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爱未央、恨绸缪 第3章 他所守护的家,却早已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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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在李叔家既是拿了钱又抱得美人归。搞得人财两空的李叔愣愣的半天没回过神来。
“美人,你住哪?我送你回家。”看着坐在副驾驶的南宫,然后目光慢慢的往下移,落在南宫从衣领里隐约露出的性感锁骨上,“好想咬一口啊。”暧昧的话语情不自禁的从少爷的嘴里遛了出来。
“啊!车!少爷!车!”眼前的车已经越来越近,少爷还一个劲的踩着油门,把南宫吓得抓住少爷的胳膊叫出声来。
“呵呵,别怕。没事。”少爷仍旧是津津有味的欣赏着南宫瞬息万变的可爱表情。
结果…伴随着金属间沉重的撞击声,两辆宝马来了个亲密接触,可是车主可不乐意了。两个人下了车就破口大骂,无奈的南宫只好跟着少爷下了车,躲在少爷身后,像一只受惊的猫,急于躲藏。
美丽可以引起一场战争或是平息一场战争,更何况是一场争吵呢?
可是,不配合的电话来临“南宫!我们家出事了!快回来!救命啊!啊!!啊啊!”打电话的是南宫同父异母的弟弟南宫羽,在家里的三个孩子中排行最小,却总是人小鬼大的。
“喂?喂!喂!”每次都是这样,南宫还没有回话,小羽就挂断了电话,而且从不称南宫是哥哥。再有主意,他也只是个孩子啊,怎么会就这么讨厌南宫呢,连声哥哥都不愿意叫,原因只有一个,妈妈不让叫。
“南宫,怎么了?”少爷看着南宫一个劲的对着电话喂着,有些担心就过来问问南宫。
“对不起啦!我家里有些事,先走了啊。今天谢谢你,少爷!真的很谢谢!拜。”
醉人的微笑,还有那句‘少爷’叫的少爷真是腿都软了,心也酥了。直到小小瘦瘦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海中,才想起来问,“南宫!我还怎么找你啊!”可是,早已无人回应。
南宫则是十万火急的往家里奔,小羽会主动给他打电话,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所以在出租车上一个劲的催司机,“您能开得快点吗。我有急事啊!”还一个劲的看着手机,看有没有再打电话来。
“咦?怎么没锁门…难道遭小偷了!”快速推开门,“阿姨!小雅!小羽!我回来了!…啊!”真是飞来横祸,一个烟灰缸擦着南宫的眉梢飞过去,差点就毁容了啊。
听到南宫的叫声,一个眉清目秀的女生从里屋里慌忙跑出来,“哥!对不起啊。真是…对不起啊!”这个女孩就是南宫口中的小雅,是南宫同父异母的妹妹,也是小羽的亲姐姐。
“没事啦,我没事啊,没有砸到。不过家里这是怎么了?小羽给我打电话叫救命呢。还有小雅,你扔东西干嘛?”一边微笑着感谢小雅的关心,一边询问着家里发生了什么。
显然小雅是故意躲闪着南宫的问题,硬是把南宫按坐在凳子上,又硬是要帮南宫看看伤口,其实只是擦破点皮而已,“温柔秀气的中分中长发,垂直散在脸颊两侧,稍稍卷起的发尾,展现不做作的自然美感,最适合像哥这样五官精致的男生了~嘿嘿。”温柔的抚着南宫的发丝,把散在右侧脸颊的秀发轻轻撩起,捋到耳朵后面。看着退去掩饰后,白皙的脸颊展露出来右眼角下方不远处的一颗不大的黑痣和围绕着痣的一些淡淡的伤痕,小雅的表情一下子沉了下来。
“怎么了?小雅?”南宫握着小雅的手稍稍用了下力,关切的看着表情难过的小雅。
“哥,这么多年,辛苦你了。”俯下身去抱住南宫的脖子。
“呵呵,小傻瓜,刀口都已经不深了,就像刀口一样,所有的伤都会有痊愈的一天。”南宫拍拍小雅的背,安慰着她。
“那也会留疤对吗?就算脸上的疤痕已经很淡很淡了,但是心里烙下的疤,除非换颗心脏,不然一辈子也不会变淡变好的。”小雅的眼泪滴落到了南宫的肩膀上。
“刚回来就上演亲情大戏啊,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一个有些蹒跚的女人从卧室里缓缓走了出来,不屑的盯着南宫。
感受到阿姨锐利的目光,南宫立刻把刚刚被小雅捋到耳朵后面的头发散在前面来,挡住那颗痣和那些淡淡的伤疤,“阿姨,我…我回来了。”
“妈!你也太过分了吧!哥也是我们的家人!什么叫拿自己当个东西!太难听了!”小雅一向是大胆张扬的很有个性的女生,对于这个家,她是很爱她的家和家人的,但同样也是理性的守护着这个家,“妈!你太过分了!不管是什么事,你总是以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利益为中心!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啊!妈!你变了!你再也不是那个我引以为傲的妈妈了!”
南宫上前去拉住不断向阿姨紧逼的小雅,试图舒缓小雅因愤怒而绷紧的神经。
“你们都疯了!想造反是不是!你自己的问题都没有解决!你……你还有心思管这个外姓人!我自私!我不配做你的妈妈是吧!好!那你们都给我滚出我的家!滚!”眼前这个如同发怒的母狮一样的女人,任谁也不会相信她和摆在窗前的那张照片里微笑着抱着自己孩子的美丽妈妈是同一个人。
“妈!哥也是姓南宫的!不是什么外姓人!这个家真正的主人不是你!是哥!妈你醒醒吧!是哥一直在照顾我们啊!妈!”
“小雅,够了!阿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小雅也不是有意的,我带她出去冷静一下,您也别太生气了。晚点,我让她回来,给您道歉。我们先走了。”南宫拉着小雅的手腕逃开了女人的谩骂声,躲避了女人因为愤怒而扔的满天飞的东西,一路小跑的从家里逃了出来。
南宫心里比谁都明白,他一直以来努力守着的家和他之间的恩恩怨怨就如同深海中的漩涡一样,踏入了也只会越陷越深然后至死方休,绝没有生还的可能。明明这么辛苦的守着,明明那么痛苦的守着,可还是要散了吗?这种滋味又怎是一个心酸能够表达,或者是心痛吧。
生活啊,生活就是悲伤到微笑为止。生活所给予我们的那一些痛,我们无从选择。
逃到外面的兄妹两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显得这么安静,心中有事的人,都怕一不小心就说出了心事,所以他们更爱沉默吧。
“我们去前面的花园坐坐好吗?”
“嗯。”
到了花园,好闻的花香,深绿色的叶丝中露出点点橙黄的一棵大树吸引了小雅的注意。
拉着南宫的胳膊,跑到树下,“哥,这是什么树啊?感觉好眼熟啊。”
“小笨蛋,不认识银杏树还不认识树上的果实吗?那是白果,没喝过白果粥吗?”
“哦。那,摘下来看看。”说着小雅就奋力往上跳,试图够到树上的果实。
“别摘。”南宫阻止了小雅。
“为什么啊?”
“它们还没有成熟。到了十月份的时候,银杏树的果实才算成熟。银杏树的寿命是很长的,但要结果至少要20年,要结大量果至少需要40年,所以,它们也很辛苦啊,用了好几十年才孕育出来的果实…”南宫看着眼前的银杏树出了神,有一颗晶莹的液滴从他的脸颊缓缓流下,他竟然没有发现,“这些都好像是昨天那个人才教给我的一样。”
“哥。你又想起在旭哥了是不是?你总是不经意的想起他,然后又落泪、再心伤。”小雅是心疼南宫的,也是恨那个人的,“哥,都过去三年了。你还忘不了那个人吗?”
“不。我忘了。”转身离开银杏树下,坐在长登上,看着随风飘落的树叶,感受微风拂面的舒畅,不自禁的想闭起双眼,闭上双眼后的黑暗里有自己和那个人相依偎在银杏树下的场景,于是又慢慢的睁开了双眼,深深的呼吸着。现在已经是9月了,天气渐渐的凉了,天色暗下去以后,浅浅的夕阳,在这个时节总有一种独特的韵味。
“哥,你还记得小时候爸爸带着你和我在老家巷口种的银杏树吗,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老家的那条小巷,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是啊。那个时候在老家真的好幸福。那个时候种银杏树时,我才只有8岁,小雅你也只有6岁是不是。好怀念老家的小巷,好怀念。”
“嗯,好怀念啊。”
飘落的银杏树叶像橙色的蝴蝶,伴着秋风在起舞;依然在银杏树上的绿叶像小鸟,默契的互相碰撞唱出轻快的音符。长凳上的两兄妹,还在笑着追忆,笑给彼此看:追忆后,那些明知回不去的失落,也在各自的心中小心的隐藏着。
黄昏也悄悄的降临了,“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啊。”
“小雅。你有事瞒着我对不对!我感觉的出来。”
“哥,我还不想说,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等到适当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哥的。”
“好吧。小雅,好好照顾自己。”南宫从没有见过小雅这样认真的表情,所以也并不想逼迫她说出什么,“看来小雅是真的长大了啊。呵呵,都已经嫌我烦,不爱理我了哦。”南宫笑笑看着眼前一本正经的妹妹。,
“哪有啦!哥!你也才比我大两岁好不好!真是的,小雅可是这个世界上最挺哥的人啊!”
“呵呵。”
“呵呵。”小雅看着南宫笑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明的安心很多,“哥,那我先走了。”
“嗯。小心点。还有啊!别忘了要给阿姨道歉!”
“哦哦!知道了!哥!拜~”
妹妹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人群中了,南宫也起身迎着落幕回了自己的住处。
家,应该是我们的避风港。
家人,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们的人。
这些都是应该的,不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