥说:“有经天纬地之才,成雄图之大业。能力挽狂澜,蛊惑人心。”--自此我的心里便藏了根刺。因为义父曾说我是:“天外飞仙,乾坤变换。生带雷煞,有土皆名。”父亲神情复杂的看着我,母亲爱怜的摸着我的头,目光温柔。我挨着母亲懵懂的问义父:“有何深意?”义父咬破指尖,点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一点朱砂。他们都不搭理我的疑问,母亲走到父亲身边与义父一起说着什么,只有我呆呆地站在一边。
后来我又去问母亲,母亲说:“你义父的意思是,你是定数的变数。”当时我仍旧似懂非懂,再后来长大了。想起义父的话,才终于懂得。他的意思是:我的来历很不平凡,我能使既定的事也发生改变。我生来就带着威势,日后会声名远扬。我仔细想过,我生于皇家,的确不平凡。我是一国太子,肯定会有威势。而我离宫五载又被寻回之事的确是知者甚众。至于我是变数之说,二哥当年被镇压后,父亲将他暂时关在宗人府,我假冒父亲旨意把他带到我太子东宫里,对外说是审问,实际上我把他关在密室当禁脔。父亲知道后居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反而是义父,他几乎是气急败坏的闯了进来,指着我的鼻子痛骂:“竖子!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吗!”
适时我正在二哥身上,二哥全身上下都是各种各样的痕迹,已经昏死过去。我满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义父铁青的脸,讪讪的从二哥身上下来,二哥的魄门流出我的东西,丝丝带血。
我看得心神一荡,义父一巴掌抽过来。我顿时被打懵,一向宠爱我的义父居然打我,还是为了二哥!我怒火三丈,直烧得自己脑袋发昏。
我听到义父说:“沈若临才是真正的真龙天子!可你居然对他做下如此违背天理的不倫之事!害得他帝星陨落!你可知戈贝国就是亡在你的手里!”
义父这话说得太重,我又惊又怒,反而说不出话来。我看着二哥,只觉得匪夷所思。二哥是真龙天子?那我是什么?明明我才是太子,明明我才是应该登基为帝的人。
“你三岁见他,为他触怒你父皇,他送你一串佛玉菩提,你可知那是祁淑妃求来给他护命用的?你却将之拆了当石子玩,害得他大病一场,几乎一命呜呼!”
这事我倒还有点印象,先前我是确实不知情,后来知道其中隐情后,跑到苏德妃宫里偷了据说可以起死回生的舍利,避开众人塞进二哥嘴里,二哥吃了舍利第二天病就好了。
“你悄悄偷了苏德妃的舍利却不说出来,右相进宫看女儿,却发现苏德妃颈上没戴舍利。苏德妃瞒不住,只好实话相告。右相自然而然想到沈若临突发怪病又突然好转,认定是祁淑妃救子心切,使人偷了苏德妃的舍利。祁淑妃没有做,自然不认。一方认为对方作贼心虚,一方又觉得对方血口喷人。景苏两家的梁子自此彻底结下!”义父痛心疾首道:“你难道不知道你母后的嫁妆里有一盒舍利吗!你要舍利直接问你母后要就是,为什么偏要偷苏德妃的!”
因为我怕母亲问我太多,更怕母亲不给我。
“你四岁时失足落水,沈若临舍命救你,你反说是他把你推下水。你母亲哭得肝肠寸断,说人心难测,四岁的孩子就有了害人之心,为了安抚你母亲,本该是沈若临的太子之位生生落到你头上!”
会冤枉二哥是因为我去祁淑妃宫里叫他出来玩,却被祁淑妃拦住赶了出来。当时只是想报复一下他,毕竟我那时尚小,报复不到祁淑妃头上。后来发现事情严重时,我特地跑到父亲面前去承认错误--被祁淑妃赶出来的丢脸事自然没说,父亲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第二天我就成了太子。
“你五岁那年尔文国使臣来访,于大殿上出题三道,笑戈贝无人。明明是沈若临解了题告诉的你,偏是你站了出来。自此,你聪颖过人的名声传扬出去,你父皇心里也对你越发喜爱。”
这件事我倒没什么印象了,但是二哥小时候是确实聪慧讨喜。
“你六岁入太学院学习,偷懒不写作业,次次都逼着沈若临帮你写,还要求字要写得好看又不至于被人认出来,沈若临自幼疼你是弟弟,什么事都帮着你。于是你的作业他全部包揽,又故意把自己的字写得潦草。你后来兴起要练字,用的就是沈若临给你写的字。再后来,你缠着沈若临要他写副字给你挂在屋里,好让你方便临摹,沈若临挥笔而就《帝都赋》,流传出去后,再次让你名扬四海。”
那天我刚把字裱好挂上,父亲和祁淑妃就进来了,祁淑妃最不喜二哥与我一处,若让她知道字是二哥送的,二哥免不了挨骂,只好撒谎是自己写的。父亲先是不信,但是经过父亲的再三考验后,父亲和祁淑妃都信了《帝都赋》是我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