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5. 天亮之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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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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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约莫半小时以前。
美丽的彩蝶在夜深的院落飞舞,扑腾的翅膀撒下点点花粉。清苑的众多宾客大多已进入深层的睡眠状态,宴会上的酒水已被下药。配合清苑花园所栽种的兰花花粉,可令人昏睡不醒。喝下的酒越多,便会睡得越沉。
(注:韩然和夏思言没喝酒,只有萧洛和海荧喝了。所以前者的俩人上章仍是保持清醒。因更新缓慢怕亲们忘记,在此提醒。鞠躬退下。)
清苑的南院,舞蹈团歇息之地。一众舞员歌姬已熟睡,千瑾在房内铺上干稻草淋上煤油。看着熟睡的众人,眉头微皱。轻摇头,带着一丝苦涩的笑意。只等那烟花的信号,他就点下火,片刻之间此房就会化为火海,十数条的人命顷刻灰飞。他与舞团的成员们无怨无仇,杀他们纯粹是为了自己的下一步铺路。
加入舞团是上个月的事情,因为原本就有武功的底子,记舞步也不是难事。先是杀了舞团原本的团长,造成领导位置中空。继而说出他能让大家进入清苑在太子殿下前献舞,众人便一致地推选他担任新团长。殊不知,这献舞无异于黄泉之路。
舞团的众人,都是热情善良的孩子。有别于其他舞团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这儿是一个融洽的大家庭,以真诚待人。砰一声,烟花在夜空绽放——打断了千瑾的思绪。
手里的蜡烛落下,稻草迅速点燃,吞噬房里的所有。千瑾淡漠地看着这一切,火光映得紫眸甚是诡异——只要是为了南宫墨,即使是再恶劣的事情他也能做出来。即使南宫墨要他的xing命,他也不会犹豫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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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苑的各处
踏出房门的韩然看着后边的火光把夜空染成了暗红色,询问侍卫:“火烧的地方是何处?”
韩南立即回答:“是歌舞团栖息之地。”
“怎么只看到你和韩北,韩东、韩西呢?”韩然语气不悦,不满二人在如此时刻行踪不明。院里的黑衣人早已各自逃窜,清苑侍卫的功夫明显技不如人,无法阻止刺客的离去。前几分钟的恶斗瞬间已停下,空气带着淡淡的血腥和自后边传来的烟味。估计后院的火势已获控制,堂堂前王府总不可能就这么被烧了。
“他们昏睡不醒,估计是被人下药。”韩南如实回答。
“下药,是那酒吗?”韩然低声说,他记得宴会上韩东和韩西喝了酒。韩南、韩北则因为要负责守夜所以滴酒不沾。随即眉头蹙紧——原以为南宫墨大概不会如斯明目张胆地下药陷害,以免引起公愤。但是如今一看南宫墨的目的也许不只是想插手江湖事如此简单。
“可看见护法海荧?”韩然问,伸手把走出房间察看情况的夏思言护在身后,“你好好待着。”夏思言倒也不在意,在韩然身后探头探脑地看着情况。正好看见萧洛和脚步不稳的海荧互相搀扶朝他们走来,腰间被刺伤渗出红色的血水。
“怎么啦?”夏思言紧张地上前询问,欲上前帮忙搀扶。海荧疲惫地摇头,与萧洛的手紧握着。萧洛按在腹部的伤口低声道:“被刺客袭击了……”
“你怎么醒过来的?”韩然瞥了眼受伤的萧洛,宴会上喝下最多西国美酒的人就是他,而他竟能保持清醒。萧洛的眉头一皱后松开,微笑:“你这么问莫不是怀疑我?”
“只是一个疑问。”韩然淡漠地说,手却扶上了腰间的剑。海荧忙开口道:“宫主,别动手。他受伤了……”
“你维护他?”韩然的眉毛挑起,仍是盯着萧洛苍白的脸色。
萧洛坦然一笑,道:“没事,我可以解释。我观察过,这**是在综合花粉和酒里的药的情况下才能产生作用。其一、我长期研究**,自是对**的抵抗较好。其二、我并没终日待在清苑,所吸入的花粉不多。固然也不会太受药xing影响。”
“听着挺有理。”韩然回以微笑,眼中闪过寒芒,剑从剑鞘抽出搁在萧洛脖子旁,“——那么敢问阁下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快速分析**的成分呢?”
不是因伤势躲避不及,只是萧洛深知要想和海荧一起就得取信于韩然而不避开。感受到脖子旁的森冷剑息,笑道:“我们怎么说也是朋友,你不相信我?”海荧紧张地深吸一口气,握紧萧洛的手。心中愧疚,若不是萧洛为了保护他而受伤,总不会如此受制于韩然。
“我是想听实话。”韩然轻声道,他看出海荧对萧洛的维护以及眼里的紧张——身为护法是该凡事以寒羽宫为主。即使是至亲,只要发现何人作出对寒羽宫不利的事就要立即灭杀。
正寻思是否该出言警告海荧,看见在旁沉默观看的夏思言,咬着下唇紧张地看着事情的进展,却也不敢发言影响他。就这么一犹豫,决定暂且先将此事搁下。
“……好吧,我在宴会上就发现酒里被下药。”萧洛叹了口气和盘托出,“我是为了研究药xing才喝了这么多酒。是我自视过高,认为自己能解kai这药。结果还是栽了,被刺了一刀。不知这解释韩宫主可满意否?”
韩然冷哼,把剑收回。在场另外三人悬着的心缓缓落下,夏思言忙上前拉着韩然的手笑道:“哎,大家没事就好,对不?”韩然随意地嗯了声,眼光扫过萧洛和海荧紧握的手。一场夜袭,似乎是让他们的感情突飞猛进。
此时,清苑总管马臣思领着数名侍卫走来,对韩然行礼恭敬道:“清苑夜受不明人士袭击,臣思在此代表殿下向韩宫主致歉。另外,为点算伤员人数,殿下现请各位立即到大厅集合。殿下亦会给予众人明确的交代与赔偿。”
“好。”韩然应下,抬头看向暗色的天空。离天亮估计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