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 韩然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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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海荧没上来马车乘坐,骑着匹马潇洒地在马车前方的不远处。
“韩然啊。”夏思言难掩激动地推着身边的男子,“骑马真帅。”脑中浮现的是战将沙场杀敌、侠士策马狂奔的画面。
“你看太多电影了。”男子冷冷地回答,对他而言骑马远没有驾车来得舒适。
“嘿,我想骑马。”
“你懂吗?”
“我可以学的嘛,反正有多出来的马匹不是吗?”
“你少干些耽误行程的事。”
“韩然啊。”
“安静。”伴随着话音的还有韩然的拳头,叩一下敲在夏思言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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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旅程的第8天。
夏思言抱着铁杵磨成绣花针的决心缠了韩然几天,恼得韩然一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就开始头疼。没办法,只得把希恩叫入马车内一同乘坐。
“公子,”希恩接到宫主的意思就立刻来到夏公子身边服侍,“听希恩说,骑马不好玩。骑着马一颠一簸的,绝对没有铺满软垫的马车舒服。”
“可是我从没骑过马,就只是想试试看。”
“从没骑过马就更不行了,万一马匹忽然惊蹄了很危险的。而且我们车队的马xing烈,不适合初学者。”
“这样子啊。”夏思言消沉道。
“这样吧公子,如果您只是想试试的话可以和海荧大人共乘一骑,希恩想他不会拒绝的。”
“共乘一骑哦?”夏思言不禁浮现出看电视时才出现的画面——英俊威武的男主角和美丽娇弱的女主角同骑在一匹马上,四周要嘛是黄沙荒漠、要嘛是绿茵草原,男女主角悠闲的谈情说爱。
再把自己和海荧代入男女主角……夏思言打了个冷战,想象力丰富不是件好事。转过头,韩然正对他冷笑,仿佛在说『瞧,我就说你看太多电视了。』
夏思言无视韩然的白眼,掀开马车的门帘盯着海荧的背影,想着自己的脸皮是不是该厚一些,敢敢上前去。
“喂。”
“啥事?”夏思言没回头,还是望着海荧哥哥的蓝衣背影。
“我带你去骑马。”
“真的?”夏思言惊喜道。
“嗯。”韩然拉着夏思言跳下马车,牵了匹马过来,“……省得你老是盯着别的男人看。”
“什么?”夏思言没听清楚。
“我说省得你老是烦我。”韩然灵活地跨上高大的骏马,对夏思言伸出手,“上来。”
“啊?”
夏思言感觉身子一晃,没用什么力气就被拉了上去——果然,这家伙看起来高高瘦瘦的,力气大得跟蛮牛一样。
韩然坐在他身后,双手绕过他腰间握着缰绳,马匹不紧不慢地步行。夏思言尽量把身子往前靠,没法子,只要直起身子就会贴在韩然的胸膛。
他开始后悔干嘛非要骑马不可,清晰感觉到韩然的气息就近在身后。
“怎么不说话了?”韩然调侃的声音响起,呼出的热气喷在耳朵。
“说、说些什么啊?”
“把身子挺直。”韩然一只手按在夏思言胸膛,让对方贴在自己怀里,“要不然很容易弄伤腰的。”
“是是。”忙拍掉韩然的手,后背紧紧贴着韩然。对方身上的温度透过衣服传了过来,夏思言心里头的小鹿到处乱撞。俩男生靠得近本来就没什么,深呼吸,保持平静。很好,再来一个。
“你看起来很紧张啊。”韩然笑道,夏思言的反应实在太有趣了。
“是吗?”夏思言惊慌道——他看起来有这么明显?——赶忙转了个话题,“你怎么会懂骑马的?”
“来到这才学的。听说之前的韩然是个骑术高超的能手,我忽然穿越来之后成了个没骑过马的初哥,把他们吓得不轻呢。”
“那现在是上手了?”
“当然,这些体能的东西原本就是刻在身体的记忆里。”
“等等,”夏思言忽然道,“你说之前的『韩然』……就是说,韩然不是你本来的名字?”
“我原本也叫韩燃,只不过是燃烧的燃。”
“奇怪的名字,是因为你命里五行缺火而改的吗?”
韩然愣了下,把马匹拉停,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看着夏思言。
“怎么?我猜错了?”夏思言被瞧得不自在。
“没。”韩然低声道,让马匹继续行走。接着笑开了眼,下巴磨蹭着夏思言的肩膀,“你还真是个宝。”
“啊,谢谢。”夏思言闷哼,总觉得这句话带有贬义。
沉吟了一阵,韩然才缓缓地说:“其实,我母亲是未婚妈妈。她被一个有钱的男人始乱终弃,心里恨透一切,便给我取名『燃』。意思是仇恨的火焰会一直燃烧着。尽管如此,那男人还是过得好好的,娶了个门当户对的千金,生了2个儿子。反而郁郁寡欢的母亲,因为操劳过度患上肝癌,四十岁就过世了。”
韩然顿了顿,望着夏思言,“还想听下去吗?”
“你愿说我就听,你不愿说我就等到你愿说了才听。”夏思言做作地说,眼中的意思却很明显——你别给我说故事只说一半,要不你等着被我烦死。
“之后的故事就很无趣了,就是一个疯子展开报复的故事。”韩然自嘲地笑道,“那男人的两个儿子都是败家子,所以当他知道我是他私生子后,他可高兴了。怎么说呢?他知道他可以放心地把营运了数十年的公司交给我。毕竟我还挺厉害的。”
“少臭美了。”夏思言拿手肘顶了下身后的韩然。
“我这叫自信。”韩然敲了下夏思言的脑袋,力道不大,所以夏思言没大声抗议,“结局很简单,我把他公司的股份夺过来,把他们一家从豪华的洋房赶出去。他气得心脏病发,在医院抢救一番后还是醒了过来。现在,大概还活着吧。”
“就这样?”
“要不然还能怎样?我都死了。”韩然脸色阴沉地说,“让我来猜猜——我死之后因没立下遗嘱,他可以入禀法院,说他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光明正大地把我从他手中夺走的财产纳回口袋,再次过上舒坦富裕的生活。哼,人生跟梦似的,到头来一场空。”
“嗯,”夏思言不知该如何对答,韩然的脸色暗得可怕。左思右想,小心翼翼地说,“……那现在你的『燃』没了火字边,就是说,仇恨的火焰燃烧完了。从今开始会有个新生活,对不?”
韩然没说话,下巴抵在夏思言的肩膀,几乎把全身的重量压在夏思言身上,“嘿,你很沉耶。”
“嗯。”——找个人依靠,感受对方存在的体温。
“韩然啊。”
“嗯?”
“你第一次和别人说你的故事吗?”
“嗯。”
“嘻嘻……”
“乐呵什么?”
“我觉得我还真适合当辅导员,开导迷茫痛苦的无知少年。”夏思言骄傲道,“亏我以前的朋友都说我是白眼狼,没心眼。”
“感觉特美是吧?”
“普通啦。”夏思言得意着,“话说回来,你是怎么死的?”
“车祸。”
“咦?我们还真有缘。”
“一起出车祸死有这么值得高兴吗?”
“那你今年几岁?”
“灵魂27,身体22。”
“大叔,原来你长我9岁。”夏思言惊讶道,“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老欺负我。”
韩然狠狠地捏着夏思言嫩嫩的脸蛋,语气阴森地说:“我给你一个机会把刚才的话收回改篇后再说一次。”
“大哥……啊,痛、痛。哥哥,好哥哥……好,韩然、韩然,我只叫你韩然。放手……”
韩然冷哼,放开夏思言被捏得红彤彤的脸颊。
“呜,你——”夏思言疼得快掉泪了。
“嗯?”韩然挑起一边的眉,充满威胁xing的手轻抚夏思言的脸蛋。
“——没什么。”夏思言别过头,冷哼一声。
韩然满意的哼笑,“很疼?”
夏思言用力点头,成年人欺负小孩子(?)是不耻的。
“乖,亲亲就不痛了。”说着,韩然在夏思言的脸蛋吻了下。
微凉的薄唇落在滑嫩的脸蛋上。
于是夏思言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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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荧摸着下巴估摸着自己赢了多少钱——出门前在寒羽宫的下人间开了赌局:宫主和夏公子谁会先主动亲对方。
赌宫主先做主动的就一赔二,赌夏公子先做主动的就二赔一。之所以出现一面倒的状况是因为一直以来都盛传夏公子暗恋宫主,宫主对他一直不理不睬的。再加上宫主xing子冷漠,实在难以想象他会主动去亲聒噪得一刻静不下来的夏思言。
“呵呵~”海荧低声笑,恶魔的尖角和尾巴长出来了——这次赚翻了。
“哈哈~”希恩也在笑,他自然是押在韩然身上——他早看透了他家公子没那胆量主动吻宫主。
“唉唉~”四名侍卫叹气——没了没了,可爱滴钞票啊,爹会想你的。
所以说,小赌怡情,大赌回归于零。最赚的那个总是庄家。